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青月把眼睛闭了起来。
她的漆黑的脑海中,出现一团小小的光晕,可能是快要结契的原因,她立刻知道,这团小小的光晕就是空间之灵。
空间之灵在她脑海中转了几圈后,最后化成一朵鲜红莲花后,在她脑海中消失不见。
随即喻青月便感觉到,木屋外的灵泉长出一枝红莲,而她的耳背处,也印上一朵小小的红莲,娇艳欲滴。
下一刻,那奶声奶气的声音,便出现在她脑海中:“已经结契成功了哦,主人。”
喻青月睁开眼,她看到浴室镜子中的自己,似乎是有了些变化,多了几分出尘的气质,身上的皮肤也变得更好了些,原身本来就很少晒太阳,肤色也比寻常人要白一些,但却不健康。
但现在她发现自己的肌肤晶莹透亮、健康无比,就连眼珠子都亮了几分,那微微发黄的长发,更是变得墨黑如丝绸一般。
空间之灵察觉到她的动作,在她脑海中得意一笑:{主人你同我结契成功,你的身体也会受到空间的滋养哦。}
喻青月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满意的笑了笑。
这变化是周围人完全能够接受的,能感觉到她变漂亮了,却说不清这变化在哪里。
她满意的笑了笑,便出了空间。
空间外的时间跟空间内是一样的,也才过了十五分钟左右,喻青月把毛巾打湿后匆匆洗了把脸,这才回到病房。
病房内,男人高大的身影站在窗边,他身穿绿色军装,身形刚毅,就似一把笔直的钢枪。
而那木桌上,放上了热气腾腾的早饭,是蒸饺和包子,还有一份小小的豆浆。
他方才是去买早餐了。
男人听到门口的声音,转过身来。
门口女子手里拿着洗漱用品,看起来是去洗漱了,女子如丝绸般的长发披散在肩上,一张白皙的脸似在发着光。
江予觉得,女子那双秋水莹莹的眸子,也在发着光,那光亮要比外头的太阳,还耀眼几分……
喻青月见江予还在,倒有些惊讶,听妈妈说他这次是来南市出差的,而为了救自己,才临时将出差任务给搁置了。
现在事情了结,她以为江予已经离开了。
江予率先开了口:“你的手怎么样,还痛吗?”
喻青月下意识动了动手腕,刚才她和空间之灵结契成功,手腕的伤口就已经痊愈,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她并没有把绷带解开。
她走进病房,把手中的洗漱用品放好后,朝着江予笑了笑:“已经不痛了,谢谢江团长的关心。”
江予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病房内的气氛,显得有些微妙。
喻青月看着男人面无表情的脸,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索性就坐在了病床上。
“桌上是买的早饭,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男人蓦地开口。
他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只能挑了些清淡的买回来。
喻青月下意识就朝着木桌看去,她看到上面放着的蒸饺和包子。
蒸饺胖胖的,薄薄的外皮上透着点点嫩黄色,应该是玉米猪肉馅儿,包子个个圆润饱满,瞧着倒是不错。
“你刚才就是去买早饭了?”
喻青月的心底,涌起一丝奇怪感觉,这江予虽是军人,看着糙,实则倒是个心细的。
江予点了点头,他朝着喻青月走了过来,站在病床前。
那高大的身形,轻易就将坐在床边的女孩,笼罩在阴影内。
江予低低开口,那沉沉声线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吗?”
喻青月想了想,她的视线刚好定格在男人薄薄军装下的腹肌处,她摇头:“不太记得了。”
虽然不记得,但她是知道,自己大概率是耍了流氓,这人面色严肃,看起来像是要兴师问罪。
她不太清楚情况,还是先装傻比较好。
江予听喻青月这么说,他轻咳一声,黑眸将坐在床上娇小的身影锁住。
他一字一顿道:“你当时死死抱着我的腰,说自己好难受。”
男人语气低沉,还带一丝坚定的侵略感。
喻青月耳根有些发热,她眨了眨眼,继续装傻充愣。
“我应该不会这么做吧?”
男人继续帮她回忆:“你把手伸进我衣服里,摸了我的这里,一边摸,一边说手感不错。”
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正指着自己的腹肌位置,他在示意喻青月看。
喻青月看着男人修长手指指出的位置。
现在,她不光是耳根泛红,连那眼尾处,也有些泛红了。
是羞的。
但她的嘴还是硬的,她咽了咽口水:“没、我没想起来。”
江予看见她这般反应,喉间发出一丝轻笑,原本严肃的语气,也变得缓和了些。
他轻声道:“昨夜情况特殊,喻小姐虽是无意,但我是第一次接触女子,心头有万般感觉,亦是有万般滋味。
敢问喻小姐,可否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对你负责?”
男人的声音低低沉沉,似那陈酿美酒,带着一丝醉人之感,他将姿态放得很低,既没挑破喻青月的窘态,又征询了她的意见,实在是进退有度。
喻青月被江予的模样勾得有些心跳加速,男人同她凑得有些近,那清冽的气息钻进她的鼻息,令她有些迷迷瞪瞪。
在男人郑重询问她时,她下意识问到:“负责?负什么责?”
喻青月刚穿过来,有些没明白江予的意思。
江予瞧着她这般迷糊的模样,喉间忍不住滚了滚,心口处浮现一丝热意。
他周身的冷意化作柔情,恨不得将面前的人儿紧紧包裹:“负责,自然就是同你结婚。”
喻青月一听结婚这个词,一下就清醒了。
她结结巴巴:“结……结婚……”
这是一件她从来都没想过的事!
江予见她面带紧张,他周身的柔情也收了收,只是言语依旧轻柔:“昨晚事态紧急,我抱着你来医院的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这件事对你的名声损害极大……”
他以前不是没救过人,不是没救过女人,若非是他自己愿意,昨天的喻青月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他也根本不在意她的名声。
一切只因他动了心,他有了私心,私心驱使着他来到心爱之人面前,企图利用外头的流言,让心爱之人松口。
江予这辈子光明磊落,他知道此时他是龌龊的,但他并不后悔……
喻青月这才意识到,这是八十年代,是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人的年代,还是几句话就能把人拉去改造的年代。
想到这,她轻轻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