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也记得这件事情,因为盛京大街小巷都有了喜气。
店铺门上挂着红灯笼,虽说皇太后跟他们没有关系。
但是天子重孝,跟着皇上走,总归是没有错处的。
“姑娘,是有这么一回事儿。”春花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微颤,都不敢去看隔壁院子外室的下场。
明明可以给人家一个痛快,竟要将人活活打死。
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怎么就不能够给人家一个痛快呢!
“春花,你去办一件事情。”苏幕兰招手让她过来,附耳说了些话。
听完了姑娘这些话,春花双拳紧握,深吸了口气,立马去办。
隔壁的女人哀哀虚拉着吴恩的衣摆,她甚至都不敢把自己的血沾上去。
“求大人开恩,给我一个痛快。”她不想这么痛苦的死去。
她已经受了二十大板,身下血浸湿了青砖细缝。
屋里新来的外室,甚至都不敢出来看一眼,她也害怕。
旧人的下场,似乎也在预示着她的下场。
“行啊,再怎么说你也伺候过我,是该给你个痛快。”吴恩摸了摸下巴,看着女人向自己求饶,心里全是扭曲的痛快。
看着她像只蚂蚁似的趴在地上求饶,吴恩的心情倒是好了许多。
“用力点,给她个痛快。”
女人沾血的脸上带着愕然,痛楚的尖叫被下人用干巾塞住。
竹板砸肉的声音,响了几声后,隔壁小院就有人敲了门。
回了屋的苏幕兰,一听到有敲门声,立马站起来,推开窗户,找了个不露身的角度,往隔壁看。
穿着官服的差人,敲开了门后,与吴恩说了好几句话。
吴恩看到官差,心里惊了一下,随即笑着点了下头。
“是我疏忽了,我会处理好的。”吴恩让下人将门关上。
他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没忍住气上前踹了一脚。
“该死的,也不知道哪个多嘴,竟把官差叫过来了。”
这次在外头受了别人的气,吴恩差点忘了,马上就要到皇太后的寿诞。
这个时候,可不宜见血。
要是被他的对头知道了,定会将这件事情闹大。
吴恩虽然不是什么大官,也不用每日上朝,但他与宫里的娘娘有着七拐八拐的亲戚关系。
谁知道对头会不会抓着这件事情不放,给他穿小鞋。
“把她扔进屋里,让她自生自灭。”
看到人救下来了,苏幕兰松了一口气,绷着的身体也松快了。
办完事情的春花回了小院,她看到姑娘开怀了,心里头也高兴。
“好春花,没被人发现吧!”苏幕兰看到她回来了,将人拉到身边。
虽是救人,但是也不能够让人发现是春花喊的官差。
春花会些粗浅的易容术,出去的时候,她把自己扮成了妇人。
回来的时候,也小心翼翼,没有人在后面跟着。
“放心吧,姑娘,没有人跟着奴婢,奴婢小心着呢!”
“姑娘您心善,希望隔壁的那位能够好好的活下来吧!”
苏幕兰摇了摇头,哪里是自己心善,自己就是动了动嘴巴。
危险的事情,还是春花去做的,她不好出门。
“我也只能够帮到这一步了。”苏幕兰捏了块糕点给春花吃。
为了讨谢谨行的欢心,苏幕兰让秋月捏了不少的糕点。
这里的糕点,里面的馅就只有糖,苏幕兰吃着单调,便让秋月往里面塞了蜜饯,花生碎,黄豆粉,还有红豆。
秋月手艺极好,小厨房就是她再管理。
平时苏幕兰有什么想法,只要同她细说,就差不离能做出来。
“来,你平日里不是最爱吃红豆,尝尝这个,好吃得很。”
这个馅是红豆沙,吃起来不甜不腻,极为清爽。
春花看姑娘高兴了,她心里也松了口气,姑娘还是高高兴兴的最让她们这些丫环放心了。
“好,奴婢尝尝。”春花咬了一口,眼睛都亮了。
“姑娘的想法可真好,若是公子也喜欢吃就好了。”
本来这些是做给谢谨行吃的,苏幕兰也没有想到,他来后,便拉着她直奔床上,竟连一点温存也没有。
他没有吃到这上好的糕点,那是他没有福气。
“秋月,下次咱们加蛋黄怎么样,你不是买了一罐子咸蛋。”
除了想方设法跟谢谨行贴贴,苏幕兰最快乐的事情,就是吃东西。
压力大,吃点东西,伤心难过,吃点东西。
只要有好吃的,她就算是再难过,心情也会变得很好。
“那自然是好的,不行,奴婢现在就去做。”秋月一听到馅可以换成咸蛋黄后,就有些忍不住了。
她撸起了袖子,福了身后,便要去小厨房做这个糕点。
苏幕兰看她这么痴迷做吃的,笑着眼睛都弯了。
隔壁。
被扔在屋里的女人,看到大人要抬步走,努力抬头。
“大人,求您饶我一命,我知道大人想献美人给上官。”
她也不是傻子,早先跟着大人去宴会,她就反应过来了。
宴会上的大人没有相中她,大人的心情也是不怎么好。
“哦,你要为我解忧吗?”吴恩听到她这话,有了兴趣。
“你这脸长得也不差,上次带你出去,可没被别人相中。”
女人想要活命,她抬起满是血污的脸:“大人,我看到一个美人,您定会喜欢,宴会上的大人也会喜欢。”
“那位美人长得极美,身段也极好,丰胸细腰,皮肤白嫩。”
吴恩看她没有说美人是谁,就知道这女人再跟自己耍心眼。
不过为了自己活命,耍下心眼倒也无妨。
“好,若是你说得真是难得的美人,我就饶你一命。”
女人用力的呼出一口气,似乎可以将身体的痛楚呼出去。
“我说的美人就住在隔壁,我见过她几面,惊为天人。”她身为女人,当时也看呆了,更何况是男人。
吴恩听到这等绝色美人竟住隔壁,眼珠子一转,便想了个计。
刚吃完了花生馅的糕点,苏幕兰懒懒的伸了下柔软的腰肢。
“好像有人敲门,春花,你去看下是谁?”
肯定不是谢谨行,他敲门向来是有节奏,可不是这么胡乱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