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侍卫传过来的消息,陆崇淡淡“嗯”了一声。
虽是如此,可声音中的威严还是不容小觑。
“继续盯着。”男人声音极冷,像是有寒冰笼罩在人的身上似的。
地上单膝跪地的人立马点头:“是。”
书房的门被关上,陆崇这才放下手中的毛笔。
书案上面信纸中的字体,笔锋凌厉、刚劲雄浑,如同陆崇这个人一般。
寝屋内。
陆芊芊像是接受了事实,这几天的情绪有些不高。
不过能听到她心声的白婉和兄弟三人,正竭尽全力地逗着陆芊芊开心。
一大早,陆明达便急匆匆地朝着白婉的屋内跑去。
“妹妹妹妹,看哥哥给你带了什么。”
陆明礼也紧紧地跟在陆明达的身后跑着。
陆明礼作为二人的兄长,不急不缓地在院中走着,看着二人的背影失笑。
屋内,原本刚喝完奶睡得香甜的陆芊芊被陆明达的声音吵醒。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配方。】
每天早上,兄弟三人都要过来一趟,然后才会去书院。
白婉听着女儿的心声,不禁轻轻地笑出声音。
这让在屋内坐着的秦兰兰有些诧异,“表嫂在笑什么?”
白婉摇摇头道:“没什么,不过想起了一件好笑的事情。”
兄弟三人围绕在床边,看着睁着大眼睛的陆芊芊。
不过几日过去,陆芊芊便没有了刚生下来的皱巴巴的样子。
“妹妹你看,拨浪鼓!”
陆明达拿着拨浪鼓在陆芊芊的脸上摇晃着,发出咚咚悦耳的声音。
矮了一头陆明礼也没闲着,掏出来一个小木马给陆芊芊看。
【嗯,虽然有些无聊,但这是哥哥们的心意。】
这样想着,陆芊芊嘴角露出了一个敷衍的笑。
陆明达陆明礼对视一眼,原来妹妹觉得无趣吗?
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后,二人又重新充满了斗志。
一定要找出来让妹妹觉得有趣的新鲜玩意儿。
刚进门口的陆明书听到陆芊芊的这个声音,嘴上挂了一丝笑。
“大哥也有个玩意儿给芊芊。”
说着,陆明书从怀中掏出来一个金锁。
看着这个东西,陆芊芊瞪大了眼睛。
【金子!】
【真的是金子吗?】
【啊啊啊我要我要,快点儿给我戴上。】
【呜呜大哥,你是我亲大哥!】
陆明书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动作十分轻柔地把金锁戴在了陆芊芊的脖子上。
刚戴上去,陆芊芊的小手便朝着自己的胸前抓去。
慢慢地把金锁放在口中。
【哎呀,忘了,自己还没长牙呢!】
【不过大哥送的,应该是真的吧!】
【等等,大哥好像也没多少零花钱,那这金子——】
陆芊芊的想法刚刚落下,陆明书的声音便从头顶传来。
“儿子前几日写的一本书被人高价买走,用银钱找人打了这块金锁,还给娘打了个发钗。”
说着,陆明书又掏出一只金色绞丝发钗出来。
看着陆明书放在自己手中的东西,白婉笑了笑:“那娘就多谢书儿了。”
身后的陆明达和陆明礼:大哥太可恶了,欺负我没有银钱。
【哇哦,大哥好好哦。】
【而且大哥竟然现在就写书了,真是太厉害了。】
陆芊芊心中的彩虹屁让陆明书嘴角笑意放大。
只是,陆明达也来了劲儿,“这算什么,等我以后有钱了,我一定给娘和妹妹打造一个金屋子。”
“吃饭洗脸的碗和盆,也全部都用金的!”
陆明达叉腰仰头,眼睛不自觉地飘向床上的陆芊芊,等着妹妹的夸赞。
【金屋?】
陆明达的头又抬得高了一些,时刻准备着。
【二哥,谢谢你给我和娘画的大饼,不过我现在还消化不了,婉拒了哈!】
陆明礼窝在白婉的怀中偷偷笑着。
虽然不知道画大饼是什么意思,但是妹妹婉拒了,定然是不好的意思。
陆明礼原本要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既然妹妹喜欢金子,那自己以后就开好多好多的铺子,挣银子金子给妹妹花。
陆明礼的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
“那娘就等着达儿给娘打造金屋的那天了。”白婉笑着开口,并没有打击陆明达。
最终,兄弟三人只有陆明书心情很好的出了屋子。
秦兰兰站在将军府的后院,从墙上掏出来一块砖。
随后拿走砖下面压着的东西,迅速把砖放回去将墙面恢复原样。
殊不知,这一幕都被将军府暗中的一双眼睛盯着。
拿到东西的秦兰兰看着书信和里面的东西。
看到对方问陆崇的行程,秦兰兰的眼中闪过怀疑。
不过一想到对方能够帮自己坐上将军府夫人的位置,秦兰兰也就不在纠结,快速的在纸上写下陆崇的行程。
一只白色的鸽子落在了窗户边。
秦兰兰将东西纸条绑在鸽子的脚上后,立马将鸽子放飞出去。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一个侍卫带着一只鸽子进了陆崇的书房。
……
【秦兰兰对娘亲下手应该没那么久,记忆中好像起码也在将军府待了一个月后才开始。】
【毕竟时间短的话,很容易怀疑到秦兰兰的身上。】
【这几日也见不着爹爹,不知道背后的人有没有抓到,要是再对爹爹出手可怎么办啊。】
陆芊芊的心声让白婉想起来陆崇暗中还有着这么大的一个隐患。
得想个办法。
“嬷嬷,你去书房一趟,就说——”
刚说到这儿,白婉便推门进来。
“表嫂可是要去书房找表哥?要不要兰儿陪同啊。”
陆崇窝在书房的这几天,秦兰兰也一次都没有见过陆崇。
听着这话,白婉微微皱眉:“不必,嬷嬷代我去传话,就说我要回太傅府!”
“此屋太闷了,纱衣纱裙都不让我穿,我不在这里待了,嬷嬷你记得一定原话告诉陆崇。”
白婉语气佯装生气的样子。
书房内。
屏退了嬷嬷的陆崇口中低声呢喃着白婉让嬷嬷传过来的话。
“太傅?”“此?”“纱衣?”
“刺杀!”
男人轻笑一声,原来婉儿想提醒自己的是刺杀的事情。
不知想到了什么,陆崇脸上的笑意消失。
鸽子上面的书信,自己的行程?
眸子不自觉地眯起来,看来背后之人很是“关心”自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