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褚宥齐，哦不，应该称他为褚天河。
他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可嘴却比什么都硬。
“看来你们还没有我想象中那么蠢”。
我扔下手上的剑，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的头猛地抬起来，厉声问道：
“说吧，你为什么要设计我萧家？”
“都怪你爹！都怪他！”
“萧家剑法举世无双，我不过想让他教我一招半式，他竟然不肯”。
“那就带着他的剑法去见阎王吧”。
他挑衅似地盯着我，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根地尖刺刺进我的五脏六腑。
见我痛苦，他笑得更加猖狂。
“还有一事，不如我今日也大发慈悲的告诉你。”
“你以为只有你们萧家有独门秘术吗？我褚家也有独门的换魂术”。
他凑近了一些，语调毫无情绪，却像地狱中爬上来的妖魔。
“没想到吧，我会换到我儿子身上”。
“我赌你和你爹一样妇人之仁，真好，我赌赢了！”
“要不是江青洲，你早就死在我的剑下了”。
“你们都是我的手下败——”
话音未落，我便一掌掐断了他的喉咙。
“这些话，你留到地府里去说吧”。
09
没了褚天河这个主心骨，一群修士乱作一团。
其中年纪稍长的一名站了出来，温声说道：“是我们对不住你们萧家，可说到底，我们也是受奸人所惑”。
“既然他已经死了，我们便让往事如烟云般散去吧，你看可好？”
“今日过后，我们在场之人自会在江湖上为你正名”。
呵，说得轻巧。
我心中轻蔑，那可是灭门之仇。
“不是为我正名，是为我爹正名”。
“你们为他建一座庙宇，日日供奉，往日种种我便罢了”。
“他为人忠厚，侠肝义胆，一生锄强扶弱，却被你们污成恶人那么多年”。
“这是你们欠他的”。
这十七年的闹剧终于随着褚天河的死亡而结束。
10
江青洲是在三天之后醒来的。
他醒来的时候我正在院子里种葡萄。
他有些扭捏地看着我，明知故问：“江羡晚，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抹了抹额角渗出的汗，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种葡萄啊，你看不见吗？”
他被我的话噎住，气得转身就走。
我扔下锄头，赶紧追上他，略带调侃地开口道：“你不是说不气我了吗？”
“我没有！”
他扔下这句话，走得更快了些，可我分明看见了他红的几乎要滴血的耳根子。
好可爱，好想逗他。
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清了清喉咙，慢吞吞地开口。
“阿姐，我不气你了”。
“答应我，好好活——”
“江羡晚！你够了！”他恼羞成怒地冲我吼道。
我冲上前，搂着他的脖子将他拉低了一些，下一瞬便吻了上去。
他愣在原地，任由我胡作非为。
微微松开一些，我低喃道：“够了吗？”
他眼神飘忽，肩膀都软了下来。
“你这是干什么？”
真是不解风情，我默默翻了个白眼。
“亲你啊，你没感觉到？不然我再来一次？”
我说着便要往上凑。
他捂住嘴巴，表面上有些嫌弃，眉眼间确是带着笑的。
“江羡晚，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
“你不喜欢吗？”
“你能不能矜持一点！”
“你不喜欢吗？”
“可是我都矜持了十七年了，也没见你多满意啊”。
……
“喜欢的”。
他轻飘飘地丢下几个字便快速地回到房中，只留下我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我连忙追上去，厚脸皮地追问：“那我们算是和好了？”
他含糊地开口：“看你表现吧”。
11
接下去的几天，我完全理解了他所说的看我表现。
几乎我一离开他视线，他便会开始到处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