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鸢没有解答她的疑惑,而是看向江白:“东西呢?”
江白冷漠的双眼盯着她,这时只见他忽然从一直拿着的黑色布袋里拿出了一个形状复杂又充斥着神秘的古老气息的古董盒。
说是古董盒,其实这是一个机关盒。
整个盒子外形复杂又神秘,一道又一道的鲁班锁将整个盒子严密的封锁起来。
似是要将里面什么重要的东西锁住。
宁恣欢看到江白手上拿着的这个盒子时,她眉头蹙起,眸色震惊。
她盯着江白,脸上是难以压制的愤怒:“江白,这是我冒着生命危险夺回来送给父亲的生日礼物,你竟敢打它的主意。”
宁恣欢很清楚这件东西对宁承廷有多重要。
听到宁恣欢愤怒的话,江白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把盒子交给杜清鸢。
杜清鸢接过盒子,她细细地打量着它,脸上是难以收敛的狂喜。
“我终于找到了。”杜清鸢的语气和神情很是疯狂。
宁恣欢看着杜清鸢疯狂的样子,她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
这个盒子到底有什么秘密,能让父亲还有这么多人都想得到它。
这时,杜清鸢忽然停下笑声,她目光癫狂的看向宁恣欢。
“除了她之外,只有她的亲生女儿才能打开这个盒子。”
“那就让我们来看看,你到底是不是那个女人的女儿。”
宁恣欢顿感不妙,她犀利的眼眸看着杜清鸢:“你想做什么?”
什么叫做她是不是那个女人的亲生女儿?
她从未见过她的亲生母亲。
父亲说过,她出生没多久,她的母亲就车祸去世了。
她疑惑刚出,下一刻,杜清鸢的一句话就让她彻底傻住。
“你不会以为,你真是宁承廷的亲生女儿吧?”
由于太过震惊,宁恣欢一时说不出话。
杜清鸢盯着宁恣欢的眼神看似可怜又同情,可实则痛快淋漓。
“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不会伤害你,那肯定会说话算话,但前提是你得配合。”
话落,只见杜清鸢对江白说了句:“我需要她的血来打开这个盒子的机关锁。”
江白看了眼宁恣欢,他抓住她纤细的手,另一只手拿着一把匕首。
在锋利的匕首即将割开指腹时,原本浑身不能动弹的宁恣欢骤然迅速地把江白手中的瑞士匕首夺走。
动作快速地让人根本看不清她是怎么做到的。
还未待江白反应过来,宁恣欢动作极快且狠厉地将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刺入杜清鸢的大腿中。
“啊——”
惨叫声随即响起。
杜清鸢疼得面部扭曲,她一个踉跄倒在地上,狼狈至极。
江白也猛地反应过来,他脸色变得很难看。
“贱人,你竟然敢伤我。”杜清鸢尖锐又狠毒的声音响起,“你愣在那干嘛,把这贱人给我绑起来。”
江白眸色一沉,他看着依旧坐在沙发上的宁恣欢,出手想将她手中的匕首夺回来。
几乎是在江白逼近宁恣欢的时候,宁恣欢眼眸瞬间一冷,只见她抬起握着匕首的右手对准江白的肩膀刺下去。
见状,江白瞳孔一缩,他连忙收回手迅速防护。
宁恣欢似乎早就料到他会如此,在江白防守时,宁恣欢突然左手握紧成拳,重重地砸在他的肚子上。
“嘶……”
江白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宁恣欢很清楚她现在的状况并不适合持久战,她之所以能伤到杜清鸢和江白,是因为他们没料到她体内的麻醉会消散的如此快。
而在宁恣欢准备再次攻击,可突然这时,红酒瓶狠狠地砸在她的后脑勺上。
杜清鸢的突然偷袭,剧烈的疼痛让宁恣欢的视线逐渐模糊。
她顿感不妙。
宁恣欢忍着痛感,她迅速转身一脚将杜清鸢踹开。
趁着这个空隙,宁恣欢也顾不得夺回盒子,只能以最快的速度朝着门口跑去。
被踹倒在地的杜清鸢,她忍着大腿和腹部剧烈的痛意,朝着一旁的江白吼道:“她想逃,给我抓住她。”
江白忍着腹部的不适,迅速追过去。
杜清鸢心里气的不行,她忍痛起身,一瘸一拐地连忙跟上。
宁恣欢跑出房间,她强忍着脑袋的眩晕和模糊的视线,摇摇晃晃地朝着前方跑去。
在江白追出房间,准备上来把她抓回去时,前方不远处的电梯忽然打开。
下一刻,一个身形颀长,一袭昂贵的黑色西装的男人从电梯中走出来。
视线模糊,她看不清他的容貌。
可此刻的男人宛如降临的神明,让她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
正好跑到电梯前的宁恣欢,她苍白虚弱的小脸上,模糊的视线在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这个男人时,她再也顶不住,一下子扑倒在男人的身上。
男人似是怔了下,他在看清女人的容貌后,深沉幽暗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意外。
“九爷……”
身后的两名属下刚想出手,可男人的动作比他们快了一步。
他动作温柔地把即将晕倒在地的宁恣欢抱起。
男人一双深沉的眼眸凝视着怀里的女人,他磁性幽沉的嗓音饶有趣味的说了句:
“你怎么每次出现,都能如此狼狈?”
宁恣欢苍白精致的小脸上,她努力地动了动模糊的双眼。
她似乎看到了他那一对瞳仁宛如曜石,又格外诱人的眼眸。
彻底晕过去前,宁恣欢凭着最后的意识,脑海中浮现了一个疑问——
这个男人,好眼熟啊……
与此同时。
身后的两名属下在看到他的这个举动时,向来面无表情的他们,顿时惊得瞪大眼睛。
两名属下互相对视一眼,都清楚地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难以置信。
九爷居然抱起了一个女人!!!
另一边。
追出来的江白在看到宁恣欢倒在一个男人的怀里时,他眼中溢出一抹强烈的不甘。
可在看清这个男人的容貌后,江白瞳孔瞬间一缩。
这时,杜清鸢一瘸一拐地追上来。
她在看到宁恣欢被一个男人抱起时,对着杵在原地的江白怒吼:“你个废物,还不赶紧去……”
她话还没说完,突然就被江白迅速地拽进一旁的房间里。
听到动静的男人,他瞥了眼对面无人的走廊。
男人神色慵懒倦意,意味深长,他低眸凝视着怀里晕过去的宁恣欢。
她脑袋上的鲜血染在了他的衣物上。
情况看上去很不好。
这会儿,男人懒懒的嗓音响起。
“去医院。”
身后的两名保镖勉强从震惊中回神。
“……是,九爷。”
房间里。
杜清鸢被江白这么一拽,她脸色瞬间惨白,大腿上的伤口疼得她差点晕过去。
“江白,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杜清鸢面部隐隐扭曲。
江白脑海中还浮现着那个男人抱起宁恣欢的一幕。
面对杜清鸢的质问,他面无表情:“不想死,就最好不要得罪那个男人。”
“什么意思,他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