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分?”
奎大年整张脸瞬间阴沉了下来,双目死死的看着武易,道:“这事可由不得你。”
“你这孩子还真是小气。”
“就是,不能大度大方一点?”
其余村民也面色不善的围了过来,目露贪婪,一副要抢夺的架势。
“你们干什么?”
老村长虞山看见这一幕,摇头苦叹,见武易那娃儿被众人如狼似虎的围在中间,心里很不是滋味,便出言对众人道:
“你们何苦逼一个小娃儿,他不愿意分便罢,怎么还想动起手来?”
“老村长,你已经老了,闪一边去。”奎大年大手一挥,气哼道:“我们这也是为了活下去,这小子有这么多食物,吃的完吗?还不如分一些给我们呢!”
“就是,就是!”
众村民在此刻已经饿红了眼,
连眼前这位德高望重的老村长虞山之言,都丝毫听不进去了。
“哈哈哈~”武易见众人这副贪婪的嘴脸,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直接将自己身上挂着的猎物放在地面,堆成一小堆。
“你们想要啊!那过来拿啊!”
武易双手叉腰。
“嗯?”奎大年见状,误以为武易这是怕了他们,顿时得意洋洋的走上前去,“这还差不多,你小子早该如此。”
说着
奎大年弯腰,拾起地面的一只野兔,直接贪婪的揣进自己的怀里。
“让你拿,你还真拿啊!”
武易看着奎大年的动作,瞬间露出一抹惊讶的表情,嘴角上扬,他动了。
直接伸出一腿,
狠狠的砸在了奎大年的腹腔。
“砰~”
“你……啊!”
这一脚的力道十分强大,直接将奎大年踢飞数丈,狠狠的砸入泥地中,发出一声惨叫,凄惨无比,直接昏死过去。
静!
这一刻,无比的安静。
所有村民眼睛瞪的老大,一脸惊骇的看着武易,目露惊慌。
奎大年是他们黑山村最为出色的青年,块头极大,体魄健壮,虽然这些天饿瘦了不少,但整个人还是非常有活力的。
可现在,
他们却亲眼看见,
这么大块头的一个人,竟然被眼前瘦小的武易,一脚踢飞了出去?
这是错觉吗?
还是他们是在做梦呢?
就在众多村民愣神的片刻,
武易直接走向村口的一颗大石前,直接隔空劈出一掌,霸道的掌劲劈出,只听“轰”的一声,大石碎裂。
“现在你们还想要分我的肉吗?”
“若你们还有这个想法,没关系,可以上前来。”武易嘴角淡笑的看向众人。
这笑容十分和蔼可亲。
可在所有村民眼中,就如恶魔一样邪异,让他们身体发凉。
他们就是一些普通人,看见奎大年的惨状,已经是吓的要死。
可现在,
武易突然展现掌劈顽石的“仙师”手段,再次让他们惊的张大了下巴,惊的六神无主,恐惧万分,撒腿就跑。
短短几息之间,
原本将武易围的水泄不通的村民,都跑没了影,仅剩下老村长虞山孤零零的一个人,呆愣原地,苍老的目光中布满震撼。
“老村长,我先回去了!”
武易咧嘴一笑,捡起地面的猎物,跟老村长打了个招呼,便转身离去。
“呃……好好,您……慢……慢走!”虞山语气惊唞,还没缓过劲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着武易离去的方向,嘀咕着:
“这娃要逆天了!”
……
与此同时
一间小草房内,四壁皆空。
整个空荡荡房间内,仅摆了一张可歇息的床铺外,还有一张小方桌,看起来十分落魄简朴,却又显的十分干净整洁。
桌面上,摆放两个盛物的碗。
其中一个碗,装的是草根。
另一个碗,装的还是草根。
“娘,草根好难吃,咽不下!”
虎妞小手拽着一根干巴的草根,嚼了两下,圆溜溜的大眼睛满是水雾,可怜兮兮的,一脸委屈,眼看就要哭出声来。
樊秋心痛的摸了摸虎妞小脑袋,一脸无奈的苦笑道:“妮儿乖,再忍忍,明天娘出去看看能不能挖到些野菜。”
“真的?那虎妞明天陪娘一起去。”
虎妞连连点头,强颜一笑,可看着手中难以下咽的草根,小脑袋又有些失落,小声说道:“娘,若是能再喝上一口粥就好了!”
虎妞眼眶布满雾水,低着小脑袋。
“哎~”樊秋苦笑一声,如今这个家哪里还有粟米来熬粥啊!昨天就已经全部下了锅了,如今也仅有草根能填填肚子。
看到自己女儿一副怀念米粥的可怜样子,樊秋更加心疼,念道:“若妮儿吃不惯这些,等明天采些野菜,娘再去黑山上碰碰运气,说不定能逮住一些小鸟……”
“啊?”
虎妞小脸一惊,小脑壳晃的跟摆钟一样连连摇头,忧心道:“娘,不要去黑山,太危险了,虎妞不想喝米粥,也不想吃肉肉了。”
黑山上闹虎灾,
导致整个狩猎队伍差点全军覆没一事,早已传遍整个黑山村。
她们母女二人也自然听说了。
一听到娘亲口说,要去那危险的黑山中,虎妞自然是十分害怕,内心很不愿意自己唯一的亲人为她去涉险。
“好好好,娘知道了,妮儿放心。”
樊秋看着懂事的女儿,内心无比感动,但更多的还是伤心。
“娘,武易大哥哥也去黑山中狩猎了,听他们说,大哥哥也很有可能被……呜呜,再也没人陪我玩了。”
说着说着,
虎妞已经说不下去了,大眼睛中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往下掉。
“你这妮子别瞎说,武易这娃儿吉人自有天相,娘给他算过卦象,卦象上说,武易这娃命硬着呢!而且还是大富大贵的命,将来必然是地位尊崇的大人物。”
“你这丫头就放心吧!
你大哥哥很快就回来了。”
樊秋笑着安慰说道。
谁知,
虎妞一听这话,哭的更加厉害了。
直接“哇~”的一下,大哭出声来,一边哭,一边呜咽道:
“呜呜~娘的卦象都是骗人的,从来没准过,你骗虎妞。”
“谁……谁说的?”樊秋脸色微红,撑了撑凸翘的身子,认真道:“为娘的卦术,虽然没有当今文王八卦了得,但也算深得大家高人传承,还是很准的。”
“呜呜,娘骗人,你曾给爹爹算命,还说爹爹在战场上会没生命危险,结果第二天就战死了……娘骗人……呜呜。”
虎妞哭的梨花带雨。
听见这话,殷秋也面露尴尬之色,这事都已经过去三年多了。
而且算卦一事,就是在窥探天机。
天机嘛,反复无常,没个准头也很正常。
“砰砰砰~”
就在此时
一道敲门声响起。
“谁?”
“秋婶,是我。”
屋外的声音传来,虎妞瞬间停止了哭腔,反而一脸惊喜,瞪大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朝大门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