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曼宁震惊地看着温皎的操作,完全猜不出她到底在干什么。
直到温皎顶着一头鲜血,红着眼睛看向她。
一行清泪肆意流下,乍一看十分楚楚可怜。
“姐!我是你亲妹妹,即便我不想跟江忝走,你为什么要推我?”
房间内的动静太大,瞬间引起了外面保镖的注意。
果然一开门就看到了温皎躺在地上,头破血流,十分凄惨。
而站在一边的顾曼宁则呆呆地看着看着自己的双手。
保镖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温皎,瞬间明白。
“去,叫鹤总过来!看着她!”
其中一人一声令下,立刻进来几个女佣,将温皎扶了起来。
温皎头上的血还没止住, 把女佣们吓得不轻。
谁都知道鹤闻殊最在乎的就是顾家这个养女,她要是有个什么好歹,鹤闻殊第一个就不放过她们。
“太太,您没事吧?”其中一个女佣关切道,扶着温皎坐在了床上,又叫人送来了医药箱。
温皎泪眼婆娑,整个人无力地靠着女佣。
“疼……闻殊呢?他在哪?他是不是不要我了?”温皎这会儿是说哭就哭。
晶莹的泪珠顺着光洁的面颊滚落,与额间的一抹红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她原本就长了一副柔弱小白花的样子,一掉眼泪别说是鹤闻殊吃不消,就是她们几个也扛不住。
“太太,是不是她……”
“不是的,不是的!”温皎顾不上额头上的血,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拉开女佣挡在了顾曼宁的面前。
“不是的,这件事跟我姐没关系。都是误会……你们千万别因为我姐劝我晚上离开鹤家,就把这件事告诉闻殊。我不会对不起闻殊的!”
这话一说,顾曼宁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顾曼宁看着温皎,直接被气到说不出话来。
没想到温皎竟然会倒打一耙。
不对,她还什么都没说呢。
“姐,我知道当初爸爸想让你嫁给闻殊,你没同意,你是不是担心我反悔?”温皎攥紧了双手,站在顾曼宁面前低眉顺目的,十分弱势,“你放心,我不后悔的。我既然选择代替你跟闻殊结婚,我就不后悔。”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顾娇娇,你到底在搞什么鬼?”面对温皎的解释,顾曼宁直接一头乱麻,这女人到底在胡言乱语什么东西?
还不是因为她跟江忝私奔失败,她担心接下来的计划,才会过来。
哪知道温皎竟然不按套路来!
“姐,我能被爸爸收养这么多年,我心里感激。为顾家做这些我是心甘情愿的。所以,你也别劝我跟江忝走,我是不会背叛闻殊的。至于江忝……我知道他喜欢的人是你,我跟他之间是清白的,你千万别多想。”
温皎越哭越凶,上气不接下气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流血太多,两眼一黑差一点就晕过去。
幸好这时一道黑影从她面前一闪而过,下一秒被直接将她抱在了怀里。
“娇娇!”鹤闻殊出现及时。
“闻殊!”看到鹤闻殊出现,温皎满是眼泪的小脸总算是露出了一抹笑颜来。
柔软的小手更是紧紧地攥着对方的衣襟。
红唇一撇,豆大的眼泪又掉了下来,下一秒更是直接扑在了鹤闻殊的怀中,“闻殊,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周围的人看到温皎这副离不开鹤闻殊的样子,哪里是讨厌对方啊,根本就是不能失去。
“这到底是谁乱嚼我们太太舌头,还说我们太太要私奔。这不是瞎说!”
“可不是……你没瞧见这位顾小姐,表面上关心咱们太太,背地里却这么欺负人。”
“对对对,上次去顾家送彩礼,我可是亲眼看到她欺负咱们太太的!”
面对鹤家女佣的议论,顾曼宁头都大了,她真的什么都没做,怎么就……
“鹤总,都是误会,我只是来看一下我妹妹的。我担心她。”顾曼宁看着依偎在鹤闻殊怀中的温皎,气得咬紧了后槽牙。
这个小贱货,什么时候心眼子这么多了!
“是吗?”鹤闻殊挑眉,看到温皎额头还在流血,眼神瞬间阴冷了下来,“顾小姐就是这么看望自己妹妹的?”
“鹤总,您真的误会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娇娇最怕疼,还能自己去撞破脑袋?”说着,心疼地看了一眼温皎。
温皎哭得梨花带雨,故意软了声音,“闻殊,你误会了,这件事跟姐姐没关系。是我……”
“闭嘴!”男人语气森冷。
吓得怀里的小女人就是一哆嗦。
温皎OS:好嘛,还敢凶我。
闭嘴就闭嘴咯。
“鹤总……”这边,顾曼宁还想说些什么,却听到鹤闻殊直接下了逐客令。
“顾小姐,没什么事儿就出去吧。你也知道我这人脾气不好……下次若是让我发现你对娇娇……那就别怪我鹤某人做事不顾情面。”
“可是……”顾曼宁还想解释什么,但一对上鹤闻殊的眼睛,还是吓得赶紧离开了房间。
她一走,女佣跟保镖也出去了。
鹤闻殊小心翼翼地抱着她坐在腿上,看到她额头上的血已经凝滞住,本就玉面修罗一般的脸,这下更难看了。
温皎没说话,一双眼睛跟小兔子似得,就这么无辜地盯着他。
微微张开的红唇泛着晶莹,简直就是一朵任人采撷的红玫瑰。
看着她这样,鹤闻殊性感的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了一下。
就连眼神也炽烈起来……
“闻……”不等温皎开口,男人直接将她从腿上挪开,刚放在床上,温皎的小手又缠住了他的腰。
“放手!”鹤闻殊厉声道。
“我不放!”温皎斩钉截铁道,“我一放手,你就不要我了!”
鹤闻殊双眉紧蹙,“谁告诉你,我不要你的?”
“你刚刚就是!丢下我就走了……你刚刚如果不走,我就不会撞破脑袋,疼……”她越想越委屈,自己都那么去讨好他了,为什么还觉得她这么做是为了江忝那个贱人。
鹤闻殊气噎,忍不住松了松勒脖子的领带,“我是去招呼宾客。”
他无奈解释,但没想到这个小女人会多想。
“那也不行!”温皎蛮不讲理道,话音一落,直接起身冲到了鹤闻殊的面前。
她步步紧逼,直到她将人逼坐在了椅子上。
两人之间的局势一下子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温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粉雕玉琢的小脸上写满了强势,“鹤闻殊,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到底要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