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霜啊,你都已经及笄了,怎么还这般毛毛躁躁,不守规矩!以后还有谁敢娶你!”
萧夫人一见来人,脸色瞬间一沉,厉声斥道。
“母亲,孩儿知错!”
萧如霜被母亲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赶忙低头行礼,那清脆的声音中夹杂着丝丝甜糯。
她一米六几的身高,白嫩可爱,一颦一笑都散发着无敌的青春活力。或许是因为天冷,挺翘精致的鼻尖微微泛红,更为她增添了一抹楚楚动人的韵味。
她轻抿着果冻般弹软水润的朱唇,扑闪着灵动的大眼睛,怯生生地偷偷瞄母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萧如霜心里很是纳闷,母亲性子一向温和,甚少发怒,不知今日为何如此恼火。
“真是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萧夫人无奈地摇摇头,随即问道:“秦毅又闯什么祸了?”
“姐夫……”萧如霜刚要开口,只见老管家萧山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封书信。
萧山年逾六十,须发花白,睡眼惺忪,顶着一个酒糟鼻,看上去就像个老酒鬼。
萧夫人接过书信,只看了几眼,便瞪大了美眸,脸上露出惊诧之色。
“夫人,出什么事了?”
萧山看萧夫人脸色不太好看有些担心。
萧如霜和萧贵心里十分忐忑,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
萧夫人见三人都是可信之人,缓缓开口:“信上说,有人诬陷侯府谋反,可能在侯府暗藏谋反之物,黑羽卫很快就来搜查,让咱们早做打算!”
“啥!谋反!”
听闻此言,三人皆是一脸惊愕。
萧山嗓门极大,声音震耳欲聋,唾沫星子四处飞溅,他那酒糟鼻此刻更是红得发胀:“夫人,咱们府里的人对侯爷可是忠心耿耿啊,怎会与外人勾结,干出这等吃里扒外的丑事!”
说罢,他挥舞着拳头:“侯爷功勋卓著,深得陛下信任,乃是大越国的中流砥柱。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来府上搜查,老子定让他们尝尝靖北军的厉害!想当年,老子跟着侯爷……”
“夫人,老管家所言极是,此信来得甚是蹊跷,万不可轻信啊!”
萧贵眼见老酒鬼又要开始滔滔不绝地吹嘘,赶忙出言打断。
“母亲,现在我们该如何是好?”
萧如霜心急如焚。
“如今侯爷功高震主,难免遭人嫉妒。有人推波助澜,将侯爷置于炭火之上,甚至在陛下面前进谗言……”
“这些卑鄙小人,自己活在阴暗角落,却容不得他人活在阳光下!”萧如霜气得粉拳紧握,胸脯剧烈起伏。
萧夫人将书信丢入熊熊燃烧的炉火中,转头对萧贵吩咐道:“你立刻去搜查府内,看看是否有可疑之人和物品,尤其要重点检查府库!”
“夫人放心,府库有三道坚固无比的大门,门锁皆由顶尖工匠打造。而且,府库钥匙一直在我身上,就算大盗‘一枝梅’亲至,也无法得手!”
“还是谨慎为上,切莫掉以轻心!”
萧夫人又看向萧山:“老管家,你派人去打探一下黑羽卫的情况,瞧瞧是否果真如信中所言。”
“遵命!”
二人领命后匆匆离去。
这时,萧夫人将目光投向萧如霜,追问道:“霜儿,秦毅到底闯了什么祸事?”
“母亲,姐夫他再也不会惹事了。”萧如霜的声音略带哭腔。
秦毅虽然平日里有些混账,但他毕竟是萧如霜的姐夫,而且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萧如霜的心里难免会感到难过。
“为何如此说?”
“因为,因为他……”萧如霜的眼眸中闪烁着泪光。
“他怎么了?”
萧夫人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姐夫失足落水,已经溺亡了!”
萧如霜颤声道。
“什么!”萧夫人顿时呆立当场,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她紧紧地盯着萧如霜,“霜儿,此事当真?”
尽管她对秦毅并无太多好感,甚至有些反感,但听闻女婿溺死的消息,还是不禁感到震惊。
“母亲,孩儿岂敢欺骗您,姐夫的尸首就在柴房。”
“快带我去!”萧夫人急忙起身,跟随萧如霜前往柴房。
……
“二管家!诈尸啦!”
“诈尸啦!”
萧贵正指挥着众人,忽然一个奴仆跌跌撞撞、惊恐万分地跑了过来。这人正是被秦毅吓得晕过去的“芝麻脸”。
众人都被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
“啪!”
萧贵手一挥,给了这奴仆一记响亮的耳光,把他打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呆子,光天化日的,你胡言乱语个啥!”
萧贵板着脸呵斥道。
“二管家,是姑爷诈尸了!”
挨了这一巴掌,奴仆终于回过神来,这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流着鼻血,捂着肿得老高的脸颊,满心委屈。
“还愣着干啥,快去搜查!”
萧贵瞪了其他人一眼,护卫、奴仆们赶紧四散开来。
“说吧!到底咋回事儿?”
萧贵背着手,沉着脸,死死地盯着那奴仆。
等听完事情的经过,他让奴仆先下去歇息,自己则急匆匆赶往柴房。
到了柴房一看,里面空空如也,萧贵不禁皱起了眉头。
随后,他转身朝库房走去。
……
靖北侯府的府库位于别院一个隐蔽的角落。
秦毅在侯府生活了一年多,对此自然了如指掌。
让他吃惊的是,府库门前竟然没有人把守。
来到府库门前,只见那厚重的门板上挂着巴掌大的虎头铁锁。铁锁微微生锈,但非常结实,没有钥匙的话,恐怕得用斧头劈开才行。
不过,对于盗王来说,这种级别的铁锁十分低级。
秦毅嘴角微微上扬,拔下几根头发,将它们轻轻探入锁洞。
“咔吧!”
只几下拨动,发丝便轻而易举地打开了铁锁。
推开沉重的库门,一股潮湿的土腥味扑面而来。
库房里摆放着瓷器、家具和一些无用的杂物。秦毅环顾一圈,发现里面还有一道铁门。
打开铁门上的铁锁,眼前出现一条漆黑幽深的通道。
他在库房内找到火镰,点燃墙上的油灯,举着油灯,踏着台阶,走进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