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管家和保姆被足以穿透耳膜的尖叫吸引而来。
詹南风也敏锐的察觉到外面密密麻麻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在大部队到达门口之前。
詹南风一个翻身将盛知意压在身下。
抬手就将床上的被子扯了下来。
瞬间,又轻又软的空调被将两个人全部覆盖。
管家和一众保姆跑到门口就看到这样一幕。
房间的地毯上。
好大一床被子。
两个人都被蒙在其中。
被子里面起伏不断……
年过六十的老管家也是老脸一红。
撵着四五个往里面探头探脑的小保姆:“走走走,都给我走, 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别打扰大小姐和先生亲热。”
小保姆们也是红着脸就跑开了。
管家离开的时候还贴心的将房门给关上。
房间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静的可怕。
被子里,盛知意呼吸急促,恶狠狠的瞪着身上的男人。
如果眼睛能够杀人,詹南风估计已经死了一万次了。
“詹南风,你还不给我起来?”
盛知意简直快要疯掉了。
现在她竟然一丝不挂的跟詹南风贴在一起。
她甚至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这个狗男人的体温。
不过他怎么这么烫?
难道狗男人发烧了?
见詹南风不动,只是目光炯炯的盯着她。
那种目光,就像是一只看着猎物的狮子,眼中绷着伺机而动的精光。
见狗男人还是不动,盛知意扭着身子挣扎。
“盛知意,不准动!”
詹南风终于开口,但是那暗哑的声音吓了盛知意一跳。
再看他那张脸也是一脸的古怪,隐忍,克制,愤怒,无奈,各种复杂的情绪在他的眼底交汇,仿佛熊熊燃烧的火焰。
盛知意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活了二十一年,虽然还从来没有尝过男人的滋味。
但刚入大学那会儿,也因为猎奇看过几部片子。
她清楚的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愤怒,羞窘,耻辱像是潮水一样汹涌而来。
“臭流氓,你竟然,你竟然………”
盛知意羞的说不下去。
她脸蛋通红,身子也像是浸入染缸的白色丝绸,从脖子往下,瞬间染上了一层绯红,仿佛天边的云霞。
“竟然对着你起反应了?”詹南风竟然张嘴帮她说下去。
盛知意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身上的男人。
这个男人还能再无耻一点吗?
“如果对着自己脱光衣服的老婆都没有反应的话,这才是你该担心的。”
盛知意:“……”
很显然,她低估了这个男人的脸皮。
简直比城墙还厚。
但是盛知意毕竟没经历过这些。
一时间竟然真的不敢动。
过了一会儿,詹南风才从盛知意身上起来。
盛知意立马拿起空调被,将自己裹的跟粽子一样。
詹南风终于从她的房间出去。
盛知意连忙跑到门口将房间的门反锁。
但是一想到詹南风那个变态有他房间的钥匙。
立马将沙发推到了门口抵住。
忙完这一切,她才裹着被子,一咕噜的坐在门口的沙发上。
心脏像是出了故障,擂鼓一般快要从胸腔里面蹦出来。
一想到刚刚发生的一切,盛知意脸红的滴血,恨不能一头撞在豆腐上,撞死得了。
简直是奇耻大辱!!!
翌日。
盛知意一早就收拾了一大行李箱的东西。
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了詹南风开门从自己的房间出来。
他俩的房间门对门。
詹南风也一眼就看到了盛知意提在手里的巨大无比的行李箱。
他的俊眉一锁:“你这是要做什么?”
盛知意昂着脖子大声宣布:“从今天开始,我要搬到学校宿舍去住。”
盛知意今年大三,是舒城大学,政法部大三学生。
因为舒城大学距离盛园并不远,开车也只要半个小时的车程。
所以从大一开始,盛知意都没有住校,尽管学校给她分配了宿舍。
主要是盛知意实在是睡不惯宿舍只有九十公分宽的硬板床。
“不准”。詹南风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你私自配我房间的钥匙,我可不想睡到半夜某人突然闯进来,谁知道安得什么心思,我没办法跟变态住在一个屋檐之下,詹南风,我只是通知你,不是征求你的意见。”
说完,盛知意就拖着巨大的行李箱下楼了。
一向照顾盛知意生活起居的张妈看到这一幕,一脸忧心的跑了过来:“先生,小姐到底怎么了,今天一早说要住校,学校环境条件那么差,我听说他们宿舍连空调都没有,小姐怎么住得惯,小姐又不会洗衣服,打扫,从小到大连床单都没有铺过,还认床,这怎么能放心她一个人住校?”
詹南风的声音似乎也透着一丝愠怒:“她想住就让她住,在外面碰了壁,吃了苦,她才会晓得还是家好。”
说完詹南风大跨步离开。
张妈一脸懵,先生这么沉稳的人怎么也像是小孩子赌气一样。
盛知意提着行李箱去了宿舍。
今天上午正好没课,她打算整理一下东西。
刚进门。
一道尖锐又讽刺的声音从里面传过来。
“稀客啊,什么风把我们盛大小姐给吹过来了?”
说话的是邹思柔,她是电影表演专业的学生,自恃长得不错,天天做着当大明星的梦,对谁都是一副尖酸刻薄的语气。
当然除了赵静姝。
赵静姝跟盛知意是同专业,都是学法律的。
赵静姝是校长的女儿,又是有名的学霸,虽然是大三的学生,但是已经参与了不少案子,名声在外,提到她,大家都称呼为“正义女神”。
此刻赵静姝就坐在自己的书桌跟前,手里拿着一本民法典。
听到门口的声响,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虽是同专业,但是她跟盛知意的关系却并不好。
原因是因为大一刚入学的时候,盛知意被人偷拍了一张上课照,被发到了校园论坛上,瞬间因为美貌掀起千层浪,随后被评选校花。
赵静姝对此嗤之以鼻,甚至公开在帖子上留言,说她一个未来从事法律工作的学生,却以色侍人,哗众取宠,是法学院的耻辱。
因为那句话,盛知意莫名背了黑锅。
提到盛知意这个名字,除了美貌之外,就是“法学院的耻辱”这个标签了。
“知知,快进来。”
高高兴兴扑过来帮盛知意提行李的是宿舍的最后一位舍友丰小果。
丰小果是传媒专业的,跟盛知意关系倒是不错,平日里在学校都是一起去食堂吃饭,是盛知意的饭搭子。
“你今天怎么来宿舍了?”
虽然留有床位,但盛知意几乎没来过。
盛知意开口:“从今天开始,我打算住宿舍。”
邹思柔一边对着镜子涂脂抹粉,一边笑着讽刺:“怎么?被你的金主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