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东南西北四人抬手召出了桃木剑,跃跃欲试。
“师父,师兄,这些东西交给我,你们对付那个母的!”
钟旭的目光就像是两根锋利的尖刀,一眼扫出,直直扫向了泉家的正堂,准确的来说,是扫向了那个猩红色的花轿中。
“母的?”
“师父,这鼠妖……”东还没有开口,就让千鹤道长一个暴栗敲在了脑门上。
“分什么公母,快救人!”
千鹤道长率先出手,破开房门冲了进去。
东南西北四人一手符咒,一手桃木剑,活脱脱的道坛先锋。
“现在,该你们了!”钟旭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身形一转,将那如同刀剑一样的眸子扫向那些满眼都是嗜血的鼠妖身上。
只杀,不度!
“啸!”
众鼠妖咆哮不止,吞吐着妖气,挥动着爪牙疾驰而来。
“咔嚓!”
领头的鼠妖挥动着利爪劈在了钟旭胸膛上。
这一爪撕裂了他的衣衫,但却无法对其造成分毫的伤痕,乃至一抹白痕都没有留下,刀枪不入,就是如此霸道。
“咔嚓!”
鼠妖无法对钟旭造成分毫的伤势,但钟旭的运起罡气的手掌,却是能够轻易削下鼠妖的脑袋。
硕大的头颅坠落一地,黑血狂喷。
一缕又一缕精气为九龙拉棺纹身所吞噬,又是一枚龙鳞泛起了精光。
衣衫被鼠妖从中央撕碎,露出了盘踞在其身上的九龙拉棺纹身。
凶威显现,惊的那些鼠妖退了又退。
但没有花轿中鼠妖的命令,它们也不敢有分毫的退却,只能再次硬着头皮飞掠而来,沾染血肉的毛发愈加变得黑亮柔滑。
但一步一步留下的血脚印,却是诉说着莫名的狰狞。
在抬手轰碎一个鼠妖的头颅之后,钟旭……觉醒了。
他是一个道士啊!
堂堂的道士,怎么能用近战的方式?
他可是会闪电奔雷拳的。
虽然不如大师伯石坚那样抬手就是堪比绝招的平A,但灭杀这些鼠妖,应该绰绰有余了。
念及此处,钟旭抬手握紧了拳头。
持掌张开,只见一缕缕黑色的雷霆从其掌心中央浮现,雷霆扭曲,如毒蛇,又如一条不停扭曲不止的虬龙。
黑色的雷霆?
雷霆分很多种,天雷力量最强,水雷专降妖,龙雷专降水,除此之外,还有社雷,神雷,乃至于脏雷,以及阴雷。
而这黑色的雷霆,便是阴雷!
原来在机缘巧合之下,他修成了威力不下于天雷,甚至毁灭力还在天雷之上的阴雷。
“噼里啪啦!”
抬指轻握,两道雷霆当即扑了出去。
“轰!”
雷霆落下,两只鼠妖当即被轰成了一团弥漫的血雾。
这个时候,那些鼠妖终于怕了。
恐惧,即想逃离。
但被钟旭盯上的它们,又怎么逃?
一手的闪电奔雷拳,一手的凝罡成器,杀的那些鼠妖哀嚎不已,妖血流淌,洒落一地。
整个泉家宅院尽数被鲜血所浸润。
正屋之中。
不同于外界的鲜血淋漓,里面倒是“祥和”一片。
“一拜天地!”
娇媚的女声响起。
龙凤蜡烛点燃,两个身着嫁衣的人影对着空荡荡的门口一拜。
拜天地,禀地府。
“二拜高堂!”
两个人影缓缓转身,烛火跳跃之下,本该是高堂的位置上则是坐着两具早就已经气绝身亡的尸体,正是那泉老爷跟自己的夫人无疑。
他们违背了契约跟誓言,所以鼠妖便杀了他们。
“夫妻对拜!”
“我的小郎君,对拜了!”身着红色嫁衣的身影说道。
手臂从衣袖中缓缓探了出来。
那哪里是什么手臂,明明就是一只老鼠爪子。
“孽畜!”
千鹤道长抬手一招,手中金色的八卦图浮现,重重拍向了鼠妖的方向。
“轰!”
鼠妖衣袖摆动,同金色的八卦图碰撞在一起。
激荡的气浪掀飞了红盖头,露出了一张遍布黑色毛发的鼠脸。
“哪里来的道士,敢坏本夫人的好事?”鼠妖目光阴沉地问道。
“茅山,千鹤!”
“妖孽,你杀人害命,贫道留不得你!”
“东南西北,北斗天罡!”
千鹤道长意念微动,从衣袖中飞驰出四张黄符咒。
符咒飞驰,似有北斗七星附着于其上,散发着莫名的神威。
“茅山弟子,你们还讲不讲道理?”鼠妖操着尖厉无比的声音质问道。
“讲道理?”
“讲道理是地府的事情,贫道的任务就是送尔等凶残邪妖下去。”千鹤道长意念微动,四道符咒就像是承接了魁星下凡一样,凝聚着星光重重轰向了鼠妖。
鼠妖连连退却,衣袖抽动,妖气卷积迎上。
妖气同星光碰撞,就此抵消。
“东!”
千鹤道长脚步一踏,飞驰向半空。
右手轻招,东连忙将身后的桃木剑抛向了半空。
法力汇聚,桃木剑就像是被烧红的碳火一样,持剑迎向鼠妖,鼠妖挥爪握出,一股又一股为火焰焚烧的腥臭之气弥漫而来。
让人作呕不止。
“震!”
千鹤道长抬指轻弹。
一指落下,桃木剑上激荡出一股金色的波纹,硬生生将鼠妖震飞出去。
“道士,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杀他们吗?”
鼠妖一双并不大的眼睛中满是凶虐连同愤恨。
“当年这泉老爷用自己儿子的命来换取一世的荣华富贵,今日到了时间,但他却食言了。
不仅不想送儿子与我成亲,还想找人来杀了我们。”
“我杀他,有错吗?”
鼠妖厉声质问起来,本该泛绿的眼睛中在此刻却是变换成了欲要滴血的猩红。
“种什么因,便行什么果!”
“这是他们该得的!”
“可你却杀尽了我的下属,按照你们所修炼的规矩,你们动了杀孽,是会下十八层地狱的!”鼠妖摩擦着自己的獠牙,试图以这样的方式来干扰几人的道心。
道心毁了,还修个锤子的道。
不过千鹤道长又是何等的人物,怎么会因为三言两语从而对自己的信念产生动摇。
“因果之说,倒是被你曲解成了这样!”
“种因得果自当不成问题,可你不仅要了泉老爷的命,还灭了泉家满门。
那些家丁仆人又同你之间有何仇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