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假笑,装听不懂:“嘿嘿。”
薄烬延:“……”
“好好说话,不然舌头给你拔了!”
姜姒:“……”
清了清嗓子:“薄总说笑了,要论胆量,谁都不及您。”
薄烬延年少成名是早有的事儿,薄氏财团的独子,京都最喜怒无常的杀神,手握大权偏偏目无法纪,上流社会的骄矜和冷漠劲儿在他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这样一个人,每每想起自己的作死劲,姜姒觉得能在他眼前招摇过市到现在完全是凭运气。
还有彭于晏配她都差点意思的貌美!
姜姒满意的摸摸自己的脸,伸出软白诱人的胳膊勾住他的脖子:“薄总,事儿都说明白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毕竟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让我男朋友误会。”
她刻意咬重了“男朋友”三个字,在舌尖打转的语调几近暧昧。
果不其然,下一秒便听到男人随便一个字都能把人冻僵的声音。
“我看你是在找死!”
……
另一边的高级卡座,盛溆一杯白开水敬完全场,偌大的场地绕了一圈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唉?这俩上厕所的还没回来呢?”
纪兆阳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手臂张开整个人都阴恻恻的,视线有一搭没一搭的扫在他身上,带着探寻的意味。
盛溆被他盯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摸了摸胳膊上竖起来的汗毛:“有话直说。”
纪兆阳丢了打火机,脊背微微弓起,视线极具压迫性:“那个女人,怎么认识的?”
盛溆大咧咧的满不在乎:“不都说了我女朋友嘛!”
纪兆阳一脚踹向前面的茶几,不偏不倚的砸到盛溆的小腿:“说实话!”
盛溆疼的面部扭曲,但看着纪兆阳的脸色,还是揉着小腿把脸扭到别处:“滚滚滚,门口捡的行了吧。”
最后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咬出来的。
他承认是他见色起意,可这么漂亮的大美妞在你面前风情万种笑着说“我会员卡掉了,可以带我进去吗”。
这他妈谁撑得住。
借口虽然拙劣,可好歹人家也找了。
盛溆当机立断就把人带进这会员制的酒吧里来了。
听完前因后果的纪兆阳咬牙踹了他一脚:“你就作!”
来路不明的人也敢往他们面前带,脑子八成是跟着那玩意一起流走了!
一群人嘻嘻哈哈的哄笑,又隔了半个小时,姜姒才姗姗来迟和大家道歉,没一会儿,薄烬延也若无其事的从后门的方向进来,坐回了原位置。
纪兆阳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视线瞄到旁边薄烬延的衬衣时不着痕迹的挑了下眉。
薄烬延来的时候穿了一件纯黑的衬衣,而这会儿虽然是同样的款式,袖口却多了深色的暗纹。
换衣服了。
再回到卡座的姜姒感觉格外的别扭,对面若有似无的视线让她如坐针毡,盛溆神经大条的一屁股坐在她旁边,看着她空空荡荡的肩头:“欸,我衣服呢?”
姜姒更尴尬:“弄脏了。”
对面不经意的传来一声哼笑。
盛溆这会儿不知道抽了哪根筋,揪着她刨根问底:“弄脏了?怎么脏的,我看能不能找找让人洗洗,八万块钱的意大利货呢。”
姜姒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空调的冷气也抵消不了她此刻脸上的热度,她看着对面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男人,琢磨着这会儿把刚才酱酱酿酿的细节描绘一遍不被打死的可能性。
薄烬延淡定的交叠起双腿,仿佛对面发生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盛溆离得她有些近,姜姒吊带裙的裙角往下压了压,双腿紧紧并拢着,拉开一点距离:“盛总。”
突然抬高的语调让盛溆愣住,姜姒狐狸眼扫了一眼对面,见没人关注这里,忽然扬起一抹笑容,俏生生的闪瞎了盛溆的眼。
姜姒晃着手机的聊天记录,笑得明媚灿烂:“您还记得半个月前和盛欢打的赌吗?”
有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升起,盛溆警醒起来:“你怎么知道?”
半个月前,他和家里那个作翻天的作精妹妹打赌,一个月不沾女人,否则新买的劳原封不动的送到盛欢的豪宅。
难怪刚才她偏偏要趁自个儿手搭在他肩上的时候自拍。
这下全都明白了。
“欢欢说,订的劳斯莱斯还没到货吧,待会儿她你发地址,直接改签到她的别墅。”
姜姒脸上露出小狐狸一般的狡黠,成功把八万块钱的外套上升到了一辆劳的价值上。
盛溆彻底傻住,指着她的手都在哆嗦:“你你你……”
“我是欢欢的朋友,欢欢的哥就是我的哥,哥,亲哥,从今天起咱们就算认识了,我敬你一杯。”
“叮”的一声,高脚杯杯沿轻轻碰撞,姜姒豪迈的一饮而尽,压根不给他反悔的机会。
盛溆端着那杯价值一辆劳的洋酒愣是没下得了口,一口气憋在嗓子眼儿不上不下,脸色由惊愕逐渐转变成懊恼,一脸被鹰啄了眼的悔恨。
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盛欢这个家贼。
狗贼给他下套。
成功转移了话题的姜姒傲娇的抬抬下巴,冷不防对上一双幽深冷冽的眉眼。
薄烬延不知道关注她多久了,强势的目光没有半分回避,从她的脸蛋缓缓下移,落到她锁骨,胸前,背后下落到她裙摆与大腿交界的地方。
他举了举酒杯,隔空示意。
姜姒骤然后背发凉,慌慌张张的坐下,并紧了双腿,来掩盖里面空荡荡的不适感。
她的衣服本就单薄,挑衅了薄烬延的后果就是被摁到沙发上不管不顾的又被迫激情了一次。
裙子还能勉勉强强穿上,可那条无痕的裤裤却是彻底报废了。
迫不得已,只能挂空挡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