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巷道中。
继父脚下不小心踩空，掉进了下水道井口。
他的双手死命地抓着边缘，苦苦哀求着我。
“小婉，别胡闹了，快去把我拉上去。”
我站在旁边什么也没做，只是默数一二三。
还没数到二十，他已经坚持不住，噗通一声掉了下去。
我搬起沉重的井盖，重新盖了上去。
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
1
这天夜里，我再一次惊醒了。
门把手传来的响动，在黑暗中格外清晰。
外面是我的继父。
我攥着手里的水果刀，紧张地盯着那扇门。
睡觉前，我仔细地锁好了门。
尽管知道他进不来，心脏还是狂跳，仿佛随时能从胸腔里冲出来。
他想进来做什么，不用想都知道。
不是第一次了。
半年前的某一晚，他就是这样，偷偷摸进了我的房间里。
那会儿我正在熟睡中。
十四五岁的年纪，总是睡得很死，雷打都不醒
也许他太兴奋了，手上用了些力捏我的腿。
睡梦中的我，这才有了明显的感觉，迷迷糊糊醒过来。
然后，就看到了继父的脸。
一片阴暗中，不仅瘆人，还透着一股子奸邪和猥琐。
他看见我醒了，没有半点惊慌。
摸着我的脸，一边冲着我笑。
“不要怕，叔叔在爱你。”
我当时又惊又吓，难以置信发生了什么，脑子也宕机了。
整个人跟就石化了一样僵在那里。
直到继父离开房间，我愣愣地看着房门。
迟钝地反应了过来。
我踉踉跄跄扑到门边，锁上门，全身力气被抽空了一般，跌坐在地上。
浑身战栗……
恶心……
我崩溃地大哭出了声。
2
妈妈不在家。
她是茶楼的帮工，做的是端茶送水的活。
上夜班的时候，要等那些打麻将的人散场，才能下班，经常熬到一两点。
有时候太晚了，干脆就在茶楼的休息间里睡下。
因此许多个夜晚，家里只有我和继父两人。
那天晚上后，我忍着恶心洗了个澡，只觉得浑身都脏了。
在被窝里哭到了天亮。
第二天早晨，我顶着红肿的眼睛，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房门。
本来想早一些溜走，没想到继父起得也比平时早。
他像往常一样，做好了早餐。
正坐在餐桌跟前，一边吃一边看手机。
那淡定的架势，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笑着跟我打招呼：“小婉，过来吃饭。”
我只觉得心惊胆战，阵阵恶心上涌，转身就要走。
“不吃早餐，去学校怎么有好精神？至少吃个鸡蛋吧。”
他起身拉着我的手腕，往我手里塞了个鸡蛋。
还掏出了一张红票子给我。
“饿的话，可以买点吃的。”
我猛地推开他，大叫道：“别碰我！”
手里的鸡蛋朝他砸去。
啪的一下。
鸡蛋砸在了他的脸上，他吃痛地皱起眉头。
这一幕，被刚回家的妈妈看见了。
她立刻变了脸色，不由分说地斥责我：
“张叔关心你的身体，你怎么这么不礼貌？”
3
我正想把昨晚的委屈说出来。
继父没有给我机会。
他立刻抢过了话头，摆了摆手说：
“算了，小孩子有点脾气很正常，不要紧的。”
妈妈冷着脸命令我：“跟张叔道歉！”
我立刻红了眼睛红了，大声说：“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他昨晚——”
妈妈疑惑：“昨晚？昨晚怎么了？”
不等我继续说话，继父已经幽幽叹了一口气。
他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是我的错，昨晚给她辅导了功课，钢笔忘在那了。半夜想起来就去拿了一下，可能打扰到孩子睡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