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矜从床起身,娇怯地看他,似勾非勾地掀开被子一角。
一双玉足露在外面,夜里的船行在水河中极静。窗子开了一角,还能听见水波荡漾的声音。
桑矜大胆将脚放在顾决腿上,软糯地说:“好疼的,兄长你帮我揉揉。”
顾决却没动。
顺着女子的脚踝向上,看到仅穿贴身小裤的白腿,又细又直,在夜里也发着光。
顾决大掌覆上,冷冷骂道:“騒货。”
桑矜哼唧一声:“不揉算了,我明日继续找梅姐姐。”
“还敢去找嗯?”
顾决下一刻生钳她的腿,瞬间掐出五个指痕。
桑矜本就疼的地方更疼,她低低出声,求顾决住手。
男人却没放过她。
与他保持这种见不得人关系的两月来,她向来是他禁锢,顾决不会疼惜她,纵然她再难受只要他来了兴趣,就得顺从他。
这晚的顾决也不知怎么了,格外喜欢她这双脚。
情浓时便握掌把玩,桑矜睁着泛红的眼看他,气呼呼地狠狠咬他耳朵。
翌日,梅酿命身边丫鬟叫桑矜来吃早饭,得到的回复却是她病了。
她柔弱地靠在床头,红了一双眼,整个人一点力气都没有。
不住咳嗽,一瞧便知感染风寒。
梅酿带着溪翠去看她,问她怎么就病的如此急,桑矜以帕子掩嘴,怯懦着:“昨夜腿脚不方便就忘了关窗,等到清晨睡醒,只觉身上冷寒。”
桑矜说的楚楚可怜,与梅酿道歉:“我还说这一路让嫂嫂尽管使唤我,哪知我竟是这么没用。”
梅酿:“你身骨弱,也是没办法的事,你就安心养病,好在咱们走水路去阆州要个五六天。”
“多谢嫂嫂体谅.咳咳。”
她装的这么脆弱,一咳嗽双眼泛着泪光。梅酿看着心疼,又道:“你身边也没个照顾人的丫头,不若就让溪翠先伺候你,这样我也放心点。”
桑矜:“那怎么行,多不好意思。”
梅酿:“无妨,我身边不止她一人,留给你吧。”
桑矜看了眼站在旁的溪翠。
脸色阴着,想必很不愿意。
可是梅酿的心思她怎能不懂?她根本不是关心她身体,而是正好借溪翠在顾决面前表现自己大度温柔一面。溪翠是顾决的婢子,梅酿非但没有怠慢她反而将她派给桑矜,而桑矜名义上是顾决的妹妹,却是个没血缘的。
她连对桑矜都能照顾,顾决知道必然会对她更加满意。
梅酿临走时与桑矜微笑,温婉的便如山茶花般令人心情喜悦。
整艘大船,全是侯府的人。顾决正在自己房中看着阆州地势,房门被推开。
梅酿端了碗甜梨汤进来。
“夫君为小弟的事费心了。”梅酿道,“快歇歇吧,这甜梨汤是我亲自炖的。”
“酿儿有心了。”
顾决放下地势图垂眸,举了杯盅以勺轻搅,随意问:“方才听下人说酿儿将我那个丫头给桑矜了?”
“嗯,她实在太可怜,我就自作主张”梅酿观察顾决神情:“夫君不会怪我吧?”
顾决摇头,慢条斯理回:“那个女子本不是我侯府人,你对她不用上心。”
“可是我听说她不是老侯爷专门接回家来?”
“是,不过祖父已去,我父亲母亲向来不喜这种不三不四的人污染侯府,她只是名义上,怎能同正统的侯府姑娘相比?”
顾决的话很绝情,不给桑矜一点面子。
梅酿却心中喜悦。
她笑着回道:“好,夫君的吩咐我定然遵守。”
顾决将整个梨盅都喝了,继续看地势图,没理梅酿。
梅酿双指绞着衣角。昨夜她本以为顾决会去她房,谁知他仍是未归。这让她心中失落,会想顾决是不是不满意这个婚事。
否则两人订婚礼已成,离着梅酿正式嫁给他只差时间,他为何连碰都不碰自己?
梅酿在旁踟蹰不走,过了半晌问:“夫君.你昨夜.”
“昨夜我一直在这里看案卷,你小弟的事我不知其中内情,便想将阆州上任知州曾处理的案卷都看看,了解阆州的风土人情。”
顾决仰头看她,“冷落了你,抱歉。”
“不,不用说抱歉。”梅酿想说的话都被卡在嗓间。听顾决如此上心她小弟的事,她再抱怨就是她的不对。
她福身一礼:“夫君辛劳了。”
“酿儿。”
顾决忽然拉住她手,将人拉的靠近几分,男人在安抚她:“等到了阆州,我在将洞房夜补上,嗯?”
顾决说的梅酿心跳加快。
她听话点头,羞怯地看他,道了句好。
梅酿被他哄的没了脾气,缓缓退出房中。
然男人的面容瞬间冷下来,嗤笑了一声,拿帕子将刚才碰过梅酿的手全都擦了一遍。
桑矜这边很闹腾。
她故意使唤溪翠。只要一见婢子坐下她便会找借口让她过来,弄的溪翠的脸越发难看。
侯府的人都是势利。当初她来侯府,不止溪翠,还有其他婢子都欺辱过她。
桑矜装的小白兔,对她们百般刁难都不吭声,只哭,在顾决出现的地方哭。
她的心眼太多,一次两次顾决忽视不管,二次三次便引起他注意。
终于有日顾决站在她身后问,哭够了没,挡他路了。
桑矜便睁着泫然的眼睛回头看他,小白花那般迎风飘摇,勾了男人心中欲念。
后来没多久她就爬上顾决的床。
溪翠气的将洗水的帕子一扔,瞪着桑矜:“你有完没完?真将自己当侯府小姐了?”
“溪翠姐姐好凶,我好怕。”
她床上玩着缎带:“被梅姐姐要了不能在兄长身边服侍,你心里一定很气吧。”
“你再胡说什么!”溪翠被她窥探内心,更生气:“我们当婢子的跟哪个主子都是跟。”
“可是溪翠姐姐想当兄长的贱妾,不是吗?”
溪翠咬牙,对桑矜的挑衅忍无可忍,一时气绝了眉眼上前掐住她的脖子——
“叫你胡说!叫你胡说!”
桑矜很快被掐的涨红了脸。
她所住的这个房间本就是挨着船栏,此刻窗子大敞,窗下便是汩汩流动的江水。
船已行到运河深处,四面都是水,孤立无援。
桑矜弄出动静,被溪翠掐的快呼吸不上,她无奈,双手抓挠去推溪翠,也不知怎么了,溪翠的身子被推的突然没站稳,向窗外跌去。
“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