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染心里惴惴不安。
毕竟她欠了他五亿,他要是后悔的话,宁氏集团和弟弟该怎么办?
心一横,直接躺下了。
她并没有把所谓的贞洁看得很重,就当是被狗咬,忍忍就过去了。
傅淮安能感觉到宁染的小心翼翼,她似乎不敢用力,双手微微弯曲放在胸前形成自然保护状态。
从这个视角看,他正好可以看见她低下的眉眼。
宁染表面是平静的,内心却在万马齐奔,她能预料到接下来该发生什么。
她和傅宴谈的时候,还没毕业呢,两人情到深处也只是亲吻,没有做过更进一步的事。
但毕竟都二十二岁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
尤其唐玖玖时不时会给她分享几个小视频。
她们俩看完后,还会认真点评一番。
比如哪个男人身材不够好,姿势不够用力,叫声不够好听,时间不够长久。
宁染莫名把傅淮安的脸代入她曾看过的片子……咳咳。
等下,傅淮安会先接吻呢,还是先做别的?
可就当她以为他抬手要解她衣扣的时候,他只是撩起她那半湿的头发。
“头发还没吹干就睡觉,明天会疼,女孩子要懂得爱惜自己。”
傅淮安早就拿起床头柜上的吹风机,调好合适风量,摇摇晃晃地吹着她的头发。
发丝在他指尖缠绕滑落。
傅淮安的声音很温柔。
一种让人心甘情愿沉溺至死的温柔。
宁染觉得自己真是酒喝多了,现在还没清醒,晕晕沉沉的。
如果是傅宴,他才不会这么耐心地帮她吹头发,只会用手把她头发抓乱,然后大笑说:“染染,你头发好乱啊哈哈哈吗,不过你好可爱,我爱死你了!”
“好了。”傅淮安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那我起来了。”
谁知傅淮安一手按住宁染的肩膀,隔着层单薄睡衣布料,指尖有意无意摩挲她锁骨处。
痒。
身体痒,心也痒。
“傅淮安……”
她喊着他的名字。
男人稍稍挑开她的衣领,目光停留在锁骨处,这儿有道小纹身上,是蝴蝶样式的。
宁染胆子大得很,20岁那年独自扛着相机去山区拍短片,结果路上遇到了泥石流,困在山里面。
傅宴联系不到宁染,心急火燎地跑到他面前。
“小叔,你关系多,可以帮我找下染染吗?她好像出事了。”
最后傅淮安找到了宁染,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她受了点轻伤,锁骨处落了疤。
宁大小姐爱美,就在疤痕上面纹了只小蝴蝶。
“他曾吻过你这里吗?”
宁染睫毛颤了颤,意识到这个“他”是谁,“没、没有。”
傅淮安的手指顺着衣领滑进去,“这儿呢?”
宁染身体不禁蜷缩起来,傅宴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很恪守礼仪,不曾有过大胆的举动。
惊呼出声。
“别碰……好痒。”
“哦?哪里痒?”傅淮安语音拉长,他突然抱起宁染,将她压在身下,“他也这样碰过你吗?”
这是要认真回答吗?宁染摸不准傅淮安的心思,她还是回了“没有”。
傅淮安眼中好像有了些笑,他握住她的双手放在头顶,一手掐住她的细腰。
都说楚王好细腰,他还不以为然,原来这女子的腰,还真是夺人索命的刀啊。
他在她腰间揉了几把,舍不得离开,可她的身体越来越紧绷,像极了刑场赴死的囚犯。
她在害怕。
“紧张成这样,很期待吗?”
随着男人唇瓣靠近,宁染的眼睛闭得更紧了,她身体在抖,即便做好被咬的准备,可无法控制生理本能。
几分钟后,傅淮安只是轻吻了下宁染的额头。
“好了,我的大小姐,晚安。”
他走的时候,顺便把房间灯给关了。
随即,宁染听到隔壁房间的开门声,她知道傅淮安去了客房。
“呼——”
宁染深深呼了口气。
今夜算是过去了。
……
第二天。
宁染起床的时候,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不得不说还是豪宅的床舒服啊,又大又香又柔软。
她穿好衣服出门,傅淮安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醒了,就下来吃早餐。”
“好。”
宁染下了楼。
她昨天进来的时候睡着了,还没有好好观察过这栋别墅。
这地方整体风格偏素雅,墙体都是淡白色的,客厅柜子上摆放了不少古董,木雕、瓷器、翡翠……
整整齐齐摆放在那里,有种中式的隽雅。
没钱人玩车,真正的有钱人喜欢玩古董。
傅淮安就是后者。
他喜欢搞收藏,每一件收藏品都是有价无市的那种,随便偷走一个都能发家致富了。
傅淮安:“昨晚睡的好吗?”
“挺好的。”
宁染用力咬了口三明治,她吃得有些急,等下还得赶着去剧组开工,第一天总不能迟到。
“我今天有个会议要开,不能送你,你自己去车库挑辆车上班。”
宁染吞咽了一下,抬头看向傅淮安。
傅淮安笑着问:“不记得怎么开车了?”
宁染所有资产都抵押了,包括她的车。她从前可喜欢开车了,不仅爱开,还爱飙。
她就是这种性子,做什么都要求自己做到最好。
长得好看,学习成绩好,摄影和飙车还都玩得很厉害。
假如宁染低调点也就算了,偏偏宁染就不是能低调的人。
这是她骨子里的骄傲,也是很多人对她不爽的原因。
傅淮安手下有个玩车俱乐部,那是他第三次见她,她在他的俱乐部里把所有玩家都秒杀了。
她喜欢张扬的颜色,红色飙车服配上红色跑车。
率先开到终点时,她会一边取下头盔,一边看那些还在后面的对手,一言不发却自显高傲。
后来俱乐部的人,听到“宁染”两个字,宛若听见瘟神。因为她一来,其他人注定成为陪衬。
怪不得人人都说宁大小姐是全城最明艳的红玫瑰。
傅淮安见了宁染三次,他就知道自己这辈子完了,注定要死在她手里。
他低头喝了口粥。
“钥匙昨天已经给你了。”
宁染不是很确定,因为很多人说傅淮安爱车,他可宝贝那些玩意了,即便朋友想坐坐都不行。
“我随便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