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让。”
许暖闻声,吓得差点一跪,慌忙埋低着头,往边上让。
封时宴高大身躯从她身前经过,许暖心脏剧烈狂跳,热气一瞬席卷全身。某些被遗忘在昨夜的疯狂开始冲击大脑。
啪啪!
许暖猛地在脸上拍了两下,警告自己清醒一点。
封时宴闻声回头,看见许暖,显然刚才没注意到站那的就是她。
“过来。”封时宴喊了声。
许暖下意识抬眼,四目相接时,许暖又迅速埋低头。
昨晚的事要被人知道,唾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
“要我去请你?”封时宴没动,但周身冒着森森寒气,威严又恐怖。
许暖赶忙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封时宴睨了眼许暖,随后大步走进厅里,冷冷的打着招呼:
“大哥,大嫂。”
大太太略显尴尬,“时宴啊,我、我刚不是那个意思。”
封时宴此时把身后的许暖,往人前拎。
他道:“你们领养的女儿,既没缺胳膊,也没少条腿。大嫂,现场验收吧。”
许暖当场石化!
验收?
怎么个验收法?
当她震惊的望向封时宴时,毫无预兆的被养母一把推向了封时宴。好在封时宴眼疾手快,提了她一把,不然,她已经摔了个狗吃屎。
大太太打着哈哈,“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当年你大哥负责国外分公司,我们一家搬出国,多亏有你照顾这丫头。大嫂心里啊,全是感激。”
大太太上前,又拉着许暖,“要没你的照顾,这丫头哪能出落得这么水灵?”
许暖立马把笑往脸上堆,“呵呵,呵呵。”
封时宴斜斜的扫了眼许暖,承认:“嗯,确实水灵。”
许暖惊得瞪眼,二叔这话,是在夸她?
她微微抬头,又埋低了下去,心虚得不敢与封时宴对视。
大太太顺着封时宴的目光,又认真打量了几眼许暖。
那脸蛋,那身材,比许暖生母当年还出挑。
大太太心下很不痛快,亲生的女儿锦衣玉食娇养长大,到头来远没又这个野丫头长得好。
养父封起城赶紧帮腔:“时宴,你能帮我们把这孩子养大,我们心里都感激着呢。”
大太太也奉承的点点头,“是啊是啊,时宴,我们心里对你很感激的。”
大太太转头看向许暖说道,“今晚收拾一下东西,跟我们搬回御景别墅。”
封时宴双眸微沉,不知道在想什么,转向一旁的佣人,“开饭吧。”
佣人急忙应声,六个佣人迅速进了厨房,快速把餐厅布置起来。
晚餐过后,大爷和大太太在一楼大厅等许暖。
佣人梁姨为封时宴送安神茶进书房,手脚麻利的梁姨今晚似乎故意拖拉。
封时宴抬眼,眼神吓人。
梁姨反应过来,立马把茶放到桌上,“二爷,您照顾小姐这么多年,大爷一直不管不问,现在大爷一回国就要带走小姐,您真舍得吗?”
封时宴猛地抬眼,“谁告诉你,她要走?”
梁姨一脸懵,“可、可许暖小姐,已经在收拾行李了。”
封时宴面色暗沉可怕,轻哼出声,“她想走,就让她走。”
梁姨刚生出的希望,瞬间落空,悄无声息的退出了书房。
封时宴盯着打开的邮件,再也看不进去,烦躁的坐了五分钟,关电脑,起身走出书房。
卧室里醒的红酒好了,封时宴倒了一杯,却一口没喝。
他拿着杯子,装作不经意的路过许暖房间。
他走了进去,房间里依旧齐整,也不见行李箱。
封时宴暗沉的脸色好看了两分,衣帽间的声音,将封时宴引了过去。
许暖正在这里,地上摆了只不算大的箱子,里面已经整齐摆了几套衣服。
封时宴这瞬间的脸色,比刚才更难看,浑身散发着可怕的严肃。
“要跟他们走?”
忽然的声音,吓得许暖跳脚。
她后退两步,捂着心口尴尬的望着倚在衣帽间门口的封时宴。
“二、二叔,您怎么来了?”
她跟他住了八年,他是她名义上的监护人,他来她房间,其实也没什么。
可发生了昨晚的事,她实在没那个胆子跟他独处。
封时宴重重拧了眉,“我不能来?”
许暖忙应话,“能啊,能!当然能来,我只是、我有点意外,呵呵。”
许暖根本无法直视封时宴的脸,眼睛、嘴唇。
她脸色快速爆红着,手心里全是汗,双手背在身后,不停的在衣服上搓啊搓。
紧张又害怕,还得装作若无其事的傻笑。
封时宴当然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不悦的问:
“怎么跟惊弓之鸟似的,你以前也这么怕我?”
他微微侧目细想,答案是否定的。
要不然,酒窖里隔三差五消失的酒是怎么回事?
许暖立马抬头挺胸,大声说:“没有啊!您可是我二叔,我怎么可能怕您呀。”
她这一抬头,封时宴看到她脖子上清晰可见的咬痕了。
那暧昧的痕迹,暧昧的位置。
封时宴气息瞬间阴冷下来,昨夜,他情到浓时,也咬过那个女人的脖子。
封时宴紧握酒杯,语气冰冷的问:
“交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