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卿吓惨了。
没想到詹南风本尊竟然就在这里。
她竟敢当着他的面称呼他为“糟老头”。
苏家虽然也是望城有头有脸的人家。
但是得罪了詹南风也是死路一条。
为了家族的利益,苏卿卿毫不犹豫的出卖了自己的好闺蜜:“詹先生,对不起啊,我不是在骂你,“糟老头”是知知对您的昵称,我也是跟着叫的。”
知知,对不住了,死道友不死贫道。
詹南风自然知道这三个字绝不是什么昵称。
平日里,盛知意跟他吵架,三句还没吵完,就叫他糟老头,说跟他有代沟。
詹南风冷着一张脸问道:“你说的拍照是什么意思?”
苏卿卿是个人精。
看詹南风出现在这里,再加上手上拿拿着盛知意的手机,她就猜到盛知意今天八成是被抓包了。
苏卿卿立刻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如实报告。
说完之后看这个男人周身的气场竟然缓和了一点,苏卿卿才鼓起勇气替好友求情:“知知只是想找个男模拍张拍片气气你, 她不是真的胡来,您也知道知知其实挺纯情的,都21了,初吻还在呢。”
听到初吻两个字,詹南风微微蹙起眉头,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盛家大院。
盛知意回来之后就大发脾气。
先是跑到詹南风的房间,将里面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遍,随后又拿了剪刀将詹南风衣帽间的西装全部剪的稀巴烂。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就将自己关到房间,锁了门,怎么也不肯出来。
管家老周都急死了,一个劲儿的给詹南风打电话。
没一会儿,詹南风就已经出现在门口。
“怎么回事?”
老周一脸焦急和担忧:“小姐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回来就发了天大的脾气,现在还关在房间不肯出来,我看小姐八成是出事了,回来的时候衣衫不整,眼睛通红,不知道是被哪个天杀的欺负了,先生,您一定要替小姐出头,找出那个王八蛋,剥皮抽筋,千刀万剐。”
敢欺负他们家小姐,那个人死定了!
詹南风的脸色很不好看,一会儿白一会儿青的。
“好了,你们都忙自己的事,这里交给我。”
大小姐脾骄纵任性,脾气火爆,整个盛家能治的住她的也只有詹先生。
管家和一众保姆都退下了。
门口就只剩下詹南风一个人。
他抬手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想直接开门进去,却发现房间的门从里面锁了。
詹南风不疾不徐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
滴答一声。
盛知意房间的门就被打开了。
盛知意自小便是如此,一不高兴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面。
一年前有次,她误吞了许多安眠药被送进了抢救室。
他就偷偷的配了她房间的钥匙,每天都随身携带。
不过说起来,也是那次盛知意醒来之后,对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一年前,她不是这样的……
房间里面很安静。
詹南风走了进去。
但是没走两步,浴室那边就传来开门的声音。
詹南风转过头。
霎时间,便定住了脚步,目光也定在浴室门口少女的身上。
盛知意刚洗完澡,但是却没有穿衣服。
浑身只是用一条白色的浴巾齐胸裹住。
浴巾虽然大,但也不过遮住了上半截身子。
一双修长笔直的大长腿映入眼帘,叫人挪不开视线。
往上,隐约能够看见浴巾下面窈窕玲珑的身姿,少女精致的锁骨下面隐约可见沟壑,她的皮肤吹弹可破,真真肤若凝脂,冰肌玉骨。
乌黑的长发还是湿漉漉的,随意披散在肩头,发尖的水珠一颗一颗的掉落,顺着她颈部的线条,缓缓的往下。
此刻的盛知意看上去像是刚浮出水面的美人鱼,看上去又纯又欲。
如果忽略她脸上如同火山即将喷发的怒意……
“我锁了门,你是怎么进来的?”
詹南风眸色动了动,但是声音还是平淡无波:“我怕你出意外,所以配了一把你房间的备用钥匙。”
狗男人竟然有她房间的钥匙,竟然连最后的隐私空间都要剥夺。
盛知意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再次受到刺激:“詹南风,你TM欺人太甚!”
新仇加上旧恨!
盛知意大步走来,拉起詹南风的手臂就是一个过肩摔。
男人完全没有防备,直接倒在地上。
下一秒,盛知意已经跨坐在男人腰间,抡圆了胳膊,小拳头一下又一下朝着男人的脸砸去。
今天晚上的事,盛知意是越想越气。
她本来就想拍张自己和男模的暧昧合照发给詹南风恶心死他,逼他签署离婚协议,可没想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詹南风竟然发疯,对她上下其手,还……还夺走了她的初吻!!
一想到这个,盛知意发了狠一般,疯狂的暴揍詹南风。
和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詹南风竟然一点都没有反抗。
只是用手臂微微挡着脸。
盛知意看揍不到脸,小拳头狠狠的就砸在詹南风的胸膛之上。
她虽是女生,但是练过跆拳道的,拳头又疾又猛。
饶是詹南风,在这样的小铁圈疯狂的攻击下,终究也是扛不住。
他伸手抓住盛知意的两条胳膊,沉声道:“盛知意,你闹够了没有?”
但是下一秒。
男人就愣住了。
整个人像是中了符咒一样,浑身一僵。
他的表情从震惊到一种难以形容的窘迫。
而且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红,最后连耳朵根子都红的不像话。
正当盛知意研究这个男人是不是有毛病。
被暴揍之后反而一脸害羞的表情的时候,她无意间低头看了一眼……
啊!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尖叫响彻云霄。
盛知意发现自己竟然没穿衣服。
她彻底的忘记了她今天洗澡忘记了拿睡衣,只能裹着浴巾出来。
刚出来看到詹南风之后就昏了头,一心只想着报仇。
而她身上仅有的一条浴巾,也早在她大幅度的动作之下滑落……
而此刻,她未着片缕,就那样大咧咧的跨坐在詹南风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