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色比刚才还要白,眼神中充满惊恐。
此刻比起她的着急玉佩丢失外她更担心的是若是玉佩被墨城景捡到,那麻烦可就大了。
上面刻着自己的乳名,墨城景一看就会联想到自己。
夏荷拿着毛巾过来给她擦脸,擦手,见她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更加担心。
“小姐,你脸色怎么比刚才还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请府医。”
春柳先她一步,见小姐这般以为是伤心世子对她薄情,眼睛红了心疼的预要哭出来。
“夏荷姐姐我去吧,你看着小姐。”
愣神一瞬,沈知闲叫住春柳。
母亲留给她的玉佩,似乎不简单。
母亲说过,若是日后将军府大难时,就让自己拿着玉佩去清穆山上找她师兄,她给自己留了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一件很宝贵的东西,母亲说或许里面的东西能救将军府老少一命。
也许那个时候母亲就预见到了什么,只是她那时无知罢了。
而在她新婚的第二天,母亲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是死不见尸活不见人的消失了。
这成了沈知闲一生遗憾,可惜重生了还是没能见到母亲。
所以这个玉佩对她犹如生命重要,她必须找到。
她看向夏荷,眼神严肃又认真。
“夏荷,你替我去做一件事情。”
她招招手示意夏荷凑到她脸前,沈知闲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夏荷点点头,迅速离开。
春柳则是去给她煎药。
两人离开后,沈知闲就开始调息养神,很快就入睡。
酉时,临近夜色夏荷才回来,她在云杉寺附近找了不下十几遍,又在沈知闲说的那个山洞里找了几十遍,可还是没找到。
她觉得自己很无能没能给小姐把东西找回来,沈知闲也没怪她,现在她唯一担心的就是这块玉佩已经落到了墨城景手中。
若是如此,墨城景就一定会怀疑山洞里睡了他的人可能是自己。
只是他应该也不能确定,毕竟自己在大家眼中可不会功夫。
看来唯一的办法就是夜探皇宫。
春柳端来汤药,沈知闲一口喝下。
看她:“婉心院有什么动静?”
提起柳婉儿,春柳就一肚火,气鼓鼓的小脸。
“小姐,这柳姨娘也太能装了,竟然装晕睡了半天,听说现在醒了。”
沈知闲吃了口蜜饯喝了口糖水。
嘴角啄着一抹冷笑。
好戏马上上演了!
柳婉儿是个急功近利的人,今天这个机会错过可不在好找,她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把孩子做掉嫁祸给她。
不过越是滴水不漏的计划,有的时候越是禁不起推敲。
她等着!
看向夏荷。
“夏荷你去给周安提个醒,让他留意柳姨娘的汤药。”
周安是周长泽贴身侍从,功夫不弱,而且从小和周长泽一起长大,不过比周长泽小了几岁。
周长泽一直把他当亲人当兄弟看,对他很是信任。
只是没想到这个小侍从对她身边的夏荷对钟情的很。
夏荷点点头去了。
……
婉心院,柳婉儿的寝室里,周长泽一直坐在床边守着她,直到看见她醒来。
见她醒来,眼神温柔把她抱在怀里。
“去找府医来!”
对红玉说完,他又声音轻柔的关心道。
“不是说过不用去闲庭院,不顾及你自己也要顾及你肚子里的孩子,现在感觉如何?”
柳婉儿现在没心情和他你情我浓的调情,不过见周长泽还是这般把她放在心尖上。
她心情很好。
先是咳嗽几声,装装柔弱,接着就开始一双柔情的眼眸含着水雾的泪花。
娇俏又可人,让人看了忍不住想把她藏起来好好保护。
“夫君,都是我不好,都怪我,夫人现在如何?”
周长泽这才想起沈知闲的事情。
他点点头:“她没事,你不用担心,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和肚子里的孩子。”
柳婉把头往他怀里压了压,嘴角却划过一丝阴鸷冷笑。
周长泽还是最在意她。
她扬起头就见一迷雾般水灵的眸子转着。
声音宛如灵鸟。
“夫君,其实……其实……”
周长泽手抓着她的手抚摸,把她的头往自己怀里压。
刚才见她晕倒在地上,那一刻他真是急了,生怕她出了什么事情。
她一直昏迷不醒,他真是担心,如今见她醒来。
他不想再追究任何事情。
“有什么话你就说,我这里你怎么还这般扭捏。”
柳婉儿这才轻轻推开他的身体,她看向他小声道。
“夫君,今日是夫人自己要下车的,她说世子很爱一种花,让我先走,自己下车去摘,我本是劝解她,让她和我一同回来,可是她……她却用夫人的权利让我不要多管闲事,妾身就先回来了,回来后我本想去告诉夫君的,但也不知道怎么了身体有些发沉,坐着就睡着了,醒来就听红玉说,说夫人回来了,夫君还受了伤,都是妾不好,要是我早点告诉夫君,夫君就不会受伤。”
说着她还抓起周长安的受伤的手看。
眼中泪水预要流出来,低头轻轻哈气给他吹了几下。
心疼的哽咽。
“一定很疼吧,妾宁愿是自己受伤。”
如此温柔又爱慕的话和举动,让周长泽心中更加笃定此事与柳婉儿无关。
而现在他竟然觉得此事是沈知闲自导自演,就是为了挑拨他和柳婉儿的关系。
府医来了。
柳婉儿不肯离开他怀里,周长泽也就随着她抱着他让府医诊脉。
府医诊完,一脸的隐晦。
“回世子,柳姨娘有滑胎之像,必须好好调养,切勿在受到任何情绪波动。”
周长泽眉头拧起来。
“好好的怎么会有滑胎之像?”
府医抬起眸子看了周长泽一眼,有看了房间四周几眼,最后落在靠着柳婉儿最近床头前的那绣着鸳鸯图的香囊上。
“还请世子把此香囊拿来。”
几人顺着眸光看过去。
周长泽一把扯下香囊递给他。
府医检查过后,脸色大变。
“此香囊里面有麝香,最是容易导致滑胎的。”
周长泽眉眼拧成山,眸子阴冷的看向红玉。
“怎么回事?房间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吓得红玉扑通跪在地上。
柳婉儿也假装震惊不已,捂着胸口,娇声的哭。
“夫君,这是……这是夫人送给我的,我很喜欢就一直挂在床头,没想到……没想到……”
柳婉儿拿帕子擦眼泪。
周长泽胸口怒火一下子窜上来。
他拳头紧握,气的脸色铁青。
亏他刚才还差点就信了她,还觉得委屈了她。
没想到她竟然如此蛇蝎心肠,连个胎儿都不放过。
哄了柳婉儿一会,周长泽这才从婉心院出来。
出来就一路直奔闲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