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带我下去…别…唔唔唔…”,姜虞用力推据贺兰卿。
为了躲他的亲吻,挣扎间嘴角又被糊了圈口水。
恶心又生气的她,再也顾不得被人发现或者掉下房顶。
抬脚就踹,接着用力踩了下去!
贺兰卿先被心肝宝贝狠狠踢到小腿骨,接着她还毫不心疼地、重重碾了碾他的脚趾。
疼得贺兰卿不得已放开了姜虞,皱眉直呼:
“姜小鱼,你现在脾气越来越差了…嘶…疼疼疼!”
又被跺了一脚后,贺兰卿笑出了声。
“谋杀亲夫啊你,唔...我错了我错了…松手松手”
贺兰卿赶了几天几夜的路,眼底的厉色在今夜见到姜虞时早就化开了。
如今沉甸甸的一腔情谊有诸多要表达的。
他快憋疯了。
贺兰卿根本不在意姜虞带给他的那点伤痛。
哪怕她拧的这条胳膊上本就有剑伤,在黑夜的遮掩下或许又撕裂淌血了。
男人笑着亲了下少女鬓边乱了的发丝,转了个话题,柔声道:
“我回来了,没人敢再在背后说你一句。”
“我保证。”
姜虞听到这两句,心底升起一股莫名情绪。
心想:以你通天的本事,能不知道我被外界扣上的渣女的帽子?
你当时不阻止,任由满城风雨传了两年。
无非就是想证实我始乱终弃的名声,好让其他世家公子不再打我的主意。
姜虞想着想着,心口又开始蔓延疼痛。
她才不在意那些难听的话。
名声是什么?
她喊它一声能答应吗?
姜虞抬手使劲擦了擦嘴角,嘴唇早已经鲜红微肿。
“不用了,别人在背后怎么说那是他们的自由。”
贺兰卿就像个什么也听不进去的单向输出机,还在叭叭地说:
“这次我反思了这么久,以后不会再惹你不高兴了。”
“你交朋友我再也不会管。”
“你喜欢喝茶听曲,我已命人在府里开始搭建台子。草图是我亲自画的,你一定喜欢!”
“对了,回程路上见西郊有处地不错。我已叫人去买下,以后带你去跑马。”
姜虞沉默地听着。
那种熟悉的窒息感又来了。
她不想听。
永远是单方面的决定,做完了再象征性地通知她。
她不想在自家听曲,就想去热闹的馆子里。
她也不想去跑马。磨得大腿疼,小腿抖。
喜欢骑马射箭的是他自己。
姜虞想拒绝,可是她知道拒绝了也没用。
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三次了。
她早就习惯了贺兰卿的掌控欲和独断专行。
以前或许会和他理论一番,最后想办法让他妥协。但现在的姜虞不打算再纠缠下去,便只好敷衍:
“嗯,哦,好的,再说吧。我要回家了。”
分开两年是为什么,他难道不知道?
难不成他认为她每个月收到一箱昂贵的礼物和一封肉麻的道歉信。就会思念他?原谅他?
然后继续当只金丝雀?
见贺兰卿不撒手的偏执状态,太熟悉他性格的姜虞,只好放软了语气:
“很晚了,娘亲的马车肯定在等我。”
黑夜中,姜虞的眼神就像个扇形统计图。
里面有三分凉薄,三分讥讽,三分绝望。
只剩一分的希望。
可惜了,最后那点希望,伴随贺兰卿的话语碎了个干净。
他弓下腰,俯身蹲到了姜虞眼前。
贺兰卿像条没脸没皮的哈巴狗,紧紧抱着她的腰,埋头在她心口蹭。
男人笑得很乖,却说出让姜虞不断脊背发寒的话:
“你当真一点也不想我么?”
“让我抱抱,就抱一刻钟...一会儿我送你回府,岳母大人不会为难你的。”
“对了”
贺兰卿抬起脸,那冰冷又虚假的笑显得更渗人了。
姜虞知道,他在克制杀意。
男人的语气稍缓,笑意也一点点沉下,“那个小白脸是不是勾引我的小鱼了?”
重生时间太晚了,他还是没有来得及阻止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