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杨翠花睁开如丝媚眼,两只小手使劲儿地抵住王福贵的大肚腩,娇喘道:
“死鬼……你慌啥子,人家话还没说完哩!”
王福贵瞪着牛眼,大口喘着气道,“艾玛!还说啥啊?老子都上头了……”
杨翠花咬着红唇,一脸倔强道,“我不管,我就要说,不说完不许碰人家!”
“哎哟,我的小乖乖!好好!你快说!”王福贵无可奈何,只好妥协。
“干嘛那么急?长夜漫漫还能少了你不成?”杨翠花一白眼,风情万种道,“你刚说的好好配合当真算数?”
王福贵一听不由长吁一声,“我去!我还以为你要说啥哩,当然算数啊!这总行了吧?”
杨翠花不依不饶道,“不行,你得把话说清楚,除村医的工作之外,还能给我啥福利?”
王福贵顿时头大,其实他也就随口说说哄杨翠花开心而已,哪知对方较真了?
要知道,光是这村医的职位,他就费尽心机,不惜背负人命巧取豪夺。
现在还没享受下对方的福利,对方又开始谈新的条件了。
王福贵无语,旋即眼珠子一转,便道,“福利多了去了,不过也要看你的表现!”
“你要是表现好呢,那福利就多,表现不好,那就再说!”
杨翠花闻言蹙眉,但又不敢死刚,只好卖弄风骚起来,“哎呀,福贵哥,人家当然表现好了,今晚就表现给你看!”
“嘿嘿,那还等啥!赶紧来呗!”王福贵一声浪笑,笑里藏着一抹狡黠。
下一秒,就迫不及待地动起手来。
然而,就在王福贵准备一鼓作气时,“砰”的一声巨响,屋门大开!
“哎呀!”
杨翠花吓得大惊失色,就是一脚踹开王福贵。
关键时机,王福贵的身体落空也就算了,可好巧不巧地还被杨翠花补上一脚。
顿时!
“卧——槽!”
只见王福贵面色惨白叫出颤音,身子一弓都差点跪了!
那种深入到骨血里的“酸爽感”,让王福贵此时此刻只想曰天!
“唉哟,福贵哥,我不是故意的……”
杨翠花又是吃了一惊,其实她能有这么强烈的反应一点也不夸张。
毕竟王福贵有老婆,虽说老婆回娘家去了,保不准半夜偷袭回来,抓他们个正着!
所以王福贵挨她这一脚压根就不冤。
但不冤不代表没有怒气,尤其是在数秒后,发现没人闯进来,王福贵就更来气了!
“妈个巴子!谁特么半夜玩恶作剧,看老子不出来弄死你!”
没人进屋,王福贵就以为是有人故意捣乱,村里的熊孩子多,大晚上不睡觉跑出来使坏也很正常。
不过,不管是谁家孩子,王福贵都一定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几个呼吸后,他忍着剧痛弓着腰,抓起墙角落的斧头就钻出门洞。
杨翠花更是紧张得用毛毯裹住身子,准备下床跟着去看个究竟。
谁知刚下床,就见王福贵弓着腰从门外一步步地往屋里退了回来。
“福贵哥,啥情况,你咋这么快就回来了?”
说这话时,杨翠花就觉得王福贵的行为有些蹊跷,就算回屋也不至于倒着走路吧?
可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见屋外跟着进来一人,那熟悉的面孔顿时让她惊掉了下巴!
“啊!福贵哥,是刘延!他咋没死?!”
杨翠花吓得往后一个踉跄,一屁股跌坐在床上。
王福贵则面色阴冷,沉声道,“妈的,别叫!老子又没瞎!”
接着眼里闪过一抹戾色,“刘延,你果然没死!刚才外边黑,老子还以为撞鬼了,现在看看你还真是命大!可惜命大无脑,没死还敢找上门来,那就别怪老子亲自手刃你!”
斧头在手,王福贵虽然做贼心虚,但要想继续干倒对方还是很有底气。
只是恨那李铁毛办事不利索,竟犯下这种致命的错误!
等解决完刘延,他得连夜过去好好教训一下这憨货!
这会儿,见王福贵满脸杀气,刘延却是淡淡一笑。
“王村长,你好大的狗胆啊,上面派我来驻村,你不但觊觎我的饭碗,还敢草菅人命!谁给你的勇气?”
“你不会又要告诉我,你就是这里的王法吧?”
“行啊,普天之下居然还有这样的王法,那我刘延今天就要将你就地正法,替天行道!”
闻言,王福贵微微一愣,脸上掠过一丝惊愕。
这个刘延咋和开始不一样了,好像变得不怕死?
难不成死过一次不在乎再有第二次么?
王福贵缓过神来,眯了眯眼,妈个巴子,管他在不在乎,这一次,老子保证让他死得透透的!
念及此,王福贵就是一咬牙道,“你还想替天行道?那老子这就送你上天去!”
话毕,就是举起斧头狠狠地劈向刘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