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弟弟发疯，用菜刀当街砍人，死伤十余人。
我拦住了被砍伤的妈妈过去。
我妈气到硬生生咬下我一团肉来。
弟弟被当场击毙。
后来我妈一直对我弟讳莫如深，不再提及。
我也以为她已经将这件事放下。
直到我得了胃癌。
临终前一晚，我妈告诉我：「你终于可以去陪你弟弟了。」
我这才知道，原来我的病是她所为！
她怨恨了我这么多年。
再睁眼，我回到了弟弟第一次被警察抓走的那天。
30岁生日这天，我躺在病床上，静静的等待死亡。
不甘过后，只有认命。
看着头发花白的母亲，我的眼中含泪，满是不舍：「妈，好好照顾自己，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只有你了。」
她看起来却像是在憋笑似的，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样：「没什么放心不下的，你留了那么多钱给我，我下辈子也花不完。」
我诧异极了：「我什么时候留钱给你了？」
「咱家欠60万是我骗你的。」
「什么？」
我当年被逼着辍学去打工，十年来战战兢兢，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始终悬在脑袋里的六十万，居然是假的！
「为什么啊妈？你为什么拿这种事骗我？我当时在海城读书，还有一学期就能拿到毕业证出人头地了，你怎么……」
我妈突然站起身来，狠狠地瞪着我，甩了我两个耳光。
我早已油尽灯枯，浑身没有力气，被她打的眼冒金星，头脑发昏，却还是想知道原因。
「为什么？你到底为什么骗我？我好不容易才考上的大学，你为什么用这种事逼我辍学？」
她吐了一口痰在我的脸上：「呸！」
「早在你害死我儿子的时候，你就不是我女儿了！」
「哄着你拿点钱怎么了？你这胃癌，还是我小心调养出来的。」
「你去年体检就查出来了胃癌中期，我故意告诉你没事，为的就是等你回天乏术，谁也救不了。」
「我就是要你死，要你死的格外痛苦，得这病不好受吧？你不好受我就开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