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吧?快吃早餐吧。”
陈昼川像是没有听到谢杏的话似的,他给她盛粥。
这是他第一次下厨,学了很久的。
谢杏没接。
陈昼川的嘴角依旧带笑,他将粥放在了她的跟前。
“吃完,我就离开了。”
他笑着说,只是眸中的那些许的失落,只有他自己知道。
谢杏还不喜欢他,他知道的。
……
谢杏吃完之后,陈昼川果然是离开了。
走的时候无声无息的,没和她说一声。
这也好,她和他本身就不熟悉。
谢杏换了一身衣服,打算去天中校长室看看。
她是有教师资格证的,虽然不能一下子成为在职教师,但是兼职的应该可以?
就在谢杏准备出门的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了几声。
是厉荆墨发来的消息。
她点开一看,竟是各种票据。
有几张,是珠宝首饰的票据。
谢杏的脸一白,厉荆墨是疯了吗?
他现在是和她算账吗?
他不是知道那些东西他送给她之后就都被厉母收回去了吗?
为什么现在离婚了还找她要?
那几张票据上的金额,很高很高,高到她还不起。
谢杏的呼吸一窒,指尖紧捏。
她知道,这是厉荆墨故意的。
他等着她回去求他。
谢杏看着那些票据,像是没有站稳似的,她的身形歪了歪。
这些,她根本就还不起。
谢杏的眸子黑了许多,厉荆墨倒是做的绝?
少女的手紧紧的攥紧,周遭多了丝丝的戾气。
从前的一切仿佛就是笑话。
她忍着心里的不舒服往学校去。
不远处的大G,陈昼川一直看着她的身影。
男人的眸光闪着委屈和渴望,他好想在谢杏身边。
可是他被赶走了。
陈昼川觉得自己真笨,怎么都留不下来。
“伯爵,接下来怎么做?”
撒格完全不懂。
伯爵已经浪费很多时间在这个女人身上了。
陈昼川很想让谢杏做他的秘书。
做着做着,离床不就不远了?
陈昼川到底是没开口,他自己有打算。
现在还用不上撒格。
那边的谢杏确定了兼职,略有开心的回家了。
只是半道回家的时候,居然下起了雨。
她忘记拿伞了。
谢杏皱起了眉头,看着被雨水溅湿的裙底。
她的运动鞋也脏了。
她下意识的躲在了旁边便利店的门口。
因为是去面试教师,她穿的正经了一些,是普通的女士白衬衣,此刻淋了雨,变的若隐若现的。
突然,她的面前停了一辆出租车,车门打开,露出了陈昼川那张脸。
白皙的脸带着笑意,他开口:“上车吧?”
“顺路。”
他怕她不上车似的,又开口给她解释了一句。
谢杏看了看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上车了。
副驾驶的车门被栏杆隔住,她只能坐在了后车座。
陈昼川就在她的旁边。
让她呼吸一窒的是,她刚刚坐下,男人的头就低下了。
她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脖子,后来她瞧见男人修长的指尖捏住了她的鞋带。
好看白皙的手给她绑鞋带。
原来鞋带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要是不注意,下雨天绊倒就更疼了。
谢杏收回了目光而后看向了窗外,她的头发丝也有些湿漉漉的。
厉荆墨从来都没有弯腰给她系过鞋带。
结婚两年,别说系鞋带了,她连他亲手做的早餐都没有吃过。
可是一天之内,她就吃过了别的男人做的早餐了,以及别的男人给她系的鞋带。
谢杏满脸的嘲讽。
她一时没有注意到旁边男人嘴角微勾。
陈昼川兴奋的很,指尖轻碾。
厉荆墨没有给她系过鞋带吧?
他第一个系的。
陈昼川又贪婪的从后视镜看着谢杏那边,她一直看着窗外。
…………
谢杏回到家,陈昼川也跟着下来了。
少女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他难不成还想和她回家?
不曾想的是,陈昼川头也没回的进了她烂尾楼的隔壁。
隔壁也是一座老式楼,很有年头的。
他住在这?
谢杏很快就回神,她没有多想。
关她什么事?
她上了楼,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进去之后,陈昼川从门后出来。
他一脸的懊恼。
到底要怎么样追女孩子?
他没有追过,不是很懂。
装失忆让她收留好像没用?
陈昼川一脸烦躁的回了出租屋。
刚租不久的,门是旧的,里面的东西全新的。
男人随意的坐在了沙发上,思考着这件事。
后来想不通,烦躁的抽出了烟。
烟雾弥漫,男人浅绿色的眸子幽深了几分。
他拿出了手机查,最后当然也找不出什么答案。
“为什么没有答案?”
陈昼川不信,他用国内的找不到,又换了全英文的搜外网。
依旧没有答案。
安静的房间,只有男人认真的找答案。
后来,房间传出了哭泣声,一抽一抽的~
陈昼川的眼睛都哭红了,为什么没有答案?
这样他什么时候可以抱的到老婆~
就在陈昼川还闷在被子里的时候,房间突然被打开。
他一抽一抽的身子瞬间停了。
撒格是来放文件的,他不知道伯爵在。
陈昼川的脸色很快就恢复如常,周遭低气压:“滚出去。”
他的眸子凶。
撒格:刚刚他一定是看错了。
伯爵怎么可能会哭?
陈昼川更是烦躁了几分,没有答案。
不追了,追个屁?
“fuck.”
男人从床上起来,随意的看了一眼刚刚放下的文件。
是土地开发书,这不就是厉荆墨一直想要的吗?
“呵。”
陈昼川签下了名字,这片土地,他打算开发成商场。
欺负谢杏,厉荆墨是该付出代价。
当晚,陈昼川还做了一个梦。
他好久不做梦了。
“哥哥,为什么他们叫你洋鬼子?”
孤儿院里,陈昼川脸色阴沉的看着眼前的小女孩。
小女孩比他矮了一截,眼睛亮亮的,大大的。
但是她的脸脏兮兮的,身上也是黑乎乎的,衣服更是脏。
他最讨厌洋鬼子这三个字了。
陈昼川没有开口,抿唇不理她。
他浑身冷冰冰的,靠坐在了墙边下。
远处是一群小孩在玩。
小女孩像是没有察觉到他的情绪似的,跟着他,在他的身边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