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林洋不卖？还是产量太少？”
老爷子下意识认为是订单出了问题，随即愣了一下。
这涂料的事就够糟心的了，要是订单再出了问题，那可真是雪上加霜。
不过老爷子也没太在意。
毕竟实在不行，就跟老王一样，抓回来强制执行呗。
虽然不太讲究，但起码得把手上这大单子先搞定。
“不是领导，不是订单的事，是涂料的事！”
徐四的声音依然很激动。
“涂料？你知道涂料的事？”
老爷子又是一愣。
心说我这还没说呢，你小子怎么就知道涂料出了事。
莫不是你在我老头子身边也插了眼？
“是啊领导，昨天出发之前您不是让我找涂料吗，就是需要研发三年的那款反雷达侦测的涂料！”
“唉...小徐啊，可能事情要比想象的严重。。。”
还没等徐四汇报具体情况，老爷子那边先叹气一声。
这回轮到徐四愣住了。
“不是领导，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预测出了问题，那款涂料也许比我们想象中的更难研发。”
这下徐四是真的绷不住了。
比想象中更难研发？
意思就是之前的数据不对？
或者说科研人员把事情想简单了。
还好他没急着邀功，否则他这边说林洋的厂子能产，结果不达标，岂不是白高兴一场？
看来还得具体了解情况再说，刚才确实是他徐四想法过于简单。
想想也是，这林洋的厂已经做了水管火箭弹和煤气罐炮弹了，怎么可能又这么巧能搞出这种尖端科技呢。
更何况那水管子和煤气罐虽说质量远超一般厂商，但毕竟也只是质量足够好，并不是什么尖端科技。
一时间，徐四又把喜讯咽了回去。
“领导，您别急，您先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个更难研发法？”
随即，老爷子将刚才与鹰酱的沟通，毛熊的沟通，以及科研人员的说法全都简单叙述了一遍。
“塔猴的鹰酱佬！真是太过分了！真的以为没有他们咱们自己就搞不定了啊！可恶！”
徐四听后忍不住骂道。
同时，他也对这个要求更加好奇。
只不过他现在不敢承诺什么，一切都要等详细了解后再说。
“行了小徐，事情就是这么个情况，至于鹰酱这种行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卡我们脖子的技术也不止这一两个，我现在不想多说什么，具体怎么办你应该有数。”，
老爷子听到徐四咒骂，也没劝阻，只是尽可能平静的说道。
“对了，新的差数数据我已经让人发下去了，一会我再让人给你发一份，你办完订单的事也赶紧着手办这个，至于这个叫林洋的，他要是作妖，你就按开始的办法，直接把人给我扣了。”
“好的领导，我明白了，我这就核实。”
说完后，老爷子让人给徐四发了一份数据报告。
可徐四依旧非常不爽。
老爷子可是他最敬重的人啊。
那史密斯居然敢耍老爷子，他跟了老爷子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唉，要是林洋的厂子真能解决这个问题就好咯。”
此时的徐四已经不像刚听到林洋的话时那么激动了。
毕竟那史密斯就是再浑，可说的话还是有道理的。
鹰酱花了近四十年的成果，怎么可能是一个小小的制造厂能搞出来的。
都怪自己沉不住气，差点给了老爷子希望，然后再给老爷子打击。
如果真是这样，他徐四可真的会后悔死。
老爷子这岁数，可经不起折腾啊。
带着这样的心情，徐四再次推开审讯室的大门。
“行，林洋，这次你交代的还比较完整，你早这么配合不就完了么，我们这边也好给你弄个投案啥的，一天天的非得逼我们，来，这是笔录，你自己看看，没问题签字按手印吧。”
刚一进门，徐四就看到审讯的人将一张笔录递到林洋面前。
林洋也是满脸无奈的准备签字。
徐四这次也没说什么。
既然涂料的事没那么简单，那他还是把自己该办的事办了吧。
“稍等一下。”
徐四上前，拦住要在笔录上签字的林洋。
“不是领导，您这是什么情况？这小子已经都交代清楚了，快的话，今天就能送进去。”
“送进去？我说让你们送人了吗，我还有话没问呢！”
徐四瞪了审讯的人一眼。
“是领导，您问，您问完我们再继续。”
那审讯的人也不敢得罪徐四，只能悻悻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而对于林洋来说，现在已经没啥可说的了。
他已经决定，不管别人问啥都不吱声了。
他现在是真的明白，为什么大家常说那句“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了。
早知道情况是这么个情况，他才不老实交代呢。
“林总你好，我姓徐，我有点事想问你。”
林洋点了点头，没看徐四。
徐四也不尴尬，继续说道：
“你们厂的煤气罐产量真像你说的那样，一天可以产十万罐？”
林洋似乎没想到这人居然问这个问题，不解的点了点头。
审讯的人也是如此，一脸木然。
“质量能保证？”
林洋再次点了点头。
“那水管子呢，一天能产多少？”
“不是领导，您到底想问什么？”
林洋绷不住了，抓自己来不是查涂料的事么，怎么问起水管子和煤气罐了。
“少废话，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保证质量的情况下，一天能产多少？”
“十万根。”
“呼...”
徐四听到答案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产量怎么看也不像莱洋制造这样一家小工厂能办到的。
哪怕是京钢集团，半年的钢产量也不过1600万余吨。
但那只是纯钢，并不是制作成商品。
按林洋的说法，他们这小厂简直可以媲美京钢了。
甚至比京钢产量更高，毕竟他这是加工后的成品。
“好，如果你真能有这种产量，我倒是有一个可以让你戴罪立功的机会，当然，价钱方面你应该明白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