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迎着大肚子的太太进门,也是吃惊不小,没想到几个月不见,太太已经快生了。
“给我煮碗面可以吗?”沈颖汐朝佣人道。
“当然可以,太太您先休息一下。”
沈颖汐点点头,“好的。”
盛淮渊此刻正在书房里,这段时间因为找她,他落下了很多的工作未做,此刻,这个女人找回来了,他以为自己可以沉下心来工作了,可是脑海里,还是一团乱。
现在惹他心乱的是那个他完全没有心里准备接受的孩子。
这简直是他从未处理过的状况。
一个令他家破人亡的女人的女儿,没有资格生下他的孩子,而这个孩子的基因里,也有一半属于他憎恨的基因。
他这辈子不可能会爱这样一个孩子。
沈颖汐吃完了佣人煮好的面,她便上楼去了,她决定洗个澡洗个头,好好得再睡一觉,到了孕晚期,她比猪还能睡。
晚餐时分。
盛淮渊下楼,佣人告诉他,沈颖汐不下楼吃晚餐了。
盛淮渊看着丰盛的晚餐,他也一丝胃口没有,他拿起车钥匙出门去了。
他需要静静,同时,也想要好好想想这个孩子的问题。
其实答案已经摆在那里。
八个月的孩子,已经是一条活生生的小生命了。
他后悔为什么那天接她从医院出来,没有直接把她带到他的私人医院解决这些麻烦。
不然,他现在根本没有这样的烦恼。
该死的。
黑色的跑车,宛如幽灵一般,在街道上驰行,发出了低沉的咆哮声。
盛淮渊越想越烦噪,最后,他的车驶进了他平常会去消遣的一家高级酒吧门口。
保安认出他,非常恭敬的替他打开了车门,替他泊车。
盛淮渊一身黑色衬衫,黑色西裤,整个人宛如暗夜王者,狂野迷人,尤如撒旦一般危险。
但同时,也散发着致命的魅力。
他刚刚坐进他一个卡座,不远处的柜台上,一个常年在酒吧猎艳的女人便看上他了,他身上有一种令女人疯狂迷恋的气息。
女人心想,她今晚的运气真好,竟然遇上了一个顶级极品。
她摆弄着风姿,扭腰摆款便朝盛淮渊的位置上去了。
“帅哥,一个人吗?”她双手撑桌,故意把该显露的地方显露出来。
是个男人,都逃不过这一招。
可是盛淮渊执着酒杯,剑眉嫌恶的拧了一下,“离开。”
“别这样嘛!我也是一个人呀!能不能在你这里拼个桌?喝一杯?”这个女人可不好打发。
盛沉渊把酒杯放下,就在这时,这个女人突然一个倾身,就扑了过来,同时,她的手指快速捏着一颗东西放进了盛淮渊的酒杯里。
这个女人以为这样的手段,就能让这个男人接纳她。
可下一秒,她的脖子被一只大掌无情扣住,她整个人就像是一个犯人被男人摁在一旁的沙发上。
“我说滚,没听到吗?”盛淮渊的目光,闪烁着恶魔光芒,冷锐而锋利。
女人终于意识到惹到了硬角色了,她脸色惨白,伸手扳着他的大掌咳了起来。
“对…不起。”
盛淮渊平常不会对女人动手,但今晚他的心情格外的恶劣,这个女人越过他的底线了。
这个女人拿着包,惊慌失措的离开,真没想到这么帅的一个男人,竟然不近女色到这种地步。
她自认为自己美貌身材都在线,这个男人就没有眼睛看吗?
但她再没有脸留在这里了,因为这个男人让她自尊扫地。
不过,她也回敬了这个男人一招,在他的酒吧里放了料,如果他喝下去了,没个女人可不行。
就不知道便宜哪个女人了,呸!
盛淮渊郁闷的执起酒吧!把余下的半杯一口喝完了。
他并没有继续喝,这里的气氛令他烦感了,他拿起车钥匙起身,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涌上一张清秀白皙的面容。
这六个月来,他的身边并没有别得女人,就算有需求也自己解决,并且全是靠着这个女人来解决的。
这也曾令盛淮渊懊恼之极,却无法自控的每次都想起她才有兴致。
时间一点一点的在流逝。
盛淮渊单手撑控方向盘,突然感觉车内很热,他伸手把空调调至最大,依然令他燥热的解开了两颗扭扣。
仿佛身子里有一团火在叫嚣着,令他想要找个地方发泄。
夜色浓郁。
转眼九点半了。
别墅里,沈颖汐刚刚睡饱了一觉,她的精气神都焕发出了红润的光泽,如果不是肚子隆起,从她的背影看去,依然纤细如少女一般。
她换了一件宽松的睡衣,感觉到了一丝口渴,她准备下楼去喝杯水。
她端着水在客厅里发着呆,她想,盛淮渊没有第一时间拉她去医院,是不是同意留下这个宝宝?
就在这时,窗外的车声响起,沈颖汐的心弦绷紧,而车子径直驶进了大厅外面的走廊里。
沈颖汐想要回房间,刚端着一杯水出来的她,却冷不丁的撞见一个赤着上身,抓着衫衬走进来的男人。
她忙慌乱得背过了身去,这个男人怎么这样走进来?
盛淮渊在车上就感觉到身子热得不行了,这会儿,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清凉自己。
可就在此刻,看着那个背对着他,身线宛如少女的女孩身影,他那股刚压下一丝的火焰,突然腾得一声更大了。
几乎烧毁他的理智。
他喉结滚动了几分,咽了咽口水。
此刻整座别墅的佣人都下班了,就连大厅里都成了一个私人的地方。
“过来。”盛淮渊低沉哑声叫她。
沈颖汐把水杯放下,她低下头,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她也想找个机会和他谈谈孩子的事情。
男人已经坐在沙发上了,她只能走到沙发处,当她抬头触上男人的眼眸时,她吓了一跳。
男人的双目猩红,仿佛里面住着一头狂兽,随时要撕碎她。
这种眼神,她太熟悉了。
她忙想后退一步,细腕却被男人给扣住了,“想逃去哪儿?”
“盛淮渊,不可以了…我快要生了,你不能…”沈颖汐惊慌的说道。
“谁说不可以的?”盛淮渊冷笑一句,呼吸粗了几分。
看着她这张小脸,六个月了,他的身体早就想她到入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