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颤抖着双腿，眼中含泪怒视着宋衍忱，“宋衍忱，你真是个王八蛋！”
宋衍忱对她愤怒的样子略感意外，唇角不自觉地勾起。
他不曾见过她如此发怒。
但宋衍忱的心底还是有那么一丝软意，他从抽屉中取出一个绒面锦盒，递给姜瓷，“给你，看看喜不喜欢，算是我的一个歉意。”
姜瓷仅仅扫了一眼，便将目光移开。
“宋总，我和颜先生相处得很好。我希望能有结果，所以请宋总与我能保持距离。我不希望他知道我俩之间的事。”
姜瓷说这话时，眼中满是厌恶。
对她而言，和宋衍忱的关系仿佛是一种羞辱。
这种眼神深深触动了宋衍忱。
他冷笑着反问，“姜瓷，你敢说你对我没有感情吗？那你为什么曾经要跳楼呢？”
这个问题让姜瓷愣住了。
那段往事是她永远不愿提起的痛。
尽管她现在给人冷静、高效的印象，但她也曾有过失控的时刻。
就是五年前，她企图跳楼逼迫宋衍忱娶她。
那是宋衍忱第一次拒绝她，之后她消失了一年多。
回想过去，姜瓷淡淡一笑，“谁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但认清现实后，心就死了。”
“既然心死了，为何还回到我身边？”宋衍忱的目光变得复杂。
姜瓷的眼神暗淡了片刻，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但她很快给出了回答，“因为，我需要钱。”
她没再给宋衍忱机会继续说话，推开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
宋衍忱的手中紧握着那未送出的锦盒，最终无情地将其扔进垃圾桶。
当姜瓷走出宋氏大楼时，她远远看到颜泓鸣的车停在那里。
她微微一怔，在迟疑间，颜泓鸣已经撑着伞从车内走出，快步向她靠近。
“你怎么还没走？”姜瓷不禁问道。
“我看雨下得挺大的，担心你回去不方便，就等一等你……”颜泓鸣说着，脸上竟然泛起了一丝害羞。
他赶忙转移话题，“我们中午没吃饭，你想吃点什么？”
姜瓷感受到颜泓鸣的关心，心里暖暖的。但她的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回了宋衍忱。
她抬头望向楼顶，虽然什么也看不见，心里总觉得有人在窗户那里静静站着。
姜瓷感到讽刺，自己已决心与宋衍忱分开，现在这般念念不忘又是何意？
她赶紧转过头，对颜泓鸣说：“你吃辣吗？我请你去吃火锅。”
颜泓鸣微笑着回答，“当然可以。”
他把伞撑在姜瓷头上，两人肩并肩走在雨中。
在楼顶，宋衍忱静静地站在窗边，眼神穿过雨幕，刚好能看见姜瓷。
他目睹两人并肩而行的情景，手心不由得攥紧……
在热气蒸腾的火锅店里，姜瓷第一次毫无顾忌地吃起了特辣火锅。
因为宋衍忱对辣椒过敏，她以往总是避免接触。
想到这，姜瓷心头微微一顿。
从何时起，她的生活已经无形中被宋衍忱填满。
内心隐隐作痛。
姜瓷安慰自己，即使是养狗，时间久了也会有感情，何况是曾深爱的人。
她收敛了心绪，刻意引起话题，试图让自己忘却宋衍忱的影子。
电话铃声响起时，姜瓷看到是宋夫人的来电，迅速擦拭嘴角，恭敬地接听，“夫人好。”
“你和泓鸣见面了？他给你的印象怎样？”宋夫人直接切入正题。
姜瓷轻轻望了一眼对面的颜泓鸣，嘴角微微上扬，“颜先生人很好，我们正一起吃饭呢。”
颜泓鸣听到这番话，脸上不自觉泛起红晕，幸好被蒸汽遮掩。
宋夫人回应道，“那很好，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挂断电话后，姜瓷心里清楚宋夫人的用意，但她并不介意。
餐后，颜泓鸣将姜瓷送回家。远远地，姜瓷注意到宋衍忱的车。
为了不让颜泓鸣发现，她指向窗外，“就送我到这里吧。”
颜泓鸣察觉到了姜瓷的用意，没有多问，停下了车。
姜瓷将安全带解开，向颜泓鸣淡淡一笑，“谢谢你今天的陪伴，我改日请你吃饭。”
颜泓鸣听到未来还有相见的可能，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好的，我们再联系。”
“再联系。”姜瓷挥手告别。
待颜泓鸣的车远去后，她转身，却意外撞入了宋衍忱坚实的胸膛。
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宋衍忱已经紧紧揽住她的腰，将她拉入怀中，“怎么？我现在是见不得人的人吗？”
姜瓷挣扎着，但宋衍忱的力度只增不减。
她最终放弃挣扎，抬头直视宋衍忱，“宋衍忱，你究竟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