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她会不会直接死了啊?”
“不会吧?不过她已经昏迷半天了,连卫生所的孙大夫都说她这个病难治。”
“呜呜呜......不许你们说妈妈坏话,你们讨厌!”
“你们俩是不是属黄瓜的,欠拍啊!闲的慌,就去找事做,别在这碍眼。”
“好的,妈。”
“安安别哭了!奶奶带你去看妈妈。”
——嘎吱!
是木门被推开的声音。
纪小溪迷迷糊糊的听到一些声音,眼皮沉重的还有些睁不开,紧接着耳边被吹了一口热气,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说,“妈妈,别睡懒觉啦,安安带着你最喜欢吃的烤薯薯来惹。”
小孩?
她都单身20多年了,周围怎么会出现小孩的声音。
【叮!恭喜这位幸运儿,绑定了吃瓜系统!】
一道欢快的机械音响起,不顾她的意愿又自顾自的说着话。
【宿主,你现在是在一本叫(娇知青,穿书七零甜蜜蜜)的年代文小说里,现在是1978年,你是男主陆景川早死的原配纪小溪,你们还有一个3岁的儿子叫陆祈安。
你老公不久后回来,就会与小说女主相遇,然后进行100万字的爱情拉扯,最终一胎三宝甜蜜蜜。】
【穿书?我过的好好的穿什么书,又不是女主,还只是个活不过1集的配角,我才不穿,放我回去。】
【宿主,你刚刚蹲在路边吃瓜看戏的时候,被人一脚踹到马路上,已经被车撞身亡了,现在这具身体虽然很差,但只要吃瓜看戏,就可以获得奖励,我这里有养身丸,不仅可以治愈你的病,还能让你的身体变得更加健康。】
【( ﹁ ﹁ ) 那来都来了,我先看看情况再说吧。】
纪小溪缓缓睁开眼睛。
视野里一片陌生,狭小的房间有些暗,唯独窗口透进来的一丝光线,显得有些温暖。
墙角摆着一些破旧的家具,斑驳的墙壁上贴着富有年代感的贴画。
“妈妈,你醒惹!你不洗啦。”
纪小溪转头一看,床旁边趴着一个很可爱的小家伙。
睁着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喜悦的看着她,手里捧着一个烤好的红薯往她嘴边送,“妈妈,给你吃烤薯薯。”
他把握不好力度,差点戳到了纪小溪的鼻子,给纪小溪惊的立即伸手握住红薯。
小家伙可不管这个,看到妈妈接过烤红薯后,乐滋滋的往床上爬。
上半身趴在床沿,小短腿往上蹬,小手一压,灵活的爬上床沿坐好。
眼睛眨巴眨巴的看向纪小溪,嘴角隐隐流出了晶莹的口水。
纪小溪手里的这个烤红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总感觉像在欺负小孩。
她坐起身来,双手合力一掰,把烤红薯掰成两半,递了一半给小家伙,“你吃吗?”
小家伙指着她的肚子,奶声奶气的说:“你的肚肚在唱歌,你寄几吃吧,安安不吃。”
纪小溪的肚子配合的咕咕了两声。
“......”
“安安也吃吧,我已经给你妈妈炖了鸡汤,现在可以少吃点东西。”旁边的杜玉梅伸手拿过另一半烤红薯,放到了陆祈安的手里。
“好呀,那我陪妈妈一起吃。”陆祈安双手捧着烤红薯,小脚在床沿一晃一晃的。
“小溪,你的身体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有不舒服的地方就告诉妈。”杜玉梅担忧的问。
“没有不舒服,谢谢妈。”纪小溪轻轻摇头。
这原主可能是作者领养的,简直是伤害叠满,早产儿加心脏病,小时候也没养好,后来还被家里使唤做了很多活,身体积累了不少问题,好不容易嫁到陆家,还幸运的给陆家生了个大胖小子。
结果,早上听到丈夫“战死”的消息,一时情绪波动过大,导致晕厥,直接昏死了过去,要不是她穿过来,现在在床上的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吧。
“孙大夫说只要你能醒来就没事了,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你的打击很大,但我们作为军属,其实早就应该有这样的心理准备了,小溪,坚强起来,你还有安安要照顾。”
“嗯,我知道了。”
纪小溪看向旁边乖乖吃烤红薯的小家伙,这就是原主那个三岁的儿子吧。
长得是真的很可爱,皮肤很白,眼睛又大又亮,脸颊肉嘟嘟的一团,跟蜡笔小新似的。
摇头晃脑的吃着烤红薯,一副无忧无虑的模样。
杜玉梅盯着纪小溪看了一会,确定她没事后,才松了一口气。
纪小溪的这个病,不能受惊,不能劳累,是俗称的富贵病。
当初就是因为这个病,才会被她妈妈拿来给儿子换彩礼。
纪家也是重男轻女的家庭,根本没把这个病当回事,家里的活全都让纪小溪干,白天上完工回来,还要去小河边洗全家的衣服,有次晕倒,差点死在河边,还是被村里的人发现了,才捡回来一条命。
刚醒来没多久,就被她妈带去了老光棍家,想80块钱给贱卖了。
老光棍嫌弃纪小溪的病,讨价还价到50块。
路过的杜玉梅实在看不下去了,花了100块钱把人领了回来。
这要是给个老光棍糟蹋了,还不如给她小儿子当个媳妇。
她儿子那时正好请到了探亲假,听说外面要开始打仗了,趁着儿子还没上前线的时候,让他娶了纪小溪,她儿子再怎么样也是个年轻的帅小伙子,怎么也比个老光棍强。
纪小溪长得漂亮,能给儿子留个后当然好,要是不行也没事,她不强求,家里三个儿子,不是非要她生孩子的。
自从儿子去参军了,杜玉梅也会下意识的做些好事,当给儿子积福了。
虽然儿子当兵不在家,但他的津贴也能够养活纪小溪,不用她去上工,也不用她干那么多家务,还能吃饱饭。
纪小溪也是争气,一次就给她儿子生下了安安这么个大胖小子。
一想到儿子,杜玉梅有些难过的背过身,擦了擦眼角。
他和小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