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璀璨华丽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暧昧的氤氲气息,周围一圈,都是透明的落地玻璃组成的幕墙。
吊灯搭配无框玻璃宛若置身艺术馆,地上跪撅着几个饱满肥嫩的美人儿,空气中时不时地传来女人噬魂蚀骨的娇喘声和男人动情时的低喘。
“沈总,你最近怎么都不来看人家。”
女人穿了件儿深V,黑色蕾丝文胸包裹着两团如小山丘般的曲线,眉眼间尽闪风情,在男人怀里腻歪着卖力表现。
沈知舟懒懒搂着女人,一手随意捏捏她的嫩脸儿,神情辨不出喜怒:“要不,我跟你汇报一下我的行程?”
女人慌乱地抬起头,额上冒出些许细汗,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陆寅安凑到沈寅安旁戏谑道:“沈总,下手轻点,好不容易找到个能这么能玩开的姑娘,可别给整废了。”
沈知舟倚在沙发上,姿态倨傲,根本懒得看陆寅安一眼,单手解开两颗衬衫扣子,俯身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
没过多久,包厢外侍者推开了门,还没等顾砚洲进去,就听见“砰”地一声。
一个楚楚动人的女人整个被甩到了墙上,衣服也不见了踪迹,一双锃亮的皮鞋踩在那张娇艳的脸上,女人的手死死地抱着那个男人的腿,颤抖地求饶着。
“滚。”
沈知舟慵懒抽一口雪茄,望着地下的女人,眼中透着淡淡蔑夷。
随后瞥了门口的顾砚洲一眼,随手捞过来一个五官秾丽性感的美人,痞气十足的说道:“咱们顾少倒是越来越像千金大小姐了,总是爱来姗姗来迟那一套。”
顾砚洲睨了沈知舟一眼,薄唇轻抿成一条线,云淡风轻的说道:“城南的地皮顾氏会撤资。”
“别啊!三哥,闹着玩的,你这气质才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大小姐,明明是贵气凛然的北城太子爷。”沈知舟气势顿时矮了一截,立马认怂讨好说道。
顾砚洲在面前的联排真皮沙发坐下,两条大长腿交叠在一起,坐姿随意散漫,整个人自然地散发出一股矜贵沉稳的气息。
沈知舟看顾砚洲没在继续说下去,这才松了口气,但心中还是忍不住吐槽道,这狗脾气,也不知道黎二,怎么跟他这么多年不散的。
“哟,真是一物降一物,难得咱们沈总吃瘪,我说,沈哥别愣着了?麻溜儿的给咱们北城太子爷溜溜须,让他再加大点注资力度呀!”
陆寅安跟大爷似的,语气中尽是想看好戏的痞气。
沈知舟哼笑一声,懒倚着旁边女人的身上,一手随意轻摇着酒杯,“三哥,我看这小子醉翁之意不在酒,也想让你拿钱砸他那药品生意呢!”
顾砚洲神色放松,左手搭在沙发靠背上,骨感分明的手腕上圈着一根红绳,身子微微侧倾,指尖漫不经心地敲了敲黑金大理石茶几,示意酒保给他倒酒。
余光抬眼扫了陆寅安一眼,“项目策划书明天放在我桌子上。”
陆寅安嚎了一嗓子:“三哥,别啊!”
“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这文盲一个,我一看见密密麻麻的字就头晕,分开都认识,连在一起就不知道什么意思了。”
“你还让我一晚上就写出这见鬼的策划书,还不如杀了我来得痛快,我看,我还是去找黎二去吧!”
“你敢!”顾砚洲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眼里满是倦意。
“三哥,喝这么猛,你不会是感情不顺了吧?”
“滚蛋,你要敢去她面前瞎晃,我就打折你的腿。”
顾砚洲声音不大,却威慑十足。
陆寅安麻溜扭头讨好道:“不敢,不敢,我下去遇见她保证绕道走,三哥!你放心!”
说完,回头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看见顾砚洲漫不经心的阖了阖眸,心里绷紧的弦蓦地一松。
“三哥,听说你家老爷子明晚要准备邀请各界权贵名流办个慈善晚宴。”
“只要收到老爷子请帖的,都卯足了劲,打扮自己家的姑娘呢!这背后肯定也有老爷子授意的缘故。”
“况且要我说,三哥,你也不亏,环肥燕瘦,聪明能干,还不是任君选择?”沈知舟眼微挑,轻挑吹了个口哨。
“扯淡,老爷子糊涂,你也跟着凑热闹?”顾砚洲喉结滚动,拧着眉心。
沈知舟也知道,顾砚洲从不缺温柔乡,但走心,近他身的却只有周知瑾。
外界都传他过万花丛而不沾身,不知这朵高岭之花会为谁失神动心,但只有这帮和他亲近的兄弟知道,这位爷动起情能有多疯。
“老爷子前年大病一场,好不容易等你松口接班,不得来个双保险。”
“老爷子身体不好,要我说你就演演戏,混弄过去得了。”陆寅安叹了一口气,自顾自说道。
顾砚洲冷笑,“你倒是孝顺,要不我跟老爷子说一声,给你个干孙子的名分?”
“三哥,你可别折煞我了,我哪有那本事当顾老爷子的干孙子啊!”陆寅安连连摇头。
昏暗的灯光照在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刹那间,男人脖子上的红痕清晰可见。
陆寅安顿时哑言,心里嘀咕道,怪不得来这么晚。
怕是又在黎二的温柔乡里颠鸾倒凤折腾了一翻,瞧这脖子上的红痕,他看着都心惊。
陆寅安话锋一转,“三哥,别说我没提醒你,黎二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她的身份,老爷子可是忌讳得很。”
顾砚洲未置一词,一簇橘红的火苗立刻在他指尖燃起。
“不是吧!三哥,你这次玩真的?”沈知舟眼睛睁大,凑到顾砚洲跟前。
他其实也得了点风声。
外界这一段时间都传顾家太子爷在静园养了个金丝雀。
甚至为了博红颜一笑,在北城最豪华寸土寸金的地段—城北檀宫,倚山而建了一所世外桃源,甚至在整个山上种满了山茶花,上心得很。
现在看来,并非空穴来风。
顾砚洲斜睨了他一眼,神形惫懒地靠着椅背,手指间一支烟燃了半截,“不过是猎物而已,都是逢场作戏罢了,况且,认真又如何?”
沈知舟听到顾砚洲这种说辞后眼神暗了暗,却也没再揪着追问,而是朝着陆寅安递了个眼神。
随后陆寅安,朝服务生招手示意,服务生接到指令后,微微躬身后便匆匆离开。
没多久便进来一群有着匀称的小腿,面容精致,手带花环,穿着包臀短裙的女孩站成一排的缓缓走进来。
陆寅安侧过身,冲顾砚洲介绍,“三哥,我新给咱们这开发的业务,怎么样?”
顾砚洲两指夹着烟,漫不经心地掸了掸烟灰,似乎兴致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