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许暖被问得一头雾水,这话题跳得,未免也太大了。
封时宴冷冷的提醒:“你母亲下午的话,你要时刻记住。”
许暖头顶的问号,更大了。
封时宴看许暖的模样,很不满。侧身将酒杯放在门外的陈列柜上,随后,他跨过地上的箱子,走近许暖。
他身形高大挺阔,原本不窄的衣帽间,因为他的闯入,居然变得狭小无比,以至于许暖反应过来时,已经没有了退路。
许暖慌乱的紧贴身后的橱窗,牙齿没出息的打颤。
“二、二叔,你、你想干什么?”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封时宴当即拧了浓眉,靠近她反问:“我想干什么?我能干什么?”
“二叔,你、你先出去,可以吗?”
又慌,又怕,许暖被身体里猛然爆发的热气,冲撞得快要爆炸,脸色涨红得快沁出血来。
封时宴打量着许暖,这可是他一手养大的女孩儿啊,从黑瘦小的黄毛丫头,养成了今天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封时宴看着许暖透红的脸,以及因为紧张不停上下浮动的胸部,果然,这丫头长大了。
封时宴双眼微眯,渐渐地靠近许暖,指腹轻碰着她细腻的皮肤。她的唇,近在眼前,封时宴瞬间有些口干舌燥。
他竟然想到了昨晚上的那个女人。
许暖猛然抓住封时宴手腕,怒喊:“二叔!”
封时宴回过神来,该死!他竟然对自己养大的女孩产生了欲望。
封时宴的手,慢慢移向了许暖额头,反复探了探,掩饰着心底所有不该有的想法,他若无其事的问:
“怎么脸这么红,发烧了?”
许暖赶忙捂着脸,摇头,“我没事,我好得很。”
封时宴扫了眼地上的行李箱,“那就去医院吧。”
“啊?”
许暖来不及辩解,已经被封时宴拽着下了楼。
养父、养母见封时宴下楼,立马双双站起身。
“时宴啊,都是自家人,不用你亲自送,不用这么客气。”
封时宴松开了许暖,转向大太太,语气冷淡,“许暖病了,我送她去医院。”
大太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封时宴不是冷酷无情的魔头吗?怎么会关心一个贱丫头病不病的事?
封起城赶忙应着,“暖暖病了啊,那你赶紧送她去医院,孩子病情耽误不得。”
封时宴走了两步,转向他大哥,“今晚你们先走,她就不跟你们过去了。”
“应该的,孩子身体要紧。”封起城应着话。
封时宴回头喊许暖,“还不跟上?”
许暖骑虎难下,只能跟着封时宴走。心里在合计,怎么样才能立马生个病,应付应付二叔。
两人离开,大太太对封时宴的行为存疑。
封起城幽幽说了句,“还记得封时宴小时候养的那条狗吗?”
大太太经大爷一点,瞬间明白了。
封时宴年少时养了条狗,养了两年,平时也没见他多喜欢。有天那狗惊着了族里长辈,被那长辈打死了。封时宴当时疯了一样报复,要不是被封起城敲晕,长辈那命就赔给那条狗了。而到如今,那位长辈那一脉,是封家最落魄的。
外面庭院漆黑,许暖在车边磨蹭。
封时宴上了车,落窗,“上车!”
许暖抓了抓头发,“哦。”
许暖看了看驾驶座的封时宴,又看看后座。她没胆坐他的副驾驶,但更没胆坐后面,把堂堂封时宴当司机。
纠结来纠结去,最终埋低头上了副驾驶。
如果没有发生昨晚的事,她可以一辈子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不得不夹着尾巴如履薄冰。
许暖忍不住叹气,又气又恨又无能为力。
封时宴冷冷扫了眼许暖,“你母亲的话,要刻进脑子里。”
许暖猛地抬头,“什么话?”
“你敢在外面做出半点越矩的事,就扒了你的皮。”封时宴复述给她。
许暖心脏“咯噔”、“咯噔”的跳,惊讶的微张口,“我、我……”
封时宴冷着声警告:“大学没毕业前,都属于早恋,你自己掂量掂量,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许暖立马表态,“我知道,我知道,我肯定不给封家丢人。”
她就昨晚那一个秘密,唯一的秘密。
封时宴没再说话,但车内气压,明显比之前更低了。
到了医院,许暖被推去做了全身检查。因为封时宴在,医生不敢马虎。
“许小姐初经人事,难免气虚体虚。”
封时宴当即暴怒的揪住医生领子,“她还是个学生,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割了你舌头,让你这辈子都开不了口!”
封时宴松手,医生吓得瑟瑟发抖,翻来覆去措词好才开口:
“许小姐学业繁重,疲劳过度,住两天院调理就好了。”
“要住院?”封时宴黑着脸问。
“住院修养更好。”
封时宴,“那就住吧。”
封时宴走出医生办公室,脸色难看至极,她竟然!
封时宴深吸气,想起今晚许暖的一系列反常举动,原来,她竟然背着他早恋了!
是怕他发现,所以才匆忙搬走吧。
没良心的小白眼狼!
封时宴走进病房,许暖手背上扎着吊针,人已经睡着了。
次日一早,夏欣妍就出现在病房,还给许暖带了早餐。
封时宴进来,发现夏欣妍不请自来,当即逐客,“这里不需要你,出去吧。”
夏欣妍也不生气,起身就准备走,“好,那你记得让暖暖吃东西。”
封时宴看了眼装睡的许暖,她脖子上的咬痕依然清晰可见。
封时宴下意识看向夏欣妍的脖子,却没有半丝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