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阮阮漂亮的乌眸泛着水光,因为太激动,眼泪又失禁了。
她曾经在那个监狱一般的小屋子里祈祷,希望来夜市,希望身边有顾锦洲,今天全都实现了!
顾锦洲低头亲吻阮阮的眼皮,温声道:“小哭包,怎么又掉眼泪了?”
苏阮阮鼻音浓浓道:“我太高兴了嘛,锦洲哥哥,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你也不知道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新生。
顾锦洲心脏莫名撕裂一般的疼,“委屈我们阮阮了,以后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好吗?”
“这可是你说的!”
两人手牵手,穿过热闹的人群和路边摊,来到了一家名为‘粤小粤’的餐馆。
顾锦洲一进店铺洁癖就发作了。
他擦好凳子后,才让苏阮阮坐下,紧接着他就开始擦桌子。
明明已经很干净了。
苏阮阮无奈地看着他。
不一会儿有服务员出来送餐。
苏阮阮睁大了眼睛:“郝叔叔?!”
她上学的时候,经常去一家广式风味餐厅吃早茶,那家餐厅的主厨就是郝叔叔,他可是国宴级别的厨师,怎么会在这种苍蝇馆子里?
郝叔叔笑眯眯道:“阮阮小姐好久不见,顾总今天请我来这里做饭,费了不少心思喲。”
苏阮阮握住了顾锦洲的手,怪不得他主动提起来夜市玩,原来早有准备。
也对。
顾锦洲这个人不仅自律,还非常严谨。如果曾经他犯过错,那就绝对不会这件事上犯第二次错。
苏阮阮:“谢谢你郝叔叔。”
郝叔叔:“不客气,你更应该感谢顾总。”
苏阮阮鼓了鼓雪白的腮帮子,“才不要感谢他,这都是他应该做的!”
郝叔叔哈哈大笑:“这么凶,顾总吃得消吗?”
顾锦洲清隽的脸庞浮现笑意,清冽干净的声线慢条斯理道:“平时很乖,但是小猫偶尔也会有点脾气,宠一下就好了。”
郝叔叔并没有听懂,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回到后厨去忙了。
苏阮阮隔着冷黑色西裤掐了一把顾锦洲的大腿,羞答答水蒙蒙的眼睛瞪他。
大庭广众乱开什么车!
‘宠一下’并不是纵容的意思,也不是讲道理,而是做到她认错为止。
以前阮阮犯错,顾锦洲会耐着性子跟她讲道理,让她写保证书,如果屡教不改,他会很严厉地打她屁股,但打不了两下,顾锦洲就会在阮阮的眼泪中心软,从管教阮阮变成跟阮阮道歉,每一次都不例外。
但是两个人正式交往后,顾锦洲这头大色狼的真面目就暴露了!
“顾锦洲,你是不是想找一个童养媳,所以才捡了我?”
“不是。”顾锦洲狭长深邃的凤眸含笑,“你刚出生三天就被遗弃了,我看到你的第一眼皱皱巴巴,丑死了。”
“你才丑!你才丑!那你为什么会捡我?”
“那是我第一次发善心,也是唯一一次。”
除了绝对忠诚的爱情外,顾锦洲还把自己唯一的一抹良心送给了初次见面的小阮阮。
顾锦洲抽出一张纸给她擦了擦沾了酱汁的唇角,轻轻抵了一下她的额头,低哑的声线诱哄。
“宝宝,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你从小跟我一起长大,如果你真的无法接受成为我的妻子,我会以哥哥的名义永远照顾你,不娶妻不生子,默默地守护你。”
表面上是阮阮的哥哥,晚上翻窗进阮阮的房。
这对顾锦洲来说一点难度都没有。
苏阮阮心中很是感动,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两人吃完饭后,打算再逛一会儿夜市就回家。
紧紧牵在一起的手,不知道为什么松开了,就像突然被抹掉了鼻子,神不知鬼不觉。
苏阮阮和顾锦洲被人群裹挟着,朝两个不同的方向隔离。
“阮阮!在原地等我!”
苏阮阮浑身冰凉,漂亮的脸蛋呆若木鸡。
小说剧情为了逼她离开顾锦洲,真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好漂亮的妹妹。”
“这皮肤真嫩!”
有两个小混混堵住了苏阮阮前行的道路。
细胳膊细腿的小姑娘,肯定斗不过两个小混混。
如果这就是她留在顾锦洲身边的代价……
苏阮阮从包里掏出一把水果刀,毫不犹豫插在一个小混混的肩膀上。
“啊啊啊!臭娘们,你敢用刀捅我!”
“草!你敢捅我兄弟!不想活了是吧!”
紧接着苏阮阮又拿出一把水果刀,漂亮天真的眼眸死死盯着另外一个小混混,像极了恐怖电影里杀人如麻的漂亮玩偶。
“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们,但是你们不应该挡住我的路,全部都要死翘翘哦。”空灵甜美的少女音,衬得气氛更加诡谲怪异。
“鬼啊!有鬼啊!”两个小混混尖叫一声,连滚带爬消失的无影无踪。
苏阮阮松了一口气,手指忍不住后怕地颤抖。
她很害怕。
但她不想死,她想和顾锦洲过好这辈子。
因为小说剧情要分开苏阮阮和顾锦洲,所以她放在包里的手机被偷走了,她只能重新回到那家粤小粤餐馆。
万幸,郝叔叔还在。
苏阮阮借了郝叔叔的手机给顾锦洲打电话。
“锦洲哥哥,我在粤小粤餐馆,你直接来这里找我。”
五分钟后,发丝凌乱眼睛猩红的顾锦洲赶到粤小粤,立马死死抱住苏阮阮。
“有没有受伤,阮阮,跟我说句话好吗?”
“没有受伤,我还捅伤了别人,如果你能找到他们,送他们进派出所的同时赔偿一笔医疗费吧。”
小说里的NPC也不容易,不仅没有威胁到她,反而被她捅了一刀。
顾锦洲的声音冷厉暴虐:“我会找到他们,所有欺负你的人都会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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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巴赫车内。
苏阮阮觉得自己越来越像恶毒女配了,她看向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顾锦洲,如果我变得很坏,你还会喜欢我吗?”
“变得有多坏?”顾锦洲嘬了一口她糯叽叽的脸蛋肉,有点上瘾,又嘬了好几口,亲自养大的嫩肉肉就是不一样。
“额——”
苏阮阮难住了,不知道该怎么说。
顾锦洲:“先骂我一句听听。”
苏阮阮:“大坏蛋!臭流氓!小猪猪!”
“……”
矜贵斯文的男人沉默了良久,沙哑凉薄的声线无奈道:“听起来真的很坏呢。”
他是否把阮阮养得太单纯了,连骂人都不会,可可爱爱像卖萌。
她在床上骂人的时候词汇也很匮乏,指着他骂坏蛋,指着他的某个部位骂坏东西,有时候她自己想要了,会羞答答跟他撒娇说想要坏东西,但这种时刻在两人交往的这些年里屈指可数。顾锦洲每次都很珍惜,并且期盼着阮阮小仙女主动垂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