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萧贵,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他的尸体。
心想不知道储物空间能不能存储尸体。
他尝试了一下,没想道真的收到了空间内,不由大喜过望。
接着,他又将盔甲、弓弩等物品也一并收入空间,重新将库房上锁,这才向自己的住处走去。
落水后,身上满是污渍,他准备洗个澡换身衣服。
穿过花园,迎面走来两名女子。
抬眼一看,竟是萧夫人和萧如霜。
两人脚步匆匆一脸焦急。
“啊!鬼啊!”
萧如霜发出一声尖叫,清澈的美眸瞪得溜圆,双手捂住嘴巴,满脸的惊恐。
她的身体本能地向后退缩,转身就要逃走。
萧夫人一把抓住她的袖子呵斥道:“大白天的,哪来的鬼!”
“姐……姐夫,他……他怎么会……” 萧如霜手指颤抖地指着秦毅,惊得语无伦次。
她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姐夫不是已经死了,怎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是鬼魂归来?无数个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
“霜儿别怕,我没死!”
秦毅尴尬地挤出一丝笑容,向萧夫人行礼道:“小婿拜见岳母!”
萧夫人仪态端庄,神色从容,气质高雅华贵,尽显侯府主母风范。她乃萧定北的续弦,出身名门望族。年方二八便嫁入萧家,育有萧如雪、萧如霜二女。
因其肌肤胜雪,容貌姣好,又生活富足,尽管已过而立之年,却宛如二十四五的年轻少妇。
萧夫人审视着秦毅,见他头发散乱不堪,衣物上污渍斑斑,问道:“秦毅,霜儿说你落水了?”
“小婿的确是不小心落水了,不过只是被水呛到晕了过去。幸得上天眷顾,并无大碍。多谢岳母和霜儿的关心!”
萧夫人听闻此言,稍感诧异。往日的秦毅轻佻放荡,今日却言谈举止得体,沉稳有加,仿佛换了一个人。
萧如霜手捂胸口,大眼睛扑闪扑闪,待见秦毅有影子且双脚着地,这才稍稍安心,但眼神中依旧充满疑惑。
“无妨便好!”萧夫人按下心中疑虑,语气平静地道,“天气寒冷,莫要感染风寒。快去沐浴更衣,稍后我会让灵儿给你送去姜汤。”
“多谢岳母!”
秦毅拱手致谢。
这时,侯府外突然变得嘈杂起来,隐隐传来马蹄声。
一人大声喝道:“给我围起来,不准任何人外出,否则格杀勿论!”
听到喊声,秦毅、萧夫人和萧如霜全都一脸惊讶。
秦毅心中暗道:“黑羽卫终于来了!”
……
年关将至,街道上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喧闹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黑羽卫办事,闲杂人等速速回避!”
突然,一大批身着黑甲、黑袍,帽插黑羽的甲士,如黑色洪流猛地涌入街道。他们手持长枪弓弩,气势汹汹地朝着靖安侯府狂奔而去。
“黑羽卫!”
路人见状,惊恐万分,纷纷闪避,一时间街道上鸡飞狗跳,乱成一锅粥。
“都给老子滚开!”
一些躲避不及的百姓,被黑羽卫粗暴地踹倒路边,有的甚至还惨遭鞭打。
“呸!该死的畜生!”
“挨千刀的恶棍,我的菜全毁了!”
待黑羽卫远去,路人义愤填膺,破口大骂。
“他们似乎朝靖北侯府去了!”
“难道是去宣读圣旨?莫非靖北侯要封王了!”
“你瞎啊,没瞧见是‘黑老鸦’吗?这些丧尽天良的畜生出动,岂能有好事?不是抓人入狱,就是满门抄斩!”
“不至于吧,靖北侯可是功勋卓著!”
“你有所不知,现今奸臣当道……”
“嘘,不想活命了?小心被探子听见!”
众人眼看着黑羽卫奔向靖北侯府,一些胆大的人按捺不住好奇心,纷纷跑去看热闹。
须臾,数千名甲士便将侯府围得水泄不通。
一名身披铠甲、身形魁梧的年轻将官,骑着高头大马来到府前,他面沉似水,冷酷地对众士卒厉喝:“给我守住了,如若放走一人,仔细你们的皮!”
“喏!”
众黑羽卫甲士齐声应和,声震云霄。
不多时,几顶轿子在百余名甲士的护卫下,徐徐抵达侯府门前。
轿子停稳,一名面容白净、身穿青色宦官服、长着一张马脸的六旬老太监,在两名小太监的搀扶下,慢条斯理地走出轿子。
此时,其他几顶轿子里的官员早已下轿,除了一名相貌儒雅身材高大,穿红袍的官员腰背挺直,神态从容外,其他官员均毕恭毕敬地簇拥在老太监身旁,反而是这名官员显得更加扎眼。
老太监瞄了一眼侯府大门上的牌匾,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阴毒的笑容。
他抬手一指:“进去吧!”
“咣当!”
几名黑羽卫士卒凶神恶煞地踹开沉重的朱红大门,众甲士簇拥着老太监和众官员鱼贯而入。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府内的奴仆丫鬟们皆惊愕失色,瞬间陷入混乱。
“大胆!竟敢擅闯靖北侯府!”侯府的护卫皆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他们全然不将黑羽卫放在眼中,几下便将横冲直撞的黑羽卫撂倒在地。然而,黑羽卫有数百弓箭手和刀盾手压阵,最终还是被悉数拿下。
此时,萧夫人、秦毅等人已来到大堂。“老管家,让你派人去打探,为何不预先示警,好让我们有所准备!”萧夫人忍不住埋怨。萧山焦急地道:“夫人,老奴早就派人去打探了,但一直未见有人回来!”
“没想到那封信写的竟是真的,难道府里真被人放了东西!”想到此处,萧夫人顿感头皮发麻,心一个劲地往下沉。“萧贵在何处?”她赶忙问道。众人面面相觑,纷纷摇头。
“侯府众人还不速来接旨!”
此时,屋外响起一个尖细的声音。
屋内众人闻言皆是一惊,萧夫人赶忙带领众人出了大堂来到前院。
院子里站满了黑羽卫,他们手按刀柄,斜举长枪,气氛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