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甜甜闻言被吓到了,眼神期盼地看着侯爷,虽说入府为妾,到底比丢了性命要好,日后总有法子抬为平妻。
侯爷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半晌咬牙道,“那就入府为姨娘吧”
“那就恭喜苏姨娘了"我面色淡淡,抬步就离开,不想多看这对狗男女一眼。
自十六岁入府,我三年生了三个女儿,伤了身子再也不能有孕,此后侯爷便对我日渐冷淡,到如今更是连我的门也不进了,两年前更是带回一个外室入府为妾,说是无后为大。
我与小妾争风吃醋,却不知小妾入府那日侯爷便在我的吃食上动了手脚,下了慢性毒药,直到那日我在后宅亲眼撞破他们的奸情,急火攻心。
大夫赶来的时候说毒已经深入肺腑,无药可治,只能苟延残喘。
可我的夫君和我的好女儿等不及要将苏甜甜迎入府中,急着让我快些死,好将这大娘子的位置让给她,一杯鸩酒入喉,开始是嗓子火辣辣的疼,再后来全身都像是在烈火中焚烧一般。
这次我借落水之事,提前逼她入府为妾,就放在眼皮子底下看她能翻出多大的风浪来。
不放心欢姐儿和阿念,我又去了她们屋中,看着她们两姐妹亲亲切切地说话,心里顿时感到一片温热。
月姐儿那我也是要看看的,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屋里霹雳乓啷地,“你这是要把侯府都拆了不成?摔盆砸碗的,传出去李家不要你了,你就只能浸猪笼”
月姐儿顿时收了手,站在那局促不安,小声唤我,“母亲”
“还知道我是你母亲?”我坐下来就这么凝视着她,不明白我千疼万疼出来的孩子为何会那么对我,就因为不是我肚子里生出来的?十几年的养育之恩都可以视而不见。
“母亲,我不想嫁入李家”月姐儿哭着扑进我怀里,我没有推开,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温声哄道,“大庭广众之下你们那般,若是不嫁他你还能嫁给谁,只怕是坏了名声”
“刚才在厅上,我已经喝了苏姨娘的妾室茶了”
“什么苏姨娘?”月姐儿凝住泪,不解地问道。
“就是苏姑娘,她不愿嫁给二牛,侯爷只能纳了她,她提议让你嫁入李家,不然你父亲定是要让你浸猪笼的,对了你们为何会掉到水里?”
月姐儿脸色一变,恨恨道,“都怪她,推我入水”
不知想到什么又开始辩解,“她也不是故意的,母亲,真的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不嫁李家吗?”
我摇了摇头,郑重地看着她,“月姐儿,你如今能嫁入李家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那礼部侍郎官虽不大,但是你大姐姐,侯府都会帮衬的,不用担心”
“母亲”月姐儿还是苦恼,我也恼了,一把推开的,“月姐儿,我自幼疼你,很多事我都装作不知道,但是你母亲也不是傻子,我且问你,那绞面的丝线上为何涂有香粉,你不可能不知道欢姐儿对那香粉过敏”
我一番质问,月姐儿说不出话来,她总不能说是苏甜甜在背后下的手吧。
“母亲,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月姐儿咬咬牙,决定将此事认下。
“此事我已经是偏袒你,若是再有下次,侯府以后都不会再管你了”
“知道了母亲”月姐儿怯生生地抽泣着。
我离开后站在窗户下偷听,只听到月姐儿一直在骂苏甜甜,怪她行事不稳,被我发现失了欢心,也害得她落水被迫嫁入李家。
能让她们母子离心,那就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