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等人站了起来,护在了君婉的左右。
暗处的夜影在官兵冲进王府的时候他就进了王府,只是君婉没叫他,他也见君婉暂时没有危险就没现身。
窦空见此情景脸色阴冷起来,“怎么,你们想造反不成?”
他看向君婉,见她没有说话,只是在那里愣着,他以为君婉被吓住了,这才松了口气。
就连张伯等人也以为君婉被吓住了,所以他们才起身站在君婉跟前的。
其实君婉是在想怎么让林嬷嬷她们跟着她一起流放。
而林嬷嬷和铃兰听说要把她们发卖了,赶紧磕头,“求大人让我们跟着我家主子一起流放吧。”
君婉这时冷着脸说道:“本宫相信我家王爷是不会临阵脱逃的,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既然皇上大伯让我们流放,那我们就流放,横竖用不了多久就会水落石出的,但本宫的奶娘和本宫的丫头是从银狼国跟着本宫一起陪嫁过来的,不管走到哪里,本宫都会带着她们的。”
君婉这时候改用‘本宫’是想让窦空等人知道,她不光是龙元国战王的王妃,她还是银狼国的公主,她是和亲过来的,墨承把她流放本就不合规矩。
窦空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纠结,左不过就是两个女人,跟着流放也不妨碍什么,再说新皇都给派马车了,想必也会同意这两个奴婢跟着战王妃的。
“行,就准许你们跟着一起流放。”
说完示意他的手下道:“把他们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扒下来,去每个院子再搜查一遍,把收到的东西 都搬过来。”
现在就连国库都失盗了,他能收一些是一些。
这时,有禁军把一些麻布衣服丢给了众人,“如果不想让我们动手的话就乖乖地把衣服换上。”
君婉也不想再多生是非,直接让铃兰拿了三件麻布衣服过来。
“窦统领,请允许我们找一间屋子把衣服换了。”君婉道。
窦空挥了挥手,墨焰现在还没找到,他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君婉带着林嬷嬷和铃兰下去换衣服,其她女人见此也都拿了一件下去换,生怕被官兵把衣服给扒了。
很快,所有人都换了衣服出来,禁军也从后院这些女人和下人的房间里搜出了不少的东西,可惜在君婉和墨焰的房间里却什么都没找见。
窦空见去往君婉房间的人空着手过来,他脸色阴沉地道:“盗贼把公主房间中的东西也都偷走啦?”
“这不是应该问你们围着王府的禁军吗?”君婉不卑不亢地说道。
“哼!”
窦空冷哼一声,“公主请吧,马车已经等在门口。”窦空讽刺的说了一声后对着一旁的禁军道:“把他们都带走。”
一时,战王府里原本低声哭泣的女人这时哭的声音更大了。
她们都是各位大人送给战王的舞姬,本来还想着有朝一日能得战王的抬爱,就是给战王做个妾,她们也能享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谁曾想最后落了个被发卖的境地,她们这辈子算完了!
而君婉也不在意窦空的讽刺,抱着小景琛带着林嬷嬷和铃兰就准备向门口走去。
“站住。”其中一名禁军喊道:“把被子留下。”
君婉闻言来气了,眼神凛冽地看了一眼那名禁军后看向窦空,“窦统领您真的要我儿的小被子吗?”
那名禁军被君婉的眼神给震慑在了那里。
林嬷嬷和铃兰也一脸怒容的瞪着那名禁军,他还是人吗?居然连婴儿的被子都不放过。
君婉暗自想着,窦空要是让留下的话,她就开始跟他闹了,反正墨承想拿他们母子抓墨焰,总不至于让他们现在就死的。
她儿子刚生不久,皮肤嫩,那些麻衣根本就不能拿来围她儿子。
而她现在又不方便从空间里面拿东西出来,她心里骂道:他们可真是穷疯了,一个小被子都不放过,什么东西。
窦空想着一个小被子又是棉布的,就是扣下也值不了几个钱,于是道:“算了,被子你们就留下吧。”
君婉道了一声谢,心道:你还像个人。
她没再看那名让留下小被子的禁军,转身抱着小景琛向外走去,林嬷嬷和铃兰赶紧跟上。
那名禁军回过神来,眼神歹毒地看着君婉的背影。
他居然被一个无脑的女人给震慑住了,心里暗自记恨住了君婉。
君婉前脚出府,后脚府里所有的人都被押了出来。
除了有名分的三位妾之外,战王府的奴仆和歌姬被押往了奴隶市场,而张伯等人却被带上了枷锁和脚链押往了大牢。
府门口果然有一辆破旧的马车,不过好在马车有棚子,倒是能挡一下冷风。
为了保护君婉,铃兰从小就被培养的学武功,驾马车更是小菜一碟。
她直接走到马车旁边,撩起马车帘子让君婉抱着小景琛上去,接着是林嬷嬷。
铃兰正准备放下马车帘子的时候,她们后面的三位女人见马车帘子被放了下来,其中一长得娇柔的女人道:“姐姐,妹妹们还没上呢。”
“打住。”君婉淡淡地看了她们一眼,“本宫父皇是银狼国的皇上,母亲是银狼国的皇后,有一个嫡亲的哥哥,本宫怎么不知道本宫的母后什么时候给本宫生了个妹妹?”
“……”
三个女人脸色难看,羞愤地低下头。
后面的禁军催促道:“赶紧的, 别磨蹭,耽搁了时辰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铃兰把马车帘子放了下来,看都没看三个女人一眼,直接牵起马缰绳驾着马车跟随前面带路的禁军行去。
“快走。”后面的禁军推了那娇柔的女子一下。
她向前踉跄几步差点摔在地上,这才稳住了脚步,拖着脚镣连忙向前走去,另外两小妾也赶紧跟上。
那娇柔女人不敢对刚才推她的禁军发火,看着君婉她们的马车,眼里露出了憎恨,“神气什么,就算你是公主,现在不也一样被流放,等着瞧,有你好受的。”
君婉虽然坐在马车里,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也全神贯注的注意着外面的动静,所以那女人说的话君婉听了个真真的。
她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微笑,等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