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订婚宴看似热闹,却冷清的让人心头发寒。
熬到宴会结束,苏慕在没人的地方才缓了一口气。
可不等她这口气缓完,就被人一脚踹倒了在地上,接着响亮的巴掌落在了她脸上。
“你这个贱人!贺家养着你有什么用?让你勾引个人你都不会!”
苏慕看清了人,撑着身子想要起身,又被一脚踹在肩膀上倒在了地上,“去拿鞭子来!”
“大夫人,我……我尽力了。”
“尽力?我怎么跟你说的?我要看到你跟贺郴州在床上,你让我看到了什么?”大夫人指着苏慕,骂的话难以入耳。
“贺家养着你,是让你给贺家排忧解难的,不是让你享福的!”
佣人很快拿来了鞭子,递给了大夫人。
苏慕知道今晚这顿打逃不过,也不挣扎,也没辩解,只是紧紧的攥紧了手。
一鞭子抽下来,皮开肉绽。
她却是紧咬着牙关一声未吭。
等大夫人打够了,才放过她。
“你别忘了你现在是贺凌的未婚妻,以后要给他做牛做马的,要是伺候不好他,有你好看!”
苏慕缓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知道了还不滚去伺候他?”说着大夫人又抬脚狠狠地踹了一脚。
拐角处,贺郴州咬着烟看着这一幕,面无表情。
身后站着的人张了张嘴,到底是没敢轻易开口。
贺郴州淡声问了句,“她经常被这样对待?”
“应该说是常事了,从她来贺家开始,就……这样。”
“那她骨头挺硬,这么多年都没死。”
贺郴州眯了下眸子看着苏慕一瘸一拐的离开这才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苏慕回到东院,一身的血迹看着十分渗人。
坐在客厅的人淡淡的看了一眼,“贺凌在找你,收拾一下再去见他,别吓着他了。”
苏慕点头,“好的大先生。”
“以后都是一家人了,改改口。”
苏慕抿了下唇,“是,父亲。”
“你母亲也是因为怕你走错路,才教训你的,以后长个记性。”
“是。”
“你今晚没接近贺郴州?”
苏慕垂在身侧的手紧了下,“二爷身边的人一直跟着二爷,我没机会。”
“倒也不怪你,他是个心狠的,你今晚若是真去了,那今晚我们该给你收尸了。”
苏慕没敢再接话。
站了一会儿贺老大才摆手,“去收拾收拾陪贺凌吧。”
“是,那父亲我先上去了。”
回到房间,苏慕深呼了口气,这会儿才感觉浑身上下疼的钻心。
鞭子抽打过的伤口鲜血淋淋,甚至还在流血。
也幸好被裙子遮着,那些不能言的痕迹才没有被人发现,甚至她得感谢大夫人的这顿鞭子,不然那些痕迹被人看到,她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站在浴室里,她忍着撕心的疼褪去了裙子,把身上的血迹清理干净,又换上了衣服才去找贺凌。
刚出浴室,卧室的门就被人推开了,不等她开口,就被人抱了个满怀。
碰到伤口,苏慕倒吸了口冷气,忍着那钻心的疼,抬手拍了下贺凌的后背,“我刚刚在洗澡,洗完就打算去找你的。”
贺凌精神不正常,心理也有些问题,智商顶多也就停留在十来岁的样子。
“我还以为你又不见了。”贺凌没注意到苏慕的不对,还是抱着她,“等会我们去谢谢弟弟。”
听到这话,苏慕一怔,“谢谁?”
“弟弟啊,是他帮我找到你的。”
苏慕看着他,想要说点什么,却是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好。”
苏慕跟着贺凌去了西院。
她来贺家二十多年,来西院的次数屈指可数。
以往一年都可能来不了一次,今天却在短短的时间里来这边两次。
那种被男人圈在方寸之地的压抑感油然而生,连带着身上的那些鞭痕都开始隐隐作痛。
贺凌走在前边,一边走一遍跟她说话,“慕慕,弟弟很好的,等会你要说点好话,把刚才拿的那些吃的都给他吃,他最喜欢吃甜点了……”
苏慕刚开始还能听得进去一点,但是越是往里面去贺凌说了什么,她就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紧张、恐惧、压抑的感觉几乎将她吞噬。
到了客厅,苏慕指甲在掌心掐住出了很深的印子,却感觉不到半点疼痛。
沙发上男人随意的靠着,在看到他们进来时,掀起眼帘看了一眼,“哟,大哥怎么来了?”
贺凌看到贺郴州很热情的迎上去,在他身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弟弟,我来跟你说谢谢的,谢谢帮你找到慕慕。”
男人深邃的眸子往苏慕身上看了一眼,继而才应了贺凌的话,“不用谢我。”
“要谢的。”贺凌很是坚持,“慕慕,快把带来的吃的给弟弟。”
苏慕握着包装袋的手紧了紧,这才上前将手里的袋子准备放在茶几上。
“拿过来,我看看。”
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苏慕抬眼往男人脸上看了一眼,这才转而又将袋子递到了过去。
贺郴州没伸手,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她。
“愣着干嘛,拿出来啊。”
苏慕回过神,将袋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顿了下后,她才将甜品递到了贺郴州面前,“二、二爷,您尝尝。”
东西递到半空,男人迟迟没有伸手。
就在苏慕有些绷不住的时候,手里的东西才被人接了过去。
而男人在接东西的时候,袖长的手指有意无意的在她手心勾了一下。
这么一个刻意又不似刻意的举动,让苏慕一下想到了他前不久也是这样勾着她逼着她主动迎合他时场景。
脸上一时间有些燥热,连带着肤色也红了几分。
她这些细微的变化尽数落在了男人眼里。
“上次不是想要乐高么?我让杨帆买了,在书房自己去看看。”这话是贺郴州跟贺凌说的。
听到这话贺凌一下就乐了,起身就往书房跑。
贺凌离开后,客厅便只余下了贺郴州跟苏慕两人。
空旷的客厅里静的掉针可闻。
苏慕站在桌前局促难安。
她能感觉到男人炙热的视线在她身上没有移开,像是在审视什么东西一般审视着她。
“伤口处理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惊的苏慕也猛的抬眼看向他。
四目相对,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男人也没等她开口,起身站了起来,命令道,“把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