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渐亮泛白,斑驳光影洒进了窗边。
仅过一夜,浑身酸痛一片。
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破防了,原主天生就是娇养着的命。
周齐誉问了些师傅找了些药油,推拿拉扯之间酸爽遍布。
躺了几天,我又拎着鱼竿出门了……和江枕山一起。
见我真的钓了一条鱼上来,江枕山服了。
拎着鱼,路上碰巧遇到了江枕山的熟人。
“怎么落魄到这地步了,还给人当车夫了。”戴着眼镜的男生拦住了江枕山,手里也拎着根鱼竿。
拉着江枕山腰上的衣服,我偏头去看男生的长相。
视线相对,眼镜哥脸红的低下头,看到我手里拎着的鱼篓又抬了起头。
“你们这鱼哪来的?”
“钓的,坐好了,乱动什么。”江枕山恶意的动了动车身,有些怂的我单手贴近抱紧了他的腰。
“江哥,你这鱼哪钓的?看起来还挺大。”明池新绕了过来,打算看清楚这鱼篓里的鱼究竟有多大。
江枕山见前方没有拦着的人,一个劲的蹬着自行车。
“不是,江哥,你就跟我说说呗。”明池新小跑追着,“你告诉我呗,我不跟别人说。”
“给你小费。”明池新掏钱,江枕山放慢了速度,从他手里拿了过来。
“现在可以说了吧,在哪里啊?”明池新脚步也放慢了。
江枕山咳嗽了一下,车子俯冲向下,我忍不住捏紧了他的衣服,“你不告诉他吗?他都被你钓成翘嘴了。”
“不告诉。”江枕山后面也蹬得很快,我抽空往后看,明池新的身影逐渐缩成一团,成了个小黑点。
钱和鱼尽失,还怪可怜的。
“你们怎么骑那么快?”江书槐在终点接了我们下来。
江枕山嘴角现在还带着笑,“遇到了明池新。”
“明哥?明哥怎么了,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他骗了人家的钱。”我忍不住插嘴。
“明哥一个大学生也这么容易上当受骗吗?”江书槐不理解。
把钱收进兜里,江枕山揉了揉江书槐的头发,“是啊,你今年去上学也不能被人骗了,凡事多长个心眼。”
“你也上学啊?本省的吗?”本省就一个大学,很难考,没想到他们居然也能考上。
“是啊,你也是吗?”江书槐一听到我问也有些诧异,“你居然成年了,看起来好小啊。”
“没成年,我比你们早读。”城镇里的孩子上学都很早,语气之间不自觉就带着点优越感。
江枕山在旁边没有吭声,拎着我钓的鱼走远了。
“你哥他……”忽然反应过来什么,我有些心虚,搁以前我是想让别人夸聪明,现在好像不太合适。
“我哥当年也有考上,但是我父母刚好离世,家里周转不开,他为了我最后没有去读了。”像是怕我对他哥的印象不好,江书槐解释着。
“我不会看不起人的。”我只会心酸,很难想江枕山当时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刚刚我的语气……好像伤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