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启宸一路小跑到了秋风院,急吼吼地打开房门,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儿,他下腹早已有了反应。
赶紧关好房门,扑上床,揭开被褥。因着助兴之药早已发作,他此时已经有些失了神智,浑身燥热难耐。没几下就将衣物剥了干净,头埋进那白嫩的脖颈。
床幔有规律地晃动着,晃动着,许久才停歇下来。风吟被疼痛给折磨醒了,只觉得浑身冰凉酸痛,纵使未经人事的她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啊,”房内传来了一声惊叫声。
“刘嬷嬷,赶紧去把门给我踹开。”嘉福公主是得了自家儿子的消息特地带人前来捉奸的。她还以为方才那声尖叫是宋闻溪发出来的,心中暗自得意,自家儿子就是厉害,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宋家嫡女,今日当众捉奸,她不嫁也得嫁进来了。若是她听话点,安儿也喜欢她,就让她做个正妻吧。
宋柠歌和兰芝自然是知晓房中那人不是自家小姐,只是那苏世子发什么疯,将她们家小姐带到哪儿去了。
为什么公主府的下人却要说看到她家小姐来了后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白芷和兰芝都有些后悔,为什么没留一个人陪着小姐呢。
季知微站在围观的人群里,想着这宋闻溪今日怕是着了永嘉公主的道了,怕是清白不保了。可真是个蠢笨的人,居然这点防备心都没有。不过她一点也不可惜宋闻溪,于她而言只不过少了一个绊脚石罢了。
季知微嘴角微弯,露出一抹笑意,如同周围一群等着看笑话的贵女一般。
刘嬷嬷得了令,上前推开房门。
秋吟看见刘嬷嬷就好似见了鬼一样,吓得缩进了被窝。刘嬷嬷还以为是宋闻溪不敢见人,带着几个丫鬟上前去拉扯被褥。却不料吵醒了床上的顾启宸。
他怒气冲冲地坐起身来 露出赤裸的上身,丫鬟们纷纷转身不敢直视。
“还不快给世子更衣,”刘嬷嬷怒斥身后的两个丫鬟。
两人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走到床边,麻利地为顾辰安套上了中衣和薄衫。
顾启宸见是刘嬷嬷,便知晓嘉福公主也来了。
“母亲,您要为儿子做主。儿子今日身体不适在这秋风院休息,却不料宋家小姐突然闯了进来,拉着儿子云雨一番。”此时顾启宸还没看到身旁之人并不是他口中的宋闻溪,而是秋吟。
他一脸春风得意地等着母亲回应,可是却久久没有回应。
他不解地看向一脸尴尬的刘嬷嬷,为何刘嬷嬷脸色看着如此差。他转过头刚想喊出闻溪二字,却不料想哪有什么闻溪,只有丫鬟秋吟。
一个巴掌怒甩上秋吟的脸庞,留下五个红指印。“怎么会是你这个贱人,你居然敢骗本世子。”
嘉福公主连忙让人关上房门,不让众人看到自家儿子的失态。
这时镇国公夫人方盼巧适时开了口:“定是那丫鬟给世子下了药想要爬床,还污蔑了宋小姐,公主定要严惩这些刁奴。”
嘉福公主一听连连点头,国公夫人这是给自己找台阶下呢。她感激地看着方盼巧,露出感激地笑意。
季知微没想到屋内之人竟不是宋闻溪,她才不相信什么刁奴下药爬床,怕是那宋闻溪早就逃了。可是方才在花园也没见到宋闻溪,她人就这么消失了?
突然一个画面从她脑海中闪过,方才她好像看见了苍术接触过宋家的丫鬟。再联想到方才嘉福公主说房内之人是宋闻溪时,宋家的人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又想到突然离开的苏鹤眠,季知微不知道为什么就将两人联想到了一起。
她心中升起一股危机感。
垂在衣袖中的手握紧了拳,指甲有些嵌入肉中,绝不可以,苏鹤眠只能是她的。苏鹤眠若只是一个侯府世子也就罢了,可他是那人流落在外的儿子,也是那人最爱的女人生的,日后绝不会止步于一个大理寺卿的。
不行,她回去定要找哥哥问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百花宴结束后,宋柠歌带着兰芝和白芷回了侯府。
宋怀青坐在上座上,脸色铁青。宋柠歌和兰芝白芷跪在地上,低着头。
“今日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没有看好小姐!”宋怀青一改往日的随和,怒拍着案几,大手将茶盏挥落在地。
“爹爹,都是柠歌的错,是柠歌贪玩,才会害了姐姐遭人暗算。”宋柠歌一张小脸哭的满脸泪痕。
“奴婢知错,请侯爷责罚。”兰芝和白芷也重重地磕了几个头,将白净的额头都磕红肿了。
站在一旁的宋初弦出声劝道:“父亲息怒,既然溪儿被苏世子救走,那她目前定然是安全的。”
“哼,”苏怀青冷哼一声,“既然救了溪儿,为何不早点把人送回来。而且溪儿中了那种药,在外多危险。”姜怀青对苏鹤眠一向有偏见,自然不会觉得他会好心。
“父亲莫要太担心了,上京谁人不知苏鹤眠清心寡欲,洁身自好。溪儿与他一起应该是安全的。”宋初弦还是相信苏鹤眠的人品的,更何况他一直对自家妹妹不感冒的。
“你们给我带着二小姐回去闭门思过。”宋怀青看着哭的喘不过气的二女儿,心里愈发烦躁。
闻言,白芷和兰芝连忙扶着仍旧哭的抽抽噎噎的宋柠歌退了出去。
“初弦,你马上和我去一趟苏府,去将溪儿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