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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别胡说不是我。”鱼鱼眼睛更圆了,她对修为什么的一无所知,什么拍散,归还?

她还是个宝宝。

“鱼鱼能有什么坏心思,她还小呢,”阿山双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众鬼安静,“鱼鱼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别逼她。”

“嗯嗯,鱼鱼可乖了。”鱼鱼定定的看着众鬼,哪只鬼敢反驳?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左右你们现在修为散了,不如我送你们去投胎,大家都清楚天要变了,除非寸步不离的跟在鱼鱼身边,否则迟早被诡异当补品吃掉。”阿山拿出桃木剑,当即就要作法超度众鬼。

鱼鱼不干了,立马制止,“慢,你没有车车,也没有钱加油,难道要走路去京市,车子先拉到京市再让他们投胎。”

对哦,差点忘了鱼鱼的大事。

九鬼正要干活,鱼鱼突然小眉头一皱,“朵朵姐姐在哭,你们听见没有?”

恶鬼和新娘鬼毕竟岁数摆在那,认真一听倒是听见了,根据声音传来的清晰度判断出小女鬼朵朵离他们这边有点远。

“朵朵姐姐肯定遇到麻烦了,我要去帮她。”朵朵是鱼鱼认识的第一个小鬼朋友,这份感情有点特殊,鱼鱼比较重视。

众鬼能说什么,只好拉着车奔向小女鬼,路上过往的车辆只隐约看见一个道士打扮的人在开车,时速加到九十迈,一阵风般刮过,那风格外阴冷,莫名瘆人,令人心里发毛。

“朵朵姐姐你怎么了,怎么站在这里哭呀?”朵朵站在一个破旧的小区大门前呜呜呜的哭,偶尔有来往的行人路过直接穿过她,然后猛的打个冷颤,全身鸡疙瘩都立了起来。

那人BB叨叨的走远了,“见鬼,怎么突然全身冰冷,活像是血被冻住了一样,这是犯什么病的征兆?啧,心里突然毛毛的,撞鬼了不成?”

朵朵听见鱼鱼的声音,停止哭泣,说话的声音异常尖锐,“我找不到爸爸了,爸爸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

鱼鱼嗦了两口奶走过来,扬起小手一挥,把那股笼罩住朵朵的黑气挥散,朵朵身上浓重的怨气便消失了,声音变正常,是鱼鱼想听的那种声音。

“鱼鱼,怎么办,爸爸不见了。”朵朵又开始哭了。

附近小店的老板抱住了胳膊,感觉突然刮来一阵阴风,冷得牙齿打颤,这种冷不同于温度低的那种冷,而是冷到骨子里让人本能感到恐惧的阴冷。

鱼鱼嗦了两口奶小手指捏了捏,掐指一算,“我知道你爸爸在哪里,在那边,我们过去找他吧。”

鱼鱼指的方向很笼统,海市那么大,那个方向的小区可不止一个,鱼鱼自己清楚具体位置,但她表达不出来。

“反正就是在那边,都说的那么清楚了,就在那边呀,笨死你们算了,还要我怎么说才分的清楚方向?”鱼鱼有点生气了,她明明说的很清楚,也指给他们看了,就在那边嘛。

九鬼脖子一缩,不敢说话,小煞星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那边具体是哪边?

阿山憋着笑,咳了一声说:“鱼鱼别急,你指的是东南方向,我再作法锁定具体位置,保证很快能找到。”

鱼鱼臭着小脸别过脸不看阿山和九鬼,不想理他们了。

阿山根据朵朵的气息拿出一张追踪符,掐了个诀,便锁定了一个东南方向某个区,赶到那个区后,很快又找到了某个小区。

“爸爸就在住这个小区,朵朵就在这里等他。”朵朵站在小区门口等待。

傍晚时分,陈丽燕骑着小毛驴下班回来,经过小区门口的时候,斜侧里突然冲出一道白色身影。

“砰”一声明显撞到了什么,她第一反应就是撞到了小区里的流浪猫或流浪狗。

正想当作无事发生,直接离开,衣角一紧,不知被谁扯住,陈丽燕回头一看,就见一个五六岁左右,绑着两根麻花辫,穿着白色小碎花的乡下小丫头一只手紧紧揪住她的衣角。

“哪来的小屁孩,天黑了还在外面晃悠,你家长呢,快放手,再不放手我可要生气了。”陈丽燕急着回家吃饭晚,上了一天班,身心疲惫,正是怨气最重的时候,一点就炸的状态。

“阿姨我要找爸爸,求你带我去找爸爸,朵朵很乖,很听话,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朵朵?

这名字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听过。

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但陈丽燕没心情去深思,扯了下衣䙓,没扯开,当即脸色一沉,伸手去拧朵朵的胳膊,“死丫头,听不懂人话,让你放手你死拽着不放干什么,想死啊?”

“朵朵不想死,阿姨别生气,朵朵要找爸爸,妈妈生病了,快去救妈妈,求求你了阿姨。”朵朵的声音越来越尖细,周身的阴气又开始变得浓重。

陈丽燕打了个冷颤,突然间像是坠入了冰窖一般难受,心里涌起未知的恐惧感,她猛的抬头去看朵朵的脸,刚才还寻思是天暗了看不清小女孩的脸。

此时却看得清清楚楚,一张让她感到有些熟悉的灰白的小脸,死丫头咧嘴朝她笑,嘴唇裂到了耳朵根,头脸突然血肉模糊,好多血滴答滴答往下掉。

再看她身上穿的哪里是什么碎花裙,大冷的天她穿着小白裙,白裙上艳红色的小碎花分明是滴落的血染成的。

“啊……”陈丽燕白眼一翻从电瓶上摔下来直接昏迷。

等她再次醒来后,发现已经回到了家里,丈夫和两个孩子都围在床边,担忧的望着她。

“老婆你最近太辛苦了,要不请两天假在家休息?”马保国握着陈丽燕的手,心里很不是滋味,是他没本事,才让老婆那么累,下班直接晕倒在小区门口。

幸好回到小区门口,要是在外面路上突然晕倒,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

陈丽燕懵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回神,想到什么突然捂住心口,惊骇道:“是她,是那个小杂种,是你和王惠那个乡下女人生的孩子,十年前出车祸的那个孽种找来了,她想杀我她想杀我她想杀我。”

听着妻子语无伦次接近癫狂的嘶吼,马保国眉头一皱,“丽燕你是上班上傻了吧,人都死那么久了,你还生气,过去的事就别提了,让孩子们听见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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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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