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南初浑身酸痛的醒来,摸到手机的第一件事是和陆肆分手。
“证不领了,我们分手。”
那头沉默,片刻后陆肆开口:“都说了昨天下午我忙工作,证什么时候不能领,你能不能别闹脾气?”
南初闭上酸涩的双眼,脑海里全是陆肆和别的女人在床上激吻的画面。
“什么工作需要你去床上忙?”
“……南初,要不是你一直不给我,我怎么会……”
“这么说你劈腿还是我的错?”
南初笑出声,泪水却顺着眼角滑下来。
她挂断电话,拉黑删除,再将手机扔到一边。
头痛,嗓子痛,浑身痛,好像从来都没这么痛过。
十年,从高中到大学再到毕业,她追着陆肆跑了十年。
陆肆说不想公开他女友身份影响演艺事业,她就不公开。
陆肆遇到车祸,演艺工作停摆,她就放下自己的事业,全心全意地照顾他。
直到去年,他因为一部古偶剧大火,他的工作越来越忙,和她说的话越来越少。
昨天领证,她没等到陆肆,却等到了陆肆和别的女人在床上翻云覆雨。
酸涩感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连同过往的回忆一拥而上,撕裂拉扯成碎片。
恍惚间,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清冽好听的男声。
“你难受,是因为愧疚咬了我?”
是谁?
南初呆滞两秒,猛地睁开眼睛。
逆光之下,男人冷峻脸部轮廓被光影切割得分明而深刻, 矜贵又疏离。
怎么会是他?
对方站在床边,垂眸凝视她,右手微抬至脸颊边,白皙漂亮的手背上依稀可见半月形的齿痕。
南初吓得从床上翻下来,双目圆睁,吃惊到字不成句。
“你……”
头痛传来,像是打开记忆的开关,昨晚发生的一切争先恐后地涌进脑海。
买酒回家后,她喝光了所有的酒,恍惚中听到有人按门铃。
她晕晕乎乎去开门,之后发生的事竟然一丁点都想不起来。
但看商凛身上的伤,南初也知道绝不是什么好事。
南初越想越愧疚,连伤心也顾不得,忙不迭地对鞠躬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商先生对不起。”
站在床边的商凛挑眉,声音却很淡。
“你认识我?”
南初垂眸,手指攥着被子,眼神扫视过身上的衣服。
好在身上的衣服还是昨晚的衣服。
她吐出一口气:“在财经杂志上见过。”
南初松了口气,视线落在商凛手背上的伤。
“商先生,昨晚……”
南初想问昨晚她都做了什么,但话到嘴边就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只敢偷偷打量。
突然,南初瞄到商凛脖子上的抓痕。
她懵了。
除了手背,连脖子上也有吗?
男人皮肤冷白,脖颈上多了抓痕,犹如绝美艺术品被弄上瑕疵,暴殄天物。
南初敛眉。
错是她犯的,她会负责到底。
“对不起商先生,昨晚冒犯您,我一定会负责的。”
南初抬眸,盯着商凛的眼神十分认真。
“只要我能做到,商先生想要什么,您请说。”
“只要我想要,你都能满足?”
南初点头:“对,医药费我肯定会出的。”
商凛看着眼前女人黑白分明的眉眼,波澜不惊。
“医药费?”
南初想了想,继续补充:“营养费也会给,其他给您造成困扰的,您说。”
商凛眸色幽深,声音不咸不淡。
“南小姐觉得我缺钱?”
南初语塞。
谁都可能缺钱,商凛不可能。
当初商凛在学校就是风云人物,大一就创办了融创科技,大二就给学校捐了一栋楼。
大四她还在到处打工的时候,他就已经是登上财经杂志的青年企业家领军人物。
现在毕业两年了,她还经常在各种新闻上看到他。
同为京大毕业,她都羞于承认自己和他是校友。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缺她那点医药费?
南初心下忐忑,有些拿不准地问。
“那商先生缺什么,您说,我一定做到。”
商凛没立刻开口,只是淡淡地看着她。
他越沉默,南初就越紧张,就跟钝刀子切肉似的,十分难熬。
就在她心都要快跳出嗓子眼的时候,听到头顶男人漫不经心地开口。
“我缺一个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