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里深走在回粘杆处衙门的路上,一路上图里深热血沸腾,心中一直在筹划粘杆处的宏伟蓝图,自己要带领粘杆处,一年一小步,两年一大步,五年之内,要将粘杆处建设成为大清一流模范单位!
走到粘杆处衙门大门口,两个侍卫还是无精打采的站在那,甚至连图里深走过来都没看到。图里深瞬间来气,上去就给了二人一个飞腿!
二人正打着瞌睡,突然就挨了一脚,刚要发作,却见踢自己的是自己的老大,刚要抬起的头又耷拉了下去。
“你们两个狗奴才,站没个站相,还有一点皇家侍卫的样子吗?怪不得我粘杆处没落了呢,我粘杆处的大名全都毁在你们这种人手里!”图里深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二人见老大发火,只是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还傻站着干嘛,快去通知都统以上的军官,来衙门议事!”图里深臭骂二人一顿后,又吩咐二人前去通知粘杆处中等以上军官前来开会。
二人领命,匆匆跑走。“大人,不当值的还叫不叫?”其中一人回过头来又问道。
听到这话,图里深瞬感无语“你个憨皮,老子说所有!”图里深气的跳了起来。二人见状赶紧跑走叫人去了。
图里深在衙门大堂里等了半个时辰,一众军官才慢吞吞的走进来,有的衣衫不整,有的打着哈欠,有的满身酒气。
图里深见此,心中的怒气值开始增长。一个满身酒气的都统率先发问:“图大人,天色已晚,兄弟们正快活着呢,叫我们过来干嘛,难不成京营人手又不够了,又让我们出人帮他们巡街去吗?”众人听到此话,皆哈哈大笑起来。
粘杆处没落以来,已然成了一个养老单位,这些人以前都是个顶个武功高强的皇家侍卫,但一直得不到重用,看不到成长的希望,遂都开始选择了躺平摆烂,整日喝酒赌博,不干正事。
见众人哈哈大笑,图里深心中的怒气值到达了极点,将手中的茶杯猛的砸在了桌上,瞬间一个上好的青花瓷茶碗已然成了一堆碎片!
这一下彻底将众人惊醒,平日里图里深虽然没和他们同流合污,但对于他们的行为,也是放任不管的,为何今日发这么大的火?
“诸位!我刚从养心殿回来!圣上有意重新启用我们粘杆处,就你们这个样子,不说建功立业,不掉脑袋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图里深大义凛然的说道。
“大人所言可真?”一个参将小心翼翼的问道。
“涉及皇上,岂能玩笑!”图里深答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了一会,纷纷跪在地上“吾等愿随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图见深见此,也颇为动容,没落的粘杆处终于迎来了重新崛起的机会,这次他必须抓住!
“诸位,皇上有旨,彻查兵部侍郎田文清,顺天府尹刘格,这是皇上派给我们的第一件差事,办好了,皇上要嘉奖,办砸了,皇上要严惩,同时我们粘杆处,永无翻身之日!”图见深向众人介绍了此次进宫的情况,便将任务做了分配,粘杆处众首领领命后,便各自办差去了,沉寂许久的粘杆处衙门,又重新忙碌了起来……
京城田府内。
田文清大怒,自己的儿子被带到了刑部,更令他生气的事,平日里对自己唯唯诺诺的刘格,在今天的关键时刻居然出卖他,现如今自己可算在新皇帝那挂上号了。
“老爷!老爷!”田府管家田五匆忙的跑过来。田文清见此,更是大怒“大喊大叫,成何体统,本老爷我还没死呢!”
“老爷!是老奴莽撞了!”田五匆忙赔罪。
田文清见是自己的大管家,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老田,刑部李大人怎么说?”原来田文清怕自己的儿子进了刑部大牢受罪,一回到家就差自己的管家带了五千两的银票去了刑部左侍郎李秋家中,请李大人多多照顾他儿子。
“回老爷的话,李大人收了银票,让老奴转告老爷,少爷在牢中定不会受半点委屈,等过几日风头过去了,李大人定亲自将少爷送回府中!”田五把情况报告给了田文清。
听到这个消息,田文清的心情终于好了一点,殊不知,粘杆处的特务就在自己屋顶上,而自己的一举一动,也都尽在他们眼中!
粘杆处的特务们在领到任务后,兵分多路,不仅潜入田文清和刘格家中监视,还有一路人马行走在北京城的平民区,挨家挨户寻找曾经被田文清欺压的百姓,寻找田文清等人的犯罪证据。
经过粘杆处特务们的不懈努力,很快田文清和刘格官官相护,田文清给刘格送的每一笔银子,田文清儿子强抢民女,当街行凶致人死亡,强买强卖,侵占良田,甚至连他哪次逛妓院没给钱都给查出来了!
粘杆处衙门内,随着一队队特务的回来,田文清父子犯罪的证据被一个个摆到了图见深的桌上。图见深作为一个嫉恶如仇的人,看着田文清父子的累累罪行,也是气不打一出来。“兄弟们干的不错,看来这几年的本事倒是没丢!迅速将这些证据整理,制作文书,本官要进宫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