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阿大家的人就憋了一口气,听到这话更是怒的不行。
别说,老乔家的人还真可能会干这种缺德事。
阿大的老娘没忍住,冲上前抓住乔老太的头发,就是两巴掌。
“闭上你的臭嘴,你家祖宗才……”
“你要是敢对我们家的祖坟下手,我们不但要去将你们老乔家的祖坟刨了,还要去将你们家给拆了。”
老乔家这群无赖欺人太甚。
他们家那猎狗死了,最近家里人都没有上山打猎,损失了不少钱。
新抱来的狗没有培养起来,还要继续损失。
现在这一家还想挖他们家的祖坟,士可忍孰不可忍。
乔家人看到老太太被阿大的娘骑着打,急忙上前帮忙。
阿大叔家的人自然不干。
也立即上前帮忙,和乔家人打成一团。
他们家的汉子和妇人都比较壮实,所以乔家几兄弟和媳妇都是挨打的份。
一时间乱作一团,不少村民都叫打的好。
后来还是村长见差不多了,这才上前阻止,让他们分开。
老乔家的人基本都带了点伤,一个个气愤不已。
打不过阿大叔家,就将矛头指向了乔叶。
老太太从地上爬起来,头发和衣服都乱了。
她狠狠地瞪了瞪乔叶,“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死丫头。”
“让人来欺负亲奶奶,你真是丧了良心不孝的东西。”
乔叶无辜的道:“奶,我这是帮理不帮亲。”
“你要不骂人家祖宗,要挖人家的祖坟,也不会被打啊!”
意思就是你自己嘴贱,关我啥事。
还故意对村民们问:“要是你们的祖宗被骂,祖坟要被挖,你们能忍吗?”
村民们听着都觉得拳头硬了,“不能忍,怎么可能忍,打的好!”
老乔家的邻居故意道:“挖人祖坟这么缺德的事都能做得出来,难怪能养出乔有福这样的祸害。”
其他人也跟着赞同的骂老乔家太缺德了。
乔老太气得胸口起伏,“你,你们欺负人……”
她什么时候说要去挖阿大家的祖坟了?
更是憋屈的不行。
以前只有她骂人打人的份,今天却又被骂又被打。
她看向乔叶,冲过去伸手就要打,“都是你这个小蹄子害的。”
要不是这死丫头,她的阿福怎么可能会被送去见官,她也不会被打骂。
她得好好收拾下这贱丫头。
不过手还没有碰到乔叶,就被陆韶挡住了。
他眸色深邃发冷,身上散发着一股凌人的气势。
站在乔叶前,对乔老太开口:“乔叶已经嫁到我们陆家了,可不是以前,还能随你打骂虐待。”
嫁出去的女儿,就是夫家的人,娘家自然不能再打骂。
乔老太被陆韶的气势吓到,她本来就是欺软怕硬的性子。
立即又坐在地上拍着腿哭骂,说乔叶不孝,联合外人欺负长辈。
乔家的人也没忍住跟着骂乔叶。
今天的事全是这个小贱人挑起来的,恨不得像是以往那样冲上去将人打一顿。
只是有陆韶护着,还有村民们挡着,他们没法实现。
乔二牛看着乔叶,更是恨不得从来没有生过这个女儿。
乔叶才无所谓他们骂,又不会掉块肉。
反而他们越气愤的骂,越说明这会憋屈难受的厉害。
她一副大义凛然的道:“你们骂吧,我是村里的一份子,怎么都不愿意看到别人家的祖坟被你们挖。”
这话一出,村民们对老乔家的人厌恶的更厉害。
并没有觉得乔叶不孝,反而是乔家的人无理取闹。
不用乔叶骂,就帮她各种骂回去了。
人多力量大,乔老太撒泼骂街的水平再厉害,也敌不过这么多张嘴。
也让乔老太差点气晕过去。
乔家的人更是有苦说不出。
他们什么时候说要挖人祖坟了?他们冤枉啊!
可都是这死丫头瞎编的,怎么就过不去了?
他们开口解释,可根本没人听,都在你一句我一句的骂他们丧良心缺德……
等大家骂的差不多,乔叶才提议赶路。
于是一行人又压着乔有福,朝着县城走去。
老乔家的人憋屈气愤却没法,为了乔有福只能狼狈的跟着去。
在大家送乔有福去县衙时,陆家这边的人也得到了消息。
陆家。
听到跑回来的陆大郎,说了整个事情经过的郁婉芝。
没忍住一失态,差点将端着的茶杯打翻。
她很快调整情绪,装作担心的看着陆清荣开口道:“这可怎么是好,乔家人也太过分了。”
怎么会这样?
那小贱种竟就这么逃过了一劫,真是可恨。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那傻子不但变正常了,还得到了河神的庇护,成了有福之人。
这不是便宜了那个小贱种吗?
要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将两人凑一对的。
至于河神显灵的事,她没有亲眼看见,也不是那么信。
但村里德高望重的那些人信了,就暂时难挽回改变。
陆清荣皱了皱眉头,“乔家真是欺人太甚!”
他起身道:“我去县衙看看。”
让大儿子娶傻子,确实是他故意的,想要压一压对方。
但却没想到会在新婚这天,闹出这么多事来。
乔家也是过分,当他这个秀才是摆设吗?
五郎的名声坏了,对要继续科考的他可也不小有影响,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所以他得亲自去看看,否则怕是会被人说闲话。
至于那个孽子私自就在河边完成了拜堂成亲,他也是很气愤和不爽的。
这简直不将他这个爹放在眼里,他可才是他们的高堂。
就算要请河神见证,难道不会叫人来请他们过去吗?
郁婉芝跟着站起来,“我也担心五郎和他媳妇,一起去看看吧。”
她儿子陆洲瑾也起身,一脸担心的要跟着去看。
陆清荣和陆家其他人打了个招呼,就带着妻子和继子走了。
出门后,陆清荣走在前面,母子俩跟在后面。
郁婉芝给了陆洲瑾一个询问的眼神。
意思是询问他做得干净吗?可别留下什么把柄和后患。
陆洲瑾回了一个让她娘安心的眼神。
让她放心,这事绝对牵扯不到他身上。
他只是在一次文会上,遇到个在镇上学堂一直被陆韶压一头,嫉恨已久的书生。
因为他是陆韶的继兄,对方喝了几杯酒就来嘲讽他不如陆韶。
他借故假装气愤的还回去。
讽刺说除非陆韶无法科举,否则肯定要一直压在对方头上的。
而他是陆韶的兄长,陆韶有读书的天赋,并比他强,他只会高兴。
这当然是为了不留下话柄和嫌疑。
他说完后,见对方一下就陷入了深思,显然有了想法。
果然,以对方心胸狭隘又冲动的性子,还真去布置了。
只是今天却让陆韶好运的逃过了这一劫,真是可惜。
不过不管事情成功还是失败,都扯不到他头上,所以他并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