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都散了后,左晓带着萧泽邦直接去了知青点。
她要快点儿洗漱一下,再换一身衣服。
前面是没办法了,只能讲究。现在既然有的选择,那么就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了。
“村里有自行车吗?我得去镇上一趟,你们这里的镇上应该有电话吧?”萧泽邦闲庭信步地走在左晓的身边,对于走在他们俩后面的其他知青视而不见。
“大队长家就有一辆,镇上就有电话的。就是你的胳膊还不能用力。”他伤的还是右胳膊,干什么事情都不方便。
“没事,骑自行车,单手足够了。你也和我一起去吧,看有什么需要置办的,咱们就一起给置办了吧!”他暂时肯定是无法让她去随军的,那是需要申请的。
他这次本来是准备回家休假的,同时也是为了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但是在火车上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敌特,为了能够挖到更多的消息,他就一路伪装、跟随,来到了这座山上。
他本来是没想打草惊蛇的,但是他却被一条毒蛇惊了一跳,让那些特务发现了他的存在。
被他们堵截追杀的过程中,那几个人都被他给解决了,但是他自己同时也受了伤,还很不幸地在经过一个山坳的时候,被一只可以让人产生幻觉和情欲的毒虫给咬了一口,还好死不死地咬在了他的伤口上(纯属虚构,勿较真)。
现在,他得尽快联系上面,把这里的情况汇报上去才行。
至于他和左晓的事情,那都是小事,顺带就可以办了。
再说了,他能在这么快的时间里解决掉自己的个人问题,也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不是吗?
“好!不过我得先洗漱一下,再换身衣服。”应该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没问题,方便的话,让我也洗洗吧!”他都多长时间没有洗漱过了?
三天?还是五天?
反正是自从跟踪上那个特务以后,他就没有好好地洗漱过了。
现在肯定是胡子拉碴的,没眼看。
左晓听了他的话后,又转过身去仔细地打量了他一下。
还行!
除了下巴上的胡须有点儿长、有点儿多外,五官还是那么的俊朗、力挺。
寸头配上他那剑眉星目,再加上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和那蓬勃的腱子肉,真的是很有看头,也很有男人味!
昨天晚上虽然是迷乱的一夜,但是她的记忆还没有退化,很多画面还是很清晰的。
不能想,一想就会不由地脸红心跳!
左晓连忙撇过头去直视前方,脚步也加快了许多,嘴里嘟囔道:
“你就是不洗都够帅的了。”
萧泽邦是什么人啊?
把她那小声的嘟囔尽收耳中,脸上不自觉地荡漾出一抹迷人的浅笑,看着左晓的眼神也柔软了很多。
等到了知青点后,左晓直接就用自己的洗脸盆先给萧泽邦打了一盆水缸里的水端出去,又把自己经常用的洗脸皂给他放在一旁,示意他先洗。
现在的天气还是很热的,就是在这东北,虽然一早一晚的时候还是很舒爽的。但是,大中午的时候却是能晒晕个人。
在这大东北,那是真的暴晒。
现在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所以大家洗漱的时候,一般都是不会再用热水了。
当然,原主还是除外的。
她是一年四季都用温水洗脸,热水泡脚。光热水瓶她就有两个,都是来到这里后新买的。
她看萧泽邦稀里哗啦地很快就要洗好了,就连忙进屋,用挂在脖子上的钥匙打开炕上的炕柜,从里面重新拿了一块毛巾和牙刷出来,跑着出去递给了正在把脸上的水渍用手往干净摸的男人。
“等一下,我再给你找牙膏和刷牙缸子。”把手里的毛巾和牙刷塞进男人的手里,她又返回了房间。
她记得原主的柜子里应该还有几个搪瓷缸子来着,还都是从来没用过的,牙膏倒是用原主的也没关系。
站在门口的王钰馨和崔永香就那么看着左晓在房间和院子里来回穿梭,眼睛瞪的老大。
一个个在心里纳罕:这个傻子是因为外面那个男人正常了?
是的,左晓虽然长的漂亮,一来到这里就吸引了所有男人的目光。
但是,她也是不正常的。
经常一个人坐着发呆,或者是漫山遍野的乱跑,还不说话。
队长让她上工,她也当作耳边风,每天活的很是自我。
每天吃饭、睡觉、洗漱这些都有崔永香在后面提醒。
她也不是真的傻,只要崔永香提醒,她都会去做。
但是,如果饭不好吃,她就不吃,她的柜子里有很多好吃的供她挑选。
热水瓶里的水也有崔永香帮她灌,米面没了,也会有崔永香提醒,也会在她的陪同下去镇上或者是大队里换。
当然,作为补偿,崔永香的伙食都是左晓在供着的,她还另外拿左父左母那里给的一份工钱。
所以说,崔永香不亏。
知青点里的很多知青都对她羡慕有加呢!
因为有上面人的叮嘱,柳大队长也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事,只要不给他捅娄子就行。
反正她又不吃他的,她不干活,村里也不会给她记工分,分粮的时候也没有她的份儿。
人家有人养活,他管那么多做什么?
现在好了,更是有个军官接手了,他高兴都来不及呢!
“晓晓,你、你好了?”崔永香问的小心翼翼,一脸地紧张,双手更是紧紧地攥紧她的衣摆,都快拧成了麻花。
“我一直都很好。”左晓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淡淡地扫视了她一眼。
说实话,以前的原主对于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印象。
会认识她,还是在临下乡的时候,她被左父左母带到她的身前,再三地叮嘱她,去了乡下后,这个女人会照顾她的生活起居,让她不要害怕。
前面的两个月来,这个女人做的也确实不错,把原主照顾的还算尽心。
但是,昨天的事情却是让左晓对她有了疑心。
她身上的药是谁下的?
原主昨天就在吃饭前喝了一杯麦乳精,还是这个崔永香给她冲泡的。
至于吃饭的碗筷,一直都是原主自己放着的,每次吃饭前她都会用暖壶里的热水冲洗一遍的。
后来打的米饭也是跟着众人一块打的,别人没问题,那她的肯定也就不会有问题。
其它的菜原主根本就没有动过。
那么,最有问题的就是那杯麦乳精了。
现在想想,当时原主在喝麦乳精的时候,这个崔永香就一直在她的身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扰乱她的思绪,要不的话,以原主对中草药的敏感,里面放了其它东西她不可能发现不了。
所以说,她的嫌疑最大。
“你、、、、、、”崔永香还想说什么来着,但是,左晓根本就没有搭理她。
她看到外面萧泽邦洗好了,就连忙走过去准备打水自己洗。
“你先去换衣服,我帮你打水。”他刚刚已经知道她是在哪里打的水了,所以看到左晓过来就对她道。
随后,很是麻利地把他刚刚洗完的脏水端到院子外面扬撒了出去。
他的肩膀上还搭着左晓给他拿的那块白色的毛巾,洗了一下后,他整个人现在显得更加精神了。
左晓也没和他客气,转身就回了屋里,她看那两个女人都站在屋子门口不打算进去,就毫不客气地把门给从里面关了起来,这样更方便她换衣服。
毕竟,她的身上现在真的是不能见人。
她记得原主把自己和爷爷以前在城里做的各种药膏都带来了,那里面还有去淤痕的,现在正适合给她用。
果然,她在炕柜的最下面看到了整整两排的小瓷瓶,上面还都有注明用途。
她现在也没时间一一查看,只是根据记忆,把自己需要的药膏拿了出来,又拿了一套等下自己要穿的衣服:一条藏蓝色的阔腿裤和一件米白色带着暗纹的娃娃领衬衣,当然还有要换的内衣内裤。
没有胸罩,只有那种小背心。
说实话,左晓是有些不适应的。
她胸前的那两坨还真的不算小,怎么也有个B了吧?走路快点儿都会左右摇晃,真的是很尴尬。
她记得以前看纪录片的时候,上面明明说这个时候是有胸罩那种东西卖的。
原主一个从大城市来的娇娇女,为什么会没有这种必备用品,那就只能说明,左母自己都是没有用过的。
这个一定要记在心里,等会儿去镇上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要买一块适合做胸罩的布料,看有海绵的话也顺带一点儿。
记忆里原主是会做衣服的,那就代表着她会了。
不就是要再熟悉一下吗?对她来说都不是事儿。
她要融会贯通的事情还多着呢,不急,慢慢来。
七想八想的,左晓就把衣服给换好了。
这次她没有系腰带,那种布腰带,说实话,她真的是接受无能。
好的一点儿是,身上的这条裤子很合身,身侧的拉链拉上去后刚刚好,就是不系腰带也不碍事。
她又把衬衣的下摆也填进裤腰里,向上伸了一下双臂,让衣服显得更自然好看一些。
脖颈处她刚刚已经擦过去痕膏,在上面又扑了一层增白的粉,完全可以把大家都忽悠过去。
因为她现在穿的这件衬衣,领口是稍微向下一点儿的,刚好能把好看的锁骨给露出来。她要是不做一点儿防备的话,就要让人看笑话了。
拿起放在炕柜上的镜子再仔细检查了一遍,很好,一点儿痕迹都看不出来,很自然,无瑕疵,完美!
她放下手里的镜子,下炕,把她前面穿的绿胶鞋放在靠墙边的木架子上,拿出一双黑色小皮鞋穿上。
架子上还有一双小白鞋和一双布鞋,都是她这两个月来穿过的,就没有放进柜子里。
其实,柜子里还有一双没穿过的加绒皮鞋和两双小白鞋,都是原主下乡的时候,左母给她准备的。
她又把两个麻花辫打散,用手指穿插着梳了个高高的马尾。因为头发梳麻花辫的原因,有些太过松散了,都快满天飞了,她只能又把它松松地弄了个好看的丸子头。
又拿过镜子看了一下,嗯,不错!
这下是把整个脖颈都露出来了,等会儿让大家都看个够,也能还她一个“清白”不是?
嘿嘿、、、、、、
等马灵走出房间门的时候,一下子就吸引了院子里所有人的目光。
王钰馨和崔永香是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那嫉妒的嘴脸,而顾熙睿和萧泽邦则是被她那清丽脱俗的长相和不拘一格的打扮给吸引住了。
虽然以前也知道左晓长的好看,但是顾熙睿从来都不知道她的美会这么地夺人眼球,她那高不可攀的气质是那么的让人望而却步。
崔永香:这个贱人,怎么会突然就正常了呢?她要是一直像以前那样该多好啊?
王钰馨:这个妖媚子,昨天怎么会让她给逃脱了呢?这种女人,就应该是那种让人千骑万压的主儿啊!现在竟然还让她搭上了个一看就很优秀的军人,以后想下手可就更难了。好的一点儿是,她不会再和她抢顾大哥了。
知青院里现在也就这么几个人了,其他的人可都是去上工了。
在这个没有工分就没粮食分的年代,一般人都是不会随便不上工的,就是磨洋工也是去地里磨,多少都会有一些工分在不是?
“咳咳、、、、、、”萧泽邦假咳了两声,高大的身影堵在了顾熙睿的身前,把他望向左晓的视线挡了个结结实实。
“快洗一下咱们就走吧!我看灶上的锅里还有一些热水,就给你掺了一些。”他知道,女孩子还是少沾凉水的好。尤其是还刚刚失去原阴的女孩子,更要好好地补补才行。
等会儿去了镇里,一定要多买一些红糖和红枣才好。对了,看有卖母鸡的没,最好也买一只回来给这个小女人补补,看她那惨白的小脸,昨晚真的是受老罪了。
“谢谢!”左晓轻抿嘴角,向萧泽邦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走过去就着水洗脸。
她用的洗脸皂就是刚刚给萧泽邦用的那块,毛巾却是原主以前用的,还很新,她刚刚顺手就拿出来了。
她仔细地把脸和双手都洗干净,这才搓洗了一下毛巾,拿起香皂盒准备进屋。
“把这块毛巾也一并放进去吧!水我来倒。”萧泽邦把自己脖子上搭的毛巾放在左晓的手上,端起台子上的洗脸盆就向外走去。
左晓看了一眼他那矫健的身姿,眉眼含笑地转身进屋,把院子里其他三人当成了空气。
在她转身的功夫,萧泽邦就拿着洗脸盆走到了房门口。
“你拿着这个刮一下胡子吧!”左晓把自己手里的手术刀递给他,顺手把他手里的脸盆接过去摆放好。
随后又把炕柜上的镜子拿过来,挂在门框上面挂门帘的一个凸起的洋钉子上,示意他看着刮。
萧泽邦对于她的贴心举动很是受用,不自觉的就软化了自己的面部表情,虽然没有笑容,但是看着就温和了很多,一点儿都没有面对别人时的冷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