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忽然搞这么一出?
对于皇帝老爹的做法,墨十鸢有些不理解,但毕竟他才是这皇宫的主人,墨十鸢自身难保,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只是可惜了章德全。
最大的危险分子离开了自己,墨景渊这才放下心,他对着小团子开口:“跟我过来。”
墨十鸢有些错愕,“怎么了?”
皇帝老爹并没有理她,墨十鸢只好从椅子上跳下来,跟在皇帝身后,走进了御书房。
两人走进去,墨景渊有些不耐烦对着张衡贤开口,“快点。”
什么话,还要他避开才能听?
张衡贤以要帮小家伙检查身体为由说要单独和墨十鸢相处,墨景渊本想拒绝,但是他说有外人在他不好占卜,到底是担忧占据了上风,他只好同意。
“???”
看着御书房只剩下自己还有一个对着自己笑的络腮胡大叔,墨十鸢警惕地往后退。
大叔,你谁?
还笑得这么瘆人……
墨十鸢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面前的络腮胡大叔就冲着自己兴冲冲地喊了一声,“小主人!”
“???”
这……
小家伙的表情逐渐严肃,她偷偷往后退了两步,找准时机准备跑路。
【这人是不是精神有问题?】
墨十鸢想让小宠子帮自己查一下面前这个大叔的来历,看上去精神不是很正常的样子。
【我精神正常得很!】
【???】
正准备跑路的墨十鸢不敢相信地转过身,又在脑海里问了一遍,【是你在和我讲话?】
她不是幻觉吧?
【对啊小主人。】张衡贤的嘴巴也没动,朝墨十鸢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
墨十鸢惊呆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怪大叔还能插入她和小宠子的对话?
就在两人两两对望相持不下时,小宠子终于开口,【主人,其实我和他算是同事……】
同事?
【可为什么他是个人,而你是个统?】
人和系统也能做同事吗?
小宠子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但是又没有证据,它快速解释,【他是我们系统管理局的维修人员,是我的直属手下。】
【他之前是个程序员,因为上班吃瓜被开除了,而那段时间我们统子局要招聘大量的维修工,他又正好专业对口,所以就把他招进来了。】
原来如此,虽然对于事实有些幻灭,但是墨十鸢还是忍不住问出声,“你上班吃什么瓜被开除的?”
不应该呀,什么公司还能因为这个原因开除员工?太不仁义了吧!
【呃……】张衡贤有些尴尬地挠着头,看着墨十鸢一直眼巴巴地瞅着自己,这才不好意思开口,【有一天我去老板办公室给他送文件,结果走到门口发现门没关紧,里面传来了一些比较奇怪的声音,然后我不小心往里面一瞄,发现里面的女人不是我们老板娘……】
张衡贤递给墨十鸢一个懂的都懂的眼神,没继续往下说下去。
【那是有些社死,但是你是因为这样被开除的?】
对上墨十鸢澄澈的双眼,张衡贤扭捏地捏紧自己的衣角,【倒也不是……】
【是因为我趴在门口偷听,然后一不小心绊倒摔了进去……】
墨十鸢尴尬地脚趾扣地。
张衡贤继续开口,【然后我爬起来,看着老板还有他的小情人一脸震惊地看着我,我脱口而出‘我不是来打扰你们的,我是来加入你们的’。】
【就这样,我被老板以‘性骚扰’的理由给开除了……】
当着小主人的面,说出自己的黑历史还真有些害羞捏。
《偷听》
《不小心》
《性骚扰》
《……》
墨十鸢佩服地朝他竖起了大拇指,被开除一点都不冤。
张衡贤尴尬地笑了几下,他挠挠头,“不过幸好被管理局的人发现,不然我都没有工作了。”
“那你现在的工作是干什么?”这程序员来到古代还能干什么?
张衡贤骄傲地挺起胸膛:“国师。”
?
看出她的疑惑,张衡贤补充道:“就是平时为国家大事算一下卦,占卜一下之类的……”
“可你不是程序员吗?”
程序员的业务能力都这么广泛了?
“我上班摸鱼的时候就去算卦还有吃瓜,所以……实际上我算卦的能力超过了写代码。”张衡贤兴冲冲地朝墨十鸢伸出手,“小主人,你要不要我帮你来算算?”
“不用了不用了,你真是太客气了。”墨十鸢连连摆手,她怎么看他都觉得不靠谱,“还有,你就不要叫我小主人了吧……”
他和小宠子是同事,叫自己小主人干嘛?
看着两人热聊而把自己忽视的小宠子悠悠开口,【他是我的直属手下,所以应该要跟着我叫的……】
总不可能它叫墨十鸢主人,然后张衡贤叫她名字吧?
“对啊小主人,你就让我这么叫吧!”张衡贤不在意这一个称呼的事,反正他来到这里也是辅助系统完成任务的,顺便发生故障的时候维修一下,主要也是为墨十鸢服务。
“行吧。”一人一统都这么说,墨十鸢不好再拒绝。
难得有一个同时空的人在,墨十鸢又和他聊了好一会儿,直到皇帝老爹在御书房外催促,这才依依不舍地和张衡贤道别。
“嘤嘤嘤,小主人,你要是有什么事情不方便去干,你就把事情交给我,我帮你去!”
跟在小主人身边肯定有很多瓜吃!嘿嘿嘿!
“嗯嗯!”
一人一团执手以泪告别,墨景渊忍无可忍闯进来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还没说够?”眼神不善地扫了一眼那满脸胡须的张衡贤,墨景渊摸摸自己的下巴,难道这小崽子喜欢有胡子的?
他要不要也去留一个胡子?
“那我走了。”张衡贤依依不舍地擦了一下眼角的泪,“以后常联系啊!”
“嗯嗯!”
墨十鸢一把把他推出去,砰地关上门。
世界安静了,终于不用再听那烦人的噪音了。
她松了一口气。
门外的张衡贤一颗心,啪嗒摔在了地上。
他重重叹口气,面色带着愁虑,先前只是远远占卜,他只能占卜到小主人与陛下的气运相生,也因为这样,他才能确保陛下一定不会对小公主动手。
但是走近了,看到了小公主的面相,他反而有些担心。
她将来遭受到的祸端,也不知道陛下能不能护得住,不,应该来说,大夏能不能护得住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