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张德福和四大侍卫的夜承宴便装来到白马寺的时候,住持似乎并不意外。
夜承宴示意他不必惊动众人,开门见山地询问了后山花田的情况,从而知晓了操持花田事务的乃是一名名叫江景澜的女子。
该女子十六年前被人丢弃在白马寺后山,作为出家人,住持自然不能坐视不管见死不救,便将女婴抱回了寺庙,后又替她寻了山脚下的一户人间收养。
女娃六岁的时候,那户人家夫妻二人不幸遇难,剩下她一人孤苦无依,住持又将人接到了白马寺。
一晃眼女娃长成了大姑娘,十一二岁便出落得亭亭玉立,再住在寺里终是不便,也怕会招来非议。于是主持便将人安置到了后山。
那姑娘是个有主意的,后山宽敞,土地肥沃,姑娘提议将后山开垦,种起了各种花卉,寻了两名婆子与她一道管理花卉园,寺里的师兄们闲暇时也会到后山帮忙。
那姑娘也是个知恩图报的,花卉园每年的收益她都会拿出一半捐做灯油钱。
“可否请住持引路?”夜承宴的心早就飘到了后山,听住持说完后便开口问道。
“陛下请!”
住持在将女婴捡回来的时候,曾看到襁褓之中女婴的生辰八字,命格贵不可言,是以当朝天子突如其来的到访,他也不觉丝毫诧异。
在住持引领下,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后山。住持将人领到江景澜的住处后便退下了。
空气里弥散着馥郁的芬芳,和他梦里闻到的几乎无差。
张德福走到小小的阁楼前打了招呼,两位婆子从屋内走出来。
即便是在夜里,借着皎月的清辉,眼前之人的俊美清雅,和那种与生俱来的高贵威仪,让她们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你们姑娘可在屋里?”张德福的声音将她们从怔愣之中拉了回来。
“姑……姑娘……”两人一听,心中一惊一颤,“我们这里没有什么姑娘,只有两老婆子。贵人可是找错地了?”
这些人难不成是昨日那贵妇人引来的?
她们姑娘生得仙姿玉貌娇美无双风华绝代 ,日日躲在这后山之中没想到还是……
想起那贵妇人临走时那意味深长的话语,两人都替姑娘担心。
“放肆!”张德福见状,怒道,“你们可知自己犯下的是什么罪状?”
夜承宴抬脚,两婆子说话时目光闪烁,眼神不经意间在某个方向飘过,虽然隐秘,但还是没 能逃过他的眼。
“不必跟着。”
后脑彷佛长了眼睛一般,张德福和随身的侍卫刚要抬脚,便被夜承宴制止了。
两婆子看着夜承宴走去的方向,心中着急,正要上前,却被张德福一把拦了下来,他身后的几位彪形大汉手持长剑,气势摄人。
两人缩了缩脖子,一想到她们的姑娘,蓄了力量和勇气,打算无论如何都要拼上一拼。
“主子与江小姐故人相逢,你们不必惶恐。”张德福可是看明白了,那姑娘极有可能就是是陛下要寻找的人。她身边的人,就安抚两句吧。
尽管如此,两人还是忐忑不安。她们可没听姑娘提起过什么故人。而后一想,他们姑娘为数不多的几次,都是换了男子的装扮,难道是真的?
“安心便是,你们姑娘吃不了亏。”张德福当然知晓她们心中所想,见她们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索性把话给挑明了。
若不是陛下要找的人,陛下对她自然是不会有任何兴趣,若是陛下要找的那个人,往后的光景,自然是如今这境况比不了的。
夜色深沉,月华如水。夜承宴照着婆子眼神所指的方向,通过曲幽小径,来到了一潭湖水边。
皎洁的月光洒在湖面上,微风轻轻拂来,水面泛起粼粼波光。
夜承宴四下环顾,并无人影,亦不闻声响。
正要转身之际,有飞鸟盘旋而落,伴着婉转的叫声,划过清莹的水面。一道人影从湖水之中翩然而出,月光的清辉笼罩在她身上,那比月亮的光华还甚的肌肤,在暗夜之中尤为引人注目。
掬一捧清冽,玉手微抬,晶莹的水滴顺着娇嫩细滑的肌肤盈盈滑落,玉唇微勾,妩媚的眉眼便添了几分娇俏。转头顺了顺肩上的墨发,那人影又没入了水中。
夜承宴眸光一动,只一眼,便认出了水中那人。
瞥见不远处草丛中的衣裳,他几个大步便走到跟前,半蹲着身子拿起那惹眼的粉色肚兜,嘴角勾起盛大的弧度。
这不正是他熟悉的那一件吗?
水中的人儿再次探出头来已是约莫半盏茶之后。
许是累了,寂静的空气里有轻微的喘息声响起,胸前的起伏随着那喘息声一上,一下,撩动着人心。
起伏之间,一双大掌猛然覆上那硕大的雪白柔软,惊呼声还没来得及从喉间迸出,便被密密麻麻的吻给堵了回去。
热烈又霸道的吻带着熟悉的味道,让那个江景澜不由地微微怔愣。
趁她出神之际,那人的舌灵巧地探入,不断地撩着她柔软莹润的芳香,甚至还带着几分的粗暴。
大掌像是被施了魔力似的,在那诱人的娇软上辗转,一阵阵酥麻的感觉瞬间涌了上来。
江景澜只觉像是缺氧了一般,凭着仅存的一丝清明狠狠地一咬,丝丝缕缕的腥甜在唇舌间蔓延开来。
那人吃了疼,却没有丝毫要退却得打算,也不管粉拳像雨点似的密密麻麻地落在他健硕的胸膛。
这样的力度对于他来说,无异于挠痒痒一般,反而激发了他的征服欲。
双唇的力度加大,将她吻得更深更猛烈。胸前的大掌已经沿着那娇柔美好的曲线缓缓下滑,然后沿着纤细地软腰后移。
感受到怀中的人儿羞愤难当,就要对自己下口。那人终于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澜儿!”
“梦……梦郎!”江景澜听到声音,定了定神看清眼前之人的面容,脸上满是惊诧。
“我……明明不是在做梦呀?”玉手在夜承宴的脸上轻抚了好一阵,江景澜才吐出这一句话。
“我若是再不放开,你打算怎么伤害自己?”夜承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脸面上有微微的怒意,但更多的是疼惜。
她伤他无果,竟想咬自己的舌头!
江景澜低头不语,微微后退与夜承宴拉开了些些距离。
“对不起……”夜承宴伸手将人拉回,倚在自己的胸前,声音温柔,“是我不好,吓到你了。”
“一看到你,总是情难自禁……”
江景澜转身,不打算理他。
她刚才确实是被惊到了,不过很快她便知道对方是谁。只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她总该有正常女子该有的反应。
“澜儿真的打算不理我了吗?”夜承宴两手环在她腰间,躬着身子将下巴顶在她的颈窝上,可怜巴巴的问道。
江景澜仍是不做声,可只僵持了不到三息,她脸刷的一下子热到了耳根,玉手拍在腰间的大手上,“你……”
“没办法,我也不想的,可就是情难自禁……”夜承宴将人转过来,与他面对面,“澜儿,帮帮我,好吗?”
他眼神迷离,面上有难忍的神色。
“澜儿,帮帮我,好不好?我好难受……”夜承宴的声音喑哑了几分,话语里带着些些的无赖,又有几分几近祈求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