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沉吟片刻,“安小姐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
说完,电话那边传出了一阵熟悉的声音,“安岁岁!你这死爹死妈的小杂种,赶紧滚过来救我,操你妈的!
你得罪的人,倒要老子被绑架?你怎么不跟你爹妈一起死了?贱货浪蹄子,老子当年真该把你弄死!!”
是她的表哥,也就是安悦的亲哥哥,安磁。
上一世的今天,也是这样的场景。
那些人绑架了安磁威胁她,安岁岁等的就是今天。
安岁岁笑了,“刘叔,我只是记不住地址,想让你给我发个短信我好导航过去,这么应激干什么?”
那个被叫做刘叔的人嘴角抽搐了半天,深吸一口气,“好,我会发给你的。”
安岁岁又说,“刘叔,您还真是忠心耿耿,您的老主子已经挂了,您还秉承他的遗风遗骨,绑了我表哥,想用他威胁我离开祁斯年?
啧啧,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第一世的前两天,安岁岁跟祁斯年也见了一面。
刘叔那老家伙闻着味儿就过来了。
祁斯年的父亲祁国安死前嘱咐刘叔,一定要盯紧安岁岁和祁斯年,绝不能让他俩旧情复燃。
用他的话说就是,安岁岁是祁斯年永远的心结。
一旦旧情复燃,祁斯年将会完全栽在那女人手里,永远不会再回头。
他的儿子他知道,痴情大冤种,无敌老舔狗。
因此,绝不能让他们在一起,安岁岁会把祁斯年死死拿捏。
他祁国安的儿子,怎么可以被拿捏?
他想用安岁岁威胁祁斯年好好经营祁家产业,就要一辈子把安岁岁捏在手里。
杀了她?
不行,按照祁斯年的刚烈性子,她死了,祁斯年绝不会独活。
当时,祁国安已经命不久矣,为了儿子,为了祁家。
他还是让老管家刘叔,永远执行自己的死命令。
前几天跟着安岁岁的人,一拨是霍狂的人,一拨就是刘叔的人。
刘叔冷笑了一声,“安小姐,你还是快点来吧,否则你的表哥怕是没有你父母那么幸运!”
安岁岁说,“刘叔,不如咱们做一笔交易吧,你帮我个小忙,我永远离开他,再也不回来骚扰你们祁家的宝贝疙瘩,如何?”
“安小姐要耍什么花样?”
安岁岁看着后视镜里,自己被仇恨扭曲了的阴冷笑容,没有说话。
30分钟后,安岁岁到达了刘叔给的地址。
一个破旧的仓库。
刘叔站在那里,表哥被绑着手脚封住嘴巴扔在地上,身后站着几个西装革履的保镖小哥。
安岁岁潇洒地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
她笑盈盈地问好,“刘叔,好久不见。”
刘叔无语,好久不见个屁,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好吗?
但是,只有安岁岁知道,第一世的这个时候他们见过。
并且,安岁岁哭着答应了不再见祁斯年,只为换表哥安磁一条命。
安磁得救后,就对着安岁岁一顿拳打脚踢,差点没把她打死。
末世之后再见,更是几次三番想要置她于死地。
这份仇,她可还记得呢。
傻逼东西,多吸几口气吧,这辈子最后一次享受空气了。
刘叔一摆手,让那几个壮汉把安磁按在地上,将他的手指放在巨大的黑铁剪刀上。
“安小姐,我这里有一张飞机票,境外游,全程包您所有的费用,只要您点头答应,下午就可以走。
出去玩几个月,看看外面的帅哥,说不定您就看不上小祁总了呢。”
刘叔将一张澳洲的单程飞机票递给她,慈祥的微笑分明皮笑肉不笑。
安岁岁没有接过机票,只是笑道,“我对这个没啥兴趣,还是你家小祁总更让我满意。
能勾搭上他,可是我目前能拿下的最高目标了,我凭啥听你的躲出去?
也别指望一点点钱能打发我,一顿饱和顿顿饱的区别我还是知道的。”
说完,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欠。
明显是在伸手要钱。
咔嚓!
黑铁剪断指骨传来清脆悦耳的响声。
伴随着杀猪一样的喊叫,格外动听。
安磁的手指被剪掉了,血流如注,他疼的不行,全身都在抽搐。
刘叔定定地看着安岁岁,又摸出一张银行卡,“里面是一个亿,安小姐,胃口别太大了。
我是不会杀死你的,但是让你遭罪,我还是有些本事的。
小祁总想保护您,那就看我俩谁手快了。”
刘叔很笃定,安岁岁会为了保护自己的表哥妥协。
这一剪刀下去,她怕是心都在滴血。
可,他想错了。
如果面前这个人是安岁岁的父母,她绝对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但是安磁算什么东西?
第一世的末世里,他跟安悦狼狈为奸!
逼着她向基地高管献媚,安磁凶神恶煞,安悦装可怜维护她。
一个是好妹妹,一个是坏哥哥,两人配合着演戏。
安磁要打安悦,安岁岁去拦,就被安磁打晕送上了那个五十多岁老男人的床。
如果不是祁斯年拼了性命救下她,说不定就会给她恐怖的末世人生,再添一笔恶心的污点。
时候安悦把所有罪责推给安磁,自己洗白以后继续装好人坑安岁岁。
无论是安悦还是安磁,不配让她做出任何妥协。
安岁岁伸手拿过那张机票和银行卡,嘴角挂着轻蔑的笑。
“多谢刘叔,等我花完了,再来问您要~”
她的表情十分挑衅,一副讹上你了的状态。
气得刘叔额头的青筋突突跳,他没想到安岁岁会收下这些钱,因为她以前总是一副孤高自许不为钱财折腰的模样。
安岁岁憋着笑,心里狂翻白眼。
丫想跟老子交易?我先坑你一个亿。
刘叔忍了又忍,准备扬手让保镖放人。
安岁岁连忙说道,“刘叔且慢。”
黑衣保镖顿住了,安岁岁走上前,蹲下,朝着安磁展颜一笑。
她跟这混蛋的账还没算完呢,怎么能就这么放了他呢?
安岁岁打开手里的文件袋,拿出了轻飘飘的两张纸放在安磁面前晃了晃。
安磁顿时双目圆瞪,惊怒不已。
扭得跟要爆浆的肥蛆一样,反应比之前被剪掉手指还大!
就连刘叔都忍不住好奇,这两张纸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