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二人温润的唇相贴,让沈祈安渴望更多,他情不自禁地将身上人儿的嘤咛悉数吞没,大手也开始不安分的往她姣好的身段上抚去……
还没等沈祈安有更进一步的动作,耳房内瞬间被火把点亮。
为首的男人看到屏风后面一对交缠在一起的身影,不怀好意地笑道:“耳房里居然还藏着一对野鸳鸯!”
“你们、你们是谁?!”景予初用沈祈安的中衣将二人盖住,女儿家的嗓音“惊恐”地喊道:“你们出去、出去呀!”
搜查的几人本就带有捉拿贼人的任务在身,只知道要捉拿沈祈安,却不知道沈祈安身上中了什么毒。
听到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惊恐的叫声,为首的人并不打算将时间浪费在这对“野鸳鸯”身上。
“到别处搜!”他指挥道。
临走时,还贴心地给二人关了门。
火把逐渐远去,景予初坐了起来,终于长舒了一 口气。
“你到底、是……谁?”沈祈安的滚烫紧紧贴着她的,手也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腕,固执的想知道眼前的女人到底是谁。
景予初没回答他,而是眉头紧锁地看着他的唇。
她在他的唇上尝到了一味药材——沈祈安中的,竟是艳毒?!
景予初在怡红院办案的时候接触过这个药,艳毒是青楼里最烈的春药,中毒后一个时辰之内若是没找到处子交合,便会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给沈祈安下毒的人,是真真想要他的命!
沈祈安得不到回答,只得用力握住她的手,一个挺身将人推离他的身上。
“我不管你是谁,现在,立刻离开这里。”
沈祈安仅存的清醒让他艰难地克制住自己的欲望,他不能犯下这样的错……
景予初天人交战了半刻,便下了决定。
也罢,总之她女扮男装这些年,为的是给她一家三十四口讨个公道,嫁人对她来说,早已被摒弃在外。
如果她的清白,能在关键时刻,让沈祈安看在她给他解毒的份上帮她一起查一查当年许家的案子……
如果……
想到这,景予初抬起眼,目光灼灼地看着沈祈安,纤细洁白的手臂环过他的脖子,主动送上了柔软的双唇。
她又一次吻住了他。
沈祈安的脑子瞬间炸开了烟花,一瞬间,什么理智、什么傲骨,已然被他统统抛掷脑后……
随即将被动变为主动,含住她的小巧,攻城掠地。
过了今晚,他一定要对人家负责到底,他混沌不清的想。
他火热的手指探进了她松垮的里衣,黑暗中,他看不清眼前女子的长相,只能隐约看到女子身上起伏的曲线,感受着指腹上细腻柔软的触感,和鼻尖上香甜又清冽的矛盾气息……
他身下那股熊熊烈火再一次席卷全身,什么清冷的沈大人、什么大理寺卿,他此时只想做个真正的男人,将自己彻底释放。
景予初身上的每一寸,都被他那双火热的大手抚过,身体被他的温度点沸……
沈祈安想看清楚她在他手下动情的模样,可药效让他的双眼在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脸。
他只能又凶又急地吻着她,自制力土崩瓦解。
一次又一次,沈祈安的药力早就减退,他仍无法……
女人耳边那颗小巧的红痣,被他反复品尝……
直至丑时末,沈祈安才沉沉睡去。
景予初累极了,可她不敢睡,只得等到沈祈安睡着之后,才蹑手蹑脚地将衣服穿起。
身体的疼痛昭示着她刚才受过如潮水般的疼爱,既然已经没了清白,她总要给自己留下点退路。
景予初看着沈祈安衣衫上那块玉佩,顺手扯下,慌忙而逃。
推门而出时,她又害怕那伙人再次寻上门,只得躲在不远处的茅房后面,一直等到沈祈安的侍卫寻上了门,她才悄悄从梅园的后门离去。
京兆府的人都还未上值,景予初趁着这个档口赶着回家收拾。
当她坐在镜前看着满身印记的身子时,再也忍不住心里的烦闷,狠狠骂道:“沈祈安。你是不是属狗的!”
狗男人,做就做了,怎么还在人身上又啃又咬的!
-
“属狗的”沈祈安被贴身侍卫十一叫醒的时候,脑袋一阵疼痛。
他用手指揉搓着额头问道:“刚刚和我在一起的姑娘呢?”
“大人,您是不是糊涂了,哪有什么姑娘?”十一疑问:“属下来的时候,只有您自己呀!”
“大人,您也真是的,怎么就在这种地方睡着了呢?这万一您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属下怎么跟陛下和太后交代……”
“十一。”沈祈安听着十一的碎碎念,额头愈发痛了,“闭嘴,出去。”
十一眼神古怪,欲言又止道:“大人,这可是……戏园子的耳房,您、您要在这继续睡?”
虽然不理解大人有什么怪癖,但是作为属下,他还是尊重大人的一切决定。
沈祈安现在不禁头痛,就连慢慢开始转的脑子都开始怀疑,当初从皇帝手里要了十一给自己暗卫做贴身侍卫的决定是不是草率了些……
他摆了摆手,“回府。”
在回府的马车上,沈祈安思绪万千。
他近来一直在查江南私盐的案子,根据线人给的消息,他将目标锁在了江南镖局的总镖头郑荣身上,一路从驿站跟着郑荣到了梅园。
郑荣此人奸诈狡猾,与当地官府、盐商勾结,以运镖为由走私私盐。
沈祈安眼看就要拿到郑荣手上那份账本,却因一时不察被人在茶水中下了药,正要折返之时被郑荣的人团团围住。
他心下一凛,只得使用轻功逃到梅园的后院。
可艳毒的狠毒之处便在于此——你越是想要使用内力,它便发作得越快。
想到昨晚身下柔腻的触感,再看自己衣袍之上那抹淡红的颜色,办案无数的沈大人当下就黑了脸——这上面的痕迹…
他竟还是没把持住……
昨晚的女人到底是谁?
不可能是郑荣的人。他虽神志不清,但还是隐约记得被郑荣的人搜房时,女人颤抖的感觉……若是郑荣的人,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哪还会在他身下辗转承欢,轻声吟哦……
想到这,小沈祈安不由自主地抬起了头……
好得很!好得很!
将他沈祈安吃抹干净居然敢跑?!
沈祈安想到了什么,握紧拳头,朝着马车外喊道:“十一,给我查今日出入梅园之人!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