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瘪老头很快被恶狠狠的狱卒拎住,宁卿卿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宁初初领着碧桃姑姑出现。她们一个华服似霞光,一个装模作样拎着食盒,不用想,里面肯定还有汤药食物。看来,宁初初也安排了人监视着小放的一举一动,宁卿卿这么想着,然而,很快,她便知道大错特错——
狱卒将老头掀翻,在药箱和他身上一通搜,那条锦帕很快被揪出来。
借着灯火,狱卒大声念道:
“望卿卿多加珍重,一切以腹中胎儿为重。本王骨血,断无死在天牢之理。”
“什么,本王的骨血?”宁初初惊讶捂嘴,心慌又害怕的嗔着:
“姐姐,你怎么这般糊涂!景王再如何对你久久思慕,他也是皇上的亲弟弟啊!”
原来,又是一个陷害自己的圈套!
宁卿卿剜了一眼那老头,冷淡道:
“皇后娘娘在说什么?听不懂!我只知道,我腹中的胎儿,是当今皇上的亲骨肉!”
“您这是何意?”老头愤怒叫嚣,“王爷对您可是百般记挂,您居然……”
“闭嘴!身为景王府人,你吃里扒外,出卖主子,轮得到你质问我吗?”
见那老头竟被宁卿卿骤然迸发的凛冽气场震慑,碧桃姑姑不冷不热开口:
“既然如此,还是请皇上来断此事吧。娘娘,您善良心软,还以为她可以诞下皇嗣保住性命,想不到……”
011 绿帽子
慕容泽很快赶来。
事情“来龙去脉”也很快弄清楚:
景王慕容放一直爱慕亲皇嫂,此事,有王府若干名丫鬟仆役为证。
慕容放在府里不仅亲手描画多张宁卿卿的画像,挂在卧房密室,有好几回喝醉酒,还在府里大念“卿卿”之名,还说什么“恨未早生几年”之类的话。宁卿卿还是皇后时,他曾多次单独出入凤栖宫,流连时间每每还不短。此次她有孕,景王在府里又高兴又悲伤,不惜花费重金安排信得过的府医过来……
一条又一条的荒唐指证,缩在阴影里宁卿卿彻底明白那八个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仗着自己是皇帝的亲兄弟,慕容放确实行事乖张,我行我素,也确实多次出入凤栖宫。
但,他只是仰慕自己的武功,每每流连,两人也只是讨论武学,彼此切磋。
在自己心里,小放一直就像天真稚气的亲弟弟啊!
“宁卿卿!”
眼前不断重复着那晚慕容放将她怀里,一副生死不顾的情景,慕容泽简直想杀人。
该死的女人,通敌卖国不够,和敌国战神保持暧-昧不够,还要离间自己兄弟吗?
脸色铁青的他握进铁柱,脖颈和手背青筋毕露:
“你还有什么话说?”
瞥见宁初初和碧桃一副好整以暇的神色,刚刚萌生出新希望的宁卿卿再度心灰意冷。
一个是亲兄弟,一个是枕边人,他居然不分青红皂白,轻信片面之词,呵,还有什么能说呢?
“小放是朕唯一的弟弟,宁卿卿,你好狠的心,非要让朕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吗?”
“多年来,朕怜你护你,对他也是诸多恩宠,你们就是这样回报朕?”见她完全不搭理,慕容泽怒火滔天,一脚踹开牢门,欺身将宁卿卿拽起,狠狠两巴掌扇过去,整个人就像被点燃的火球,随时可能引爆,“给朕戴一顶绿油油的帽子,还恬不知耻的想让朕以为这是朕的骨肉?好……好……好啊,你们!”
他终归是不信自己。
宁卿卿以为自己不会再流泪,可是,亲耳听到他否认胎儿,眼泪还是忍不住,簌簌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