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少嫔妃看得起朱弦月。
见她明目张胆地处置了腊梅和冬菊,更想火上浇油。
自己得不到圣宠,也见不得别人受宠。
被困在后宫的女子,也只能彼此斗一斗。
可经常会斗出人命。
皇后何宣蓉心中乐见其成,可表面上,却装出一副大度的模样。
“是腊梅和冬菊的错,不怪丽妃。”
“唉,只是咱们皇上啊,一向喜欢娇柔温顺之女子,这件事若是被他知晓,怕是会对丽妃心存芥蒂啊。”
何宣蓉刻意提醒,就是想让别人去萧景逸面前“多嘴”,提起朱弦月的所作所为。
她可是中宫皇后,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情,自然不能她来做。
拿其余的嫔妃当刀子用,是她的一贯伎俩。
“管她什么牛魔鬼神呢,当初皇上宁愿彻夜陪伴本宫,都不去和她圆房,可见在皇上心目中,本宫才是最重要的,谁都越不过本宫去!”
说话之人,是贵妃高柃媚。
就是她,阻止了原主的第一次侍寝。
后来,萧景逸就再也没有碰过原主。
她这话,不仅中伤了朱弦月,也得罪了皇后。
中宫就在这里,高柃媚却大言不惭地说,她才是皇上心目中最重要的人,这不是不把何宣蓉放在眼里吗?
你瞧瞧,何宣蓉的指甲,都快把自己的肉给戳破了。
脸上的笑容,变得比哭还难看。
不把何宣蓉放在眼里的高柃媚,还讽刺了句:“呀,皇后娘娘,您怎么面色这么难看,难不成……是许久未见皇上,缺了阳气的庇护?”
“都是臣妾不好,没提醒皇上,多来皇后宫中几次。”
后宫侍寝次数高柃媚占一多半,而皇上除了每月初一、十五、佳节等必须来坤宁宫的日子,都不怎么来看何宣蓉。
高柃媚可不怕何宣蓉。
在后宫里,就没有她怕的。
“妹妹侍寝次数最多,自然是最能在皇上身边说得上话的。”何宣蓉咬着牙挤出这句。
“皇后也别丧气嘛,你比臣妾大了五岁,比皇上还大了一岁,这身子自然不如年轻女子好,没法好好侍奉皇上,这都是人之常情。”
“臣妾没进宫的时候,有次去民间闲逛,看那些中年男子,都嫌弃自己人老珠黄的妻子,说是看着她脸上的皱纹,就觉得心中难受呢。”
高柃媚继续嘲讽。
何宣蓉脸上的笑容已经挂不住了。
其他嫔妃死死捏着大腿根,生怕自己笑出声来。
贵妃,专治皇后。
“本宫有些头疼,你们先退下吧。”
何宣蓉也不敢跟高柃媚叫板,只能找理由赶紧赶走她。
高柃媚冷哼一声,行了个虚礼,扭着腰臀离开了。
其他嫔妃也赶紧退下。
等人都散尽以后,何宣蓉气得摔碎了好几个瓷碗——别的青瓷器,她不敢摔,怕被人看出端倪。
“高柃媚,这个贱妇!不过是凭着你有个得力的弟弟!若没有了你弟弟,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看皇上还会不会多看你一眼!”
“娘娘,别气了,贵妃再怎么厉害也只是贵妃,是妾,屈居于您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