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窄的裤腿贴在身上,包裹着女人完美的身形,本就短小的上衣,随着女人的动作往上缩了缩,露出一大圈细白的软腰。
就那么随着动作荡呀荡,肉眼可见的柔弱无骨。
他是仰视的角度,顺着腰部往上看,就看到了里面穿的背心。
意识到自己在耍流氓,程烈重新退回到厨房,他现在出声,肯定会吓到那小姑娘。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背心之下的景象。
与其说是背心,不如说是一块四指宽的布条,早就失去应有的弹性和颜色了。
而布条束缚之下的却是玉菇甜瓜大小的东西……
玉菇甜瓜是程烈家乡的特产,还有一个俗名“白糖罐”,顾名思义,就是像白糖一样甜,像白糖一样白,形状圆滚饱满,又像是罐子一样。
在外打拼这么多年,程烈最心心念念的还是家里的玉菇甜瓜,那果香味好像已经绕在他的鼻端。
兜着两个玉菇甜瓜,晚上睡觉不硌吗?
“程老板?”沈明月把抹布晾晒在阳台,疑惑地喊了声在厨房的男人。
“刚刚盐放少了,我回锅多放点盐。”他手忙脚乱地把已经凉掉的菜倒回锅里。
沈明月体贴地替雇主找了个台阶:“不用麻烦,少吃点盐,对身体好。”
程烈埋头炒菜,他在心里狠狠唾弃自己:下流。
沈明月丝毫不知道自己被看光了,一个劲地夸程烈的厨艺好。
男人竟然还害羞了,脸红得都能煎荷包蛋。
吃完饭,天色还早。
程烈带沈明月出门买衣服,还给她套上一件他的外套。
“我不穿。”她挣扎着想要脱掉,这样别人会误会的。
“你再脱一个试试?”男人语气发狠,透着阴鸷。
沈明月怂了,毕竟她要是换工作的话不一定能遇到这么好的雇主。
“我有衣服。”
说到这个程烈就生气,那什么狗屁衣服,布料勒得那么紧,穿着衣服都能看到隐约的形状,从里面看更是……
程烈不敢想了。
“让你穿,你就穿,哪来那么多废话。”他的不耐烦直接表现在脸上。
程烈带着她直奔太平洋百货大楼,是新开的。
形形色色的女装简直看花眼了,沈明月也就是看了一会,就扯了扯男人的胳膊:“程老板,咱们回去吧,这衣服都太贵了。”
随随便便一件衣服都要她十几块钱了。
要不是女人的眼神太过坚定纯粹,程烈还以为她是欲擒故纵。
“我给你买。”怕沈明月误会他的用心,他还解释,“你别多想,我给你买衣服,也是为了让你干活方便。”
衣服全程都是程烈选的,选完之后直接结账,甚至都没多给沈明月一个眼神。
一兜子黑灰的衣服,短袖长裤,甚至连件小裙子都没有,看来的确为了工作方便。
沈明月指了指手边的一条海军领的裙子,她一眼就相中了。
“程老板,我想买这个裙子,不用你出钱,从我下个月工资里扣。”她想买件自己喜欢的东西,庆祝自己摆脱了五年的牢狱生活。
“穿裙子做家务方便吗?”
沈明月站在原地不走,像是小孩子执着于自己心仪的玩具:“合同上规定保姆每个月有六天的休息时间,我可以不干活的时候穿裙子。”
声音虽然小,却很坚定,她要为了自己的权益奋斗。
程烈脸色当即就黑下来了,八成在外面有相好的了,买裙子就是想穿给那野男人。
指了指不远处卖内衣内裤的店:“你先去里面选,一会我去结账。”
沈明月红着脸点点头,小声说了一句:“钱从我工资里面扣。”
“嗯。”
内衣店的营业员很热情地接待她,还想进去试衣间帮她调整,沈明月立马关上了门。
抱着选好的贴身衣物,沈明月就出来了,换程烈去结账。
“你真有福气。”营业员是个过来人了,笑得很是暧昧,女人选择的胸衣的尺码都是最大的。
男人不驯地挑眉,冷笑。有福气的男人不定是谁呢。
故意选在休息的时候穿裙子出去,肯定是出去约会。
回去的路上,沈明月抱着小裙子,走在前面,嘴角都没有放下来过,一份待遇还算不错的工作;一个嘴硬心软的雇主;她也摆脱了劳改犯的称呼。
等放假了还可以穿着喜欢的小裙子出去玩,这会南山公园的荷花应该开了吧,花两毛钱就能租一艘小木船,泛舟湖上了。
不过现在两毛钱应该租不到了,两毛是五年前的物价了。
她回到家弯腰换鞋,背后阴沉的男音响起:“你搞对象,我管不着,但是你不能把男人带回来。”
这是程烈的底线,他跟孙杨是好哥们,孙杨平日里没少跟他讲家政公司的八卦,有的小保姆就趁主人出去的时候,带着相好来家里鬼混,就为了省房钱。
他有时候需要去外地,一去就是十天半个月,他害怕被人钻空子,防人之心不可无。
沈明月一愣,脱口而出:“程老板,这个你尽管放心,我虽然是个保姆,开房钱还是出得起的,用不着占你这个便宜。”
她感觉自己的人格被侮辱了,带野男人回家乱搞,她还真干不出来这种事。
就因为她是保姆,就要被这样误解猜忌。
“你怎么又哭了。”
程烈一个健步走到她面前,女人眸子里果然噙着泪花,挺翘的小鼻头一抽一抽的。
“我没哭。”她真的没哭,只是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没掉下来就不算哭。沈明月固执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