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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碧柔思索一番,摇摇头道:“只怕许郎不肯。”

珠儿道:“小姐就是心软。那柳眉儿在小姐新婚当夜,闹了一出悬梁自尽的把戏,可见绝非善茬。一个女人这辈子最重要的洞房花烛夜,毁在了她手里,何其可恨。小姐不该心软,赶紧把这居心叵测的女人打发出府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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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碧柔觉得珠儿言之有理,留着这个女人在府里,简直就是个祸害。

她下定决心要把柳眉儿逐出府。

这一天,姜碧柔去西苑“探望”柳眉儿。

柳眉儿见到姜碧柔不请自来,柔柔弱弱开口道:“不知夫人来此,有何贵干?”

姜碧柔自顾自坐在一张雕花木椅上,淡淡开口:“听说你身子不好,西苑阴冷潮湿,你住不习惯?你要是想搬出去住的话,我倒是可以出银子替你买个院子,你毕竟是许郎的救命恩人,我身为当家主母替他照顾你是应该的。”

当着姜碧柔的面,柳眉儿不敢挑明了说她想住雕梁画栋宽敞舒适的东苑,毕竟她最擅长的就是躲在许思颜背后挑拨离间,挑起事端。此时姜碧柔故意提出要她搬出去住,她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委委屈屈道:“多谢夫人关心,眉儿住在西苑很习惯,不用搬出去。”

姜碧柔点点头:“那就好,你毕竟是许府的客人,若是在许府住不习惯,让外人看见了定会说我们许府待客不够周到。”

客人?她什么时候成了许府的客人?柳眉儿眼神一闪:“夫人,我不是客人,许郎答应过我,要娶我过门,纳我为妾,我与许郎两情相悦,求夫人成全。”

姜碧柔眼风凌厉,目光危险:“你想嫁给许思颜?”

柳眉儿咬着红唇不说话,一双杏眼水汪汪的望着她,仿佛她是一个容不下丈夫三妻四妾的妒妇。

“我既然向太后求来了这门姻缘,就没有打算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柳眉儿,你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赖在许府不走,主子不是主子,奴婢不是奴婢,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姜碧柔把话挑明了讲,柳眉儿咬紧唇瓣默不作声。

姜碧柔又说道:“我看你挺喜欢给人做妾的,京城的世家公子我也认识几个,不如我来替你物色一门好亲事,给你备一份丰厚的嫁妆,把你风风光光嫁过去,也算是了了你做妾的心愿。”

柳眉儿眼底闪过一抹阴翳,柔柔道:“夫人该明白,许郎不会同意的。”

姜碧柔淡淡一笑:“你也该明白,我不会同意许郎纳妾的。”

二女视线相交,如同刀剑交锋,碰撞出危险的火花。

须臾,柳眉儿唇角弯起,似笑非笑道:“夫人执意要如此么?”

姜碧柔点头:“只要有我在,你在许府就永远成不了许思颜的妾室,难道你要以救命恩人的身份留在许府,一辈子当个老姑娘?”

柳眉儿有些羞恼,咬着唇道:“夫人若执意要把眉儿嫁出去,就不怕夫妻离心,水火不容?”

姜碧柔冷声道:“有你在,我才会夫妻离心,水火不容,没有你,我和许郎便是天造地设,人间佳偶。本夫人会替你物色一门好亲事的,你安心等着出嫁吧。”

姜碧柔离去后,柳眉儿怒摔了手中的茶盏,她的丫鬟在一旁献计道:“柳姑娘消消气,夫人想把你嫁出去,凭的是许府当家主母的身份,可如果她不是主母了,她还有什么资格支配柳姑娘的人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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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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