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看看,又误会我了不是,我不让你走,真等着被人抓奸啊,到时别人说你老公还尸骨未寒,你就跑到别的男人家,就你那不讲理的婆婆能放你走?」
「再说了,人警察多聪明,你跑到哪去都能找着,这有警察给你证明了清白多好!」
好像也是。
但这狗男人怎么总是能把自己摘得这么干净呢?
当初他帮我一次,我便答应帮他一次。
毕竟我是有恩必还,有仇必报的人。
可他却提出让我将婆婆家的房子给他搞到手。
这房子可是老太婆的命根子,当初我们家也是看上他们有房,彩礼又多,把我嫁了过来。
后来我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要这个房子。
姚城的爸爸去世早,这原本是他的家,婆婆仗着自己哥哥手里管着老百姓的钱袋子。
找个由头就占了他们家的房子。
听说公公死之前,没少往姚寡妇家跑。
这个风姿卓绝的寡妇,村里哪个男人不想。
也许,这个院子对于他们来说更像是一种家的念想。
有时,好人与坏人的定义也不是绝对的。
没有穷凶恶极地欺压。
也不会有变本加厉地反击!
我正愁着怎么要到房子,就算离婚他们家也不可能将房子给我。
没想到孟磊就自己撞了上来,赌得越来越大的他跑去找姚寡妇借了20万。
就这样,我配合姚城家讨钱,然后跑路。
没想到的是孟磊更配合,直接以死谢罪,还得了些赔偿。
不过他心里如果没鬼,怎么城管喊着站住,他比小摊贩跑得还快呢。
我与姚城的合作关系好像已经完成了使命。
可我还欠着某人的债呢。
7
我拖着的还是那个行李箱,此刻的心情才真正放松下来。
我来到某市,学历不高的我,找了一份服务员的工作,暂时果腹。
白天很辛苦,但我活得从来没有这么洒脱过。
小时候,我是家里的负担,最后被妈妈像个商品一样嫁了出去。
无论我遇到多难的事,他们只会告诉我忍忍,谁家的老婆不挨打。
那时,我就知道我没有了娘家。
只有靠自己,才能脱离这个苦海,才能过上自由的生活。
可没想到的是,晚上出租屋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我才想起还有债没还。
打开房门,看到倚着门框吸烟的姚寡妇,我错愕地看着她。
我想将过去的痛苦忘记,连带过去的人和事我都不愿想起。
出来了一个月,我差点忘记了还有约定未履行。
我讪讪地笑了笑说:「姚姨啊,我这正想着联系您呢,您就来了。」
她优雅地吐了个烟圈:「我还以为你是个没良心的呢,没忘啊。」
我亲热地过去拉着她的胳膊坐下说:「那哪儿能呢,你可是我的恩人,再生父母我忘不了。」
孟磊刚开始酗酒时,婆婆会逼着我去找他。
那次我去酒场找他回家。
我被当众打得满头是血,酒桌上的众人跟着喊叫:「打,往死里打,娘们就是欠收拾。」
我记得那晚孟磊拳拳到肉的疼,也无法忘却当众羞辱时的痛彻心扉。
一路上我跌跌撞撞地往家走,还没走多远,就被一个醉汉拖着往树林去。
他张着臭气熏天的嘴对我说:「孟磊不跟你回家,我跟你回啊。」
说着就想撕我的衣服。
我大喊着救命,他却兴奋地说:「你喊吧,喊得声音越大越好,看有没有人救你,刚孟磊输了钱,答应让你替他还债。」