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拿着一把武器,表情阴沉沉的往楼梯间走去。
只一眼,陈孟舟就知道,今天的事情不会善了了。
陆游见状更是被吓的浑身直打哆嗦,他扭头看着自己身旁的人,结结巴巴的问道。
“卧槽!怎么办?”
陈孟舟深吸了一口气,他淡淡的看了对方一眼:“你觉得我们两个能把他拦住吗?”
陆游一愣,随即有些讪讪的摇了摇头:“不能。”
别说他俩不能,整个帝都都没有人能把暴怒之下的祁宴给拦下来。
也许曾经的祁家老爷子可以,但是自从祁宴进了军部,靠着自己的实力拼出来成绩之后,也不能了。
祁宴站在电梯门口,看着电梯屏幕上不断闪烁的灯光,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可怕的气息,脸上的表情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他站在原地深吸了两口气,企图把自己暴虐的情绪给压制下去,很可惜不但没有成功,反而愤怒的情绪更加暴涨了。
电梯也等不及了,祁宴转身朝着楼梯间走去,推开防火门之后,朝着楼梯跑去,一步两个台阶。
他宛如一只猎豹一般,浑身肌肉都被调动了起来,朝着七楼的方向狂奔而去。
初栀扛着张桂芬好不容易回到了家中,刚把人放在沙发上,人还在玄幻处换鞋子呢,拖鞋都还没来得及从鞋柜中拿出来,大门处就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声响。
初栀忍不住皱了皱眉,谁啊,怎么这么没有素质,大半夜的把门给捶成这样,这架势就好像要把门给活生生拆掉一般。
谁啊,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这么没素质的人……
不对,今天晚上她就碰上了一个,硬要送人回家的,她刚把对方拉黑不到一分钟,不会还是他吧。
外边的锤门声越来越恐怖,初栀匆匆忙忙的把脚上的运动鞋踢掉,也来不及拿拖鞋了,踩着一双白袜子打开了猫眼。
这一看不要紧,一看,竟然还真的是刚刚遇到的那个没有素质的变态。
这还得了,必须不能开啊,初栀又往后退了几步,既然不能开的话,就装听不见算了。
她听不见,邻居能听见啊,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怒气冲冲的推拉门,冲着发了疯一般的祁宴走了过去。
一边走,一边嘴里骂骂咧咧着。
“卧槽,你神经吧……”
话还没说完,就被祁宴一脚踹出去几米远,然后倒在地上,一脸痛苦的捂住肚子起不来了。
祁宴深吸了一口气,再次走到初栀的门口,这次没有捶,而是用手掌使劲拍了两下,一边拍,一边压着自己心中的怒气说道。
“初栀,开门,我知道你在门里面听着呢,你现在开门,我保证不做什么 ,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这个时候的祁宴,虽然浑身暴虐的情绪已经上涨了起来,但是勉强还在可控制的范围内。
房间里面的初栀听到之后,不但没有放松警惕,反而更加的戒备了。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祁宴的忍耐度也显然到达了顶点,他先是从自己的裤子口袋里面摸出一盒烟来。
他左手大拇指顶开了烟盒,右手的食指和拇指从里面捏出来一支烟来,随后双眼赤红着把这支烟咬进了自己的口中。
咬住烟之后,他微微扬了一下脖颈,伸出自己的大掌在他的脖颈上重重的划过。
就像是一只正在给自己顺毛的雄狮一般,动作是那么的漫不经心,眼神却又是那么的骇人。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祁宴又从自己的裤子口袋里面,摸出来一支金属打火机来。
他叼着烟,微微低头,点着了香烟。
可能是因为刚从部队里面出来的原因,他的头发有些短,属于正在蓄发的那种尴尬期,但是这样的发型却丝毫不影响他优越的外表。
俗话说的好,真正的帅哥,哪怕是光头,他也是帅气的。
咬着烟点烟的时候,他黑长浓密的睫毛微微垂了下去,高耸的鼻梁,下巴上好看的线条一览无余。
他咬着香烟使劲的吸了一口,灰白色的烟气又顺着他的鼻尖和唇缝中跑了出来,看起来格外的性感。
祁宴想着这是跟小姑娘第一见面,也是第一次认识,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他还在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
但是他显然是高估自己了,一支香烟没被他吸两口,尼古丁的味道不但没有把他控制下来,反而让他更加愤怒了。
祁宴双眼一眯,直接把手里的香烟给扔在了地上,黑色的作战皮靴毫不留情的踩了上去,很快香烟上面的星星火点便被他给踩灭了。
他一双眼睛里面赤红一片,隐隐有不少的血丝从眼底深处冒了出来,他又开始疯狂的捶门了,质量那么好的门,愣是被他捶的摇摇晃晃的。
“初栀,我给过你机会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祁宴的声音也已经彻底的冷了下来,如果是不认识让的人,还以为这样的他很正常呢
但是,殊不知,这是他即将暴起的前奏。
果不其然,说完这句话之后,祁宴甚至已经不打算等着门里面的人出声了。
他直接从自己的后腰处掏出武器来,对准了门锁的位置。
“砰!”
门锁被他崩开了,祁宴把武器又随意的插在了后腰处,然后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屋内,距离玄关处不远的初栀,她站在那里,整个人都被吓得呆掉了。
开玩笑,这东西,她只在电影里面见过,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竟然能够在现实中看到这样的武器。
祁宴个子长得很高,腿特别的长,他即使动作是慢悠悠的,但是速度却依然是很快的。
他很快就站到了初栀的面前,他伸出一只大掌来扣在了对方的后颈。
他说话的嗓音依旧是冷的可怕的,他盯着自己面前的女孩,一字一句的问道:“我让你开门,你是听不到吗?”
初栀在短暂的害怕之后,很快又冷静了下来,这里是闹市,对方就算再大的权力,他敢轰门,敢轰自己的脑袋吗?
她双手抬起来,试图把自己颈后的手给掰开,但是奈何对方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只能作罢。
祁宴突然勾着唇冷笑一声,随即双眼紧缩了一下,一只大掌掐着初栀的后颈把人的头给掐了起来之后,随后低头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