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依依跟着白无常向兵器库而去,一路上整个脑子都在回想着刚刚与判官之间的对话。
她虽然过得比较随意洒脱,但她并不傻,不管是判官的种种异常表现,还是自己刚刚走过那段路时的心如刀割……
冉依依生前是一个洒脱的人,面对生死都只顾及自己的欢乐与自由,可是如今,面对种种困惑,却像是有什么牵引着她去揭开迷雾般。
可是,她原本并不是一个好奇心重的人啊!
冉依依只能说服自己,当个鬼差,不死不灭,说不定才是真正的自由呢。
顺便……
顺便把心里的困惑解开也好。
忽然,她定了定脚步:“鬼差大哥。”
“啥?”白无常停下脚步,才发现这小丫头已经离他有十步开外了。
冉依依张了张口,却最后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奇怪,刚刚明明听到有声音的,好像是在喊一个人的名字?
清儿?
白无常却联想到了之前判官那些奇奇怪怪的行为,下意识地要帮他隐瞒一下:“那个,其实我们判官就是这么好说话的,不用太意外……”
冉依依眨了眨眼,自己刚刚提到判官了吗?
白无常看着她那双通透的眸子,竟有些心虚,连忙转过身去,继续和她交代起了地府的一些基本规矩和常识。
冉依依:“……”
这话题,转得真生硬。
白无常一边走一边和冉依依事无巨细地连带着,转身却看到这丫头的魂窍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他捂脸低下了头。
感情自己这一路说的都白搭了呗。
砰——
冉依依丝毫没有发现白无常早就停下来了,活生生地就往他后背撞去。
“嘶——”冉依依疼得捂住了额头,“我靠,鬼差大哥,你能不能要停下来的时候,提前打声招呼啊!”
“我倒是跟你说了一路了,可你听进去一句了吗?还打声招呼?”白无常揪过冉依依一缕头发,让她再次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冉依依眨巴了眼睛,有些不解地问道:“怎么明明很疼,可是掉不下眼泪啊!”
“因为你个没心没肺的,根本不会因为疼而掉泪。”白无常把她的头发打了好几个结,然后转身放在了一个托盘上,还一边不忘他“带新人”的任务,和她科普道:“鬼啊,只有触及到他们真正的伤心处,才会落泪。”
冉依依这才发现,他们不知什么时候,竟走进了一个小屋子里。整间小屋子里只有两张桌子,一张在最里头,上面摆写的像是一座雕像,可是被一条黑布遮挡着。
另外一张桌子,就是此时他们眼前这张,摆在中间,而桌子上除了那个放着她头发的托盘外,再无他物。
而就在冉依依打量了小屋子一圈的这时候,托盘上的头发已经不翼而飞了。
白无常见这,满意一笑,转身便往外走。
冉依依连忙跟上,恢复了以往叽叽喳喳的她:“哎鬼差大哥,为啥要我的头发呀,还有,我的头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